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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同评语一并抄写,贴在教室后面的学习专栏中,说是供大家学习参考。
严老师的一席讲评,是一道色香味俱佳的大菜,把我的味口钓得馋涎欲滴;是一张指点迷津的导游图,把我领进了一个奇妙的世界,让我留连忘返。如果说严老师对这四句诗的褒奖让我感到意外,那么此后不久,我的另一篇习作再次受到严老师的推崇,就已经融注了师生的息息默契。
记得那是一篇描写劳动场面的作文。劳动是我们比较熟悉的题材,有着较深的体会,写作起来比较顺手。我写的是一次垦荒劳动。我没有从正面描写人们相互间的劳动竞赛,而是以拟人的手法,写人与大自然的一场较量。我还记得文章结尾部份大意是这样的:
人们顶烈日抗酷暑,从早干到晚。个个如龙似虎,人人争先恐后。银锄挥舞振撼山谷,劳动号子此起彼伏,伴随着人们的欢声笑语,合拍着敲山击石的梆鸣鼓响,汇成了一曲气势磅礴,美妙绝伦的交响乐章,在黄昏的天地间激越回荡。而天上的那只原本不可一世的火凤凰在这支生龙活虎、顽强拼搏的劳动大军面前只有节节后退,被迫收起了它的骄横,像位吃了败仗的将军,精疲力尽地,悄悄地躲入了山后。此时,天老爷大概是有感于人们的忘我精神,派遣晚风,送来凉爽,表达对劳动者的慰问、鼓励和奖赏……。
严老师给这个结尾画上红线,批语誉之“构思新颖,立意深刻,手法巧妙………”在班上讲评时说:“这是金成同学的又一佳作!”
严老师就像一位垦荒者,开拓了我的又一片荒地。他启蒙了我的文学爱好,激发了我对语文学习的浓厚兴趣,及时克服了我的偏科毛病,为我今后的全面发展拨正了方向。
老师对学生的一番鼓励竟如此深刻地影响了我的一生,使我终身受益。今天回想起来,实在让我觉悟,作为一名教师,应该如何为之?
两位老师不同的教育方法,在同一个人身上竟产生如此截然不同的效应。它像两面镜子,从不同的方向折射出情理,给人以启迪;它又象两份宝贵的财产,今天发掘出来,更有其超常的价值。我把两件事解剖开来,辐射开来,引申开来,从不同的方面作具体的分析和理解,得到了许多教育学、心理学中可能有也可能无的东西。它告诉我应该做一个怎样的老师,做一个怎样的班主任;告诉我什么是老师的责任,怎样的教师才是好教师;它教我如何处理好师生关系,如何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
第二天清早,那几个尚未报名的学生终于进了教室。
现在全班只剩下杨晟辉了。对这样的一个学生,我心里很矛盾。说实在的,听大家众口一词的规劝,我真有点希望他不来。可是,下午他还是来了。
那天下午,我上班很早,办公室仅我一人在备课。离上课铃响还有半小时,突然听到办公楼的走廊上有脚步声。我侧着头从玻璃窗向外望,只见一个女人后面跟着一个大男孩,向初一办公室走来。我估计跟在后面的男孩可能就是杨晟辉,前面的女人可能是他的妈妈。母子俩径直来到办公室,一进门那个女人就笑着问我:“请问,你是金老师吗?”她一问就问对了。这并不奇怪,她带儿子来报名之前,肯定会对他独生子未来的班主任作一番了解。
我也明知故问:“你是带儿子来报名吧?请坐。”
母亲对儿子说:“快叫金老师。”
儿子低着头,小声地叫了一声“金老师……。”
他就是杨晟辉。我打量着这位非同一般的少年:只见他天庭开阔,面目清秀,四肢匀称,身材修长;十四五的年龄,一米七左右的个头,活脱脱一个讨人喜欢的男子汉形象。只是见他目光闪烁,举止拘束,甚至感觉有点乖戾。我的第一印象是,该生客观条件不错,只是后天营养不良。把这样一个学生拒之校门之外我于心不忍!
此时,我早已把他的过去丢于脑后,支配我作出最后决定的是作为一名教师的不可推卸的责任。我问他:“是谁叫你来的?”
晟辉仍是低着头,小声地说了五个字:“我自己来的。”
“好,就凭这句话,我收了你这个学生!”我再没多说,便拿出报名表,收了报名费,让他在报名表上填写了自己的姓名—杨晟辉便成了我的正式学生。至此,班上的报名工作算是全部结束了。
最初一段时间,班上的那个混乱,据科任老师说,简直无法正常上课。然而老师听到的嘈杂声,看到的热闹象,还不过是表面的。据我了解,有的调皮鬼在课桌底下从后面爬到前面,又从前面爬回后面,老师并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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