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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叫住了阎明,邵荃同他一起停住了脚步。
“我可不可以先和你谈谈关于古先生的事?”医生严肃的说。
阎明呆愣了一秒后朝医生点头,然后转头面向邵荃,“荃姐……”
“我们一起走。”她断然的说,意思是她要听医生说些甚么,不管他将要说的是好是坏。
看着她脸上坚毅的表情,阎明只有点头,然后两人尾随着医生走向他的办公室。
“请坐。”进入医生办公室内,医生指着沙发对他们俩说道。
“谢谢。”阎明和邵荃一同坐入沙发,静静的等待以手肘支撑在桌面上,十指交叉放在下巴上,不知道在思索甚么的医生开口。
“阎先生,你认识古先生的任何亲人吗?”呼了一口气,放下手,医生问道。
“嗯,他爸爸是我乾爸。”眉头一皱,阎明老实回答。
“除了父亲之外,古先生有兄弟姐妹吗?”医生点点头继续问。
“他是独子。请问医生,你为甚么要问这个?”他怀疑的问。
看了他一眼,再将目光移至始终未开口说话的邵荃脸上一会儿,医生似乎作了甚么重大决定般的缓缓开口,“因为昨天我们联络过了,骨髓库没有一个骨髓条件符合古先生的需求,我们必须要从他家人当中找出适合可以移植给他的骨髓。”
他顿了一顿,“你说古先生的父亲是你乾爸,是否可以请你转告他,叫他到医院来一趟,既然古先生没有任何兄弟姐妹的话,我想只有从他父亲……”医生的声音突然停顿了下来,他看着前方双目圆瞠,像是同时遭受了甚么巨大打击而震住,形状呆若木鸡的两人,有些担心又有些茫然的问:“你们怎么了?”
阎明缓缓的抬头看向医生,嘴巴张了又张,试了好几次这才逼出一个刺耳至极的声音,“死了……”
“啊?”医生茫茫然的看他。
“我乾爸他早在六年前就已经死了。”
“甚……”医生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个回答,他明显的怔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是这样吗?那……那想救古先生痊愈这事可能就……”
“医生你一定要救他!”邵荃大叫,双膝“啪!”的一声竟已跪到地上,“我求你!”她趴在地上求道。
“小姐,你快起来呀!不要这样子。”医生被她吓了一大跳,急急忙忙的到她身边伸手将她扶起,但她却不肯。
“医生,我求求你一定要救他,我求你。”她仰头,由下往上的看着他说。
“小姐,你先起来,我是一个医生,我当然一定会尽全力去救病患的,你快起来,别这样。”
医生在阎明的帮助下将邵荃扶了起来,安置回沙发上坐下,皱眉沉寂了一会儿后,以沉重的口气开口说:“古先生的病情恶化得相当快,即使撑过了这次并发肺炎的一周治疗程,二十四小时都待在无菌室,按时予以化学药物的治疗,再加上必要的输血、换血,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医生我求你……”
“唯一能救命的方法就只有骨髓移植这个方法了。”未理会邵荃的哀求声,他继续说道,“骨髓移植与脏器移植同样存在着组织型是否适合的问题,这是移植是否成功的关键。人体对于移植”阎先生……“医生被吓得面无血色,惊惧的挣扎着想挣脱他揪在领口处的手,”阎先生,你……你冷静点,放开我……放开我……“
“尽人事听天命,你说你们尽了甚么人事,除了每天家吸血鬼般的算账收钱之外,你们做了甚么?做了甚么?”阎明形色恐怖的瞪着医生吼道,无法挣脱六年前他乾爸受尽折磨依然死在医院的恶梦。
“阎先生……阎……”
“阎明,放手!放手!”眼见不对劲的邵荃立刻冲上前去,板开阎明揪住医生的手,严厉的斥喝道。
邵荃的声音有如醍醐灌顶般的将失控的阎明浇醒,他倏然放开医生,整个人颓然的跌坐回沙发上,以双掌支头掩面。
“怎么会这样?”他痛不欲生、低沉而空洞的声音在室内回响着,“爸在六年前因为肝癌丧命,现在大哥又得了血癌,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难道我真的只能眼睁睁的看他们一个个死去,却甚么也不能做吗?为甚么……”
“阎明……”邵荃收回伸向他想安慰他的手,看了他一会儿之后,突然转身面向体谅他,并未对他刚刚失礼而发怒的医生问道:“医生,你刚刚说骨髓捐赠,我的骨髓可以吗?”
“需要先检测。”医生点头说,“但是小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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