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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是編出來的話語,卻引起蘇祁堯強烈的反應,他的雙眸忽然被盛怒充斥,狠狠掐著她的腰,力道大到讓她難以喘氣。
他警告她:「想離婚?做夢。」
她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天真,竟然期盼一個渴望得到自己的人答應離婚。
但後來的事是她控制不了的,蘇祁堯完全將彭睿宸當成敵人,甚至因此出手攪黃他公司的項目,令他創辦的企業危在旦夕。
把彭睿宸害成這樣是她意料之外的,她試圖跟蘇祁堯解釋過,但總會被他認為是她在替舊情人說話,不信任何話語,她為此無能為力,所能做的只有盡朋友之義待彭睿宸更好些。
可蘇祁堯無法理解她對彭睿宸的愧疚,他本就沒有任何共情能力,他能看見的只有喬知吟對婚姻不忠,那麼他只會不折手段付諸行動。
鬧得最嚴重的那次,是彭睿宸即將去外地工作,喬知吟去見他一面,被蘇祁堯撞見,又聽信她出軌的謠言,初次在她面前變成一個失了控的人。
她拼了命地澄清自己與彭睿宸的關係,可他壓根聽不下任何話語,甚至摔了他們的結婚照,將她抵在牆上克制著摁住她的脖頸警告,仿佛有將她掐死的打算。
那時他病發,是在經受到刺激之後導致的過激行為,若非他強烈克制自己,或許真的有可能做出傷害她的行為。
等到冷靜下來之後,他自責後悔萬分,嘗試用各種方式道歉。
可自那時起,喬知吟更加害怕他,再沒法用平常心與他相處,恨不得躲著他。
再過不久,他就離開了京城,再次相遇便是半年後。
事情過了這麼久再次回想,心情仍然不太好受,她確實撒過謊,是她的錯,怪不得誰,可她沒想到蘇祁堯會因此狠心報復彭睿宸。
偏偏這就是他的病症。
這會再見到彭睿宸時整個人都顯得心不在焉,將所做的曲奇遞給他,努力掛上笑顏聊幾句,還好有嚴嘉玥在才不至於讓氣氛太尷尬。
彭睿宸為此調侃:「氣色這麼差,差點以為你生病了。」
喬知吟笑:「生病還來見你,那更證明我仗義。」
嚴嘉玥摟過他倆肩膀:「咱仨果然是患難見真情,彭睿宸之前食物中毒還冒著雨來參加我畢業展,我也在感冒時幫過吟寶,現在吟寶帶病見你,繞了一圈扯平了。」
他們的關係就是這麼好,特別是彭睿宸,學生時代就幫過她很多忙,後來工作上有事情找他也總不辭辛苦。
她非但沒報恩,還害了他,造成這種後果後她更沒辦法與彭睿宸切斷聯繫,與其說是念舊情,不如說是彌補。
所以她只能避著蘇祁堯與彭睿宸聯繫,但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
找個地坐下聊了幾句,喬知吟努力拋下那些陳年舊事,倒是時常看著手機。
到晚上時忽然收到條消息。
是蘇祁堯發給她的圖片,體溫計上的顯示:39度8。
喬知吟當即回覆:【發燒了?】
蘇祁堯昨日受傷之後傷口處就有些感染,今日一早還出門,估計吹了風導致抵抗力更差。
蘇祁堯:【嗯。】
他什麼都沒說,喬知吟趕緊回應:【我馬上回去。】
聚會匆忙結束,她致歉後率先離開,一路上都在關注蘇祁堯的狀態。
家裡一片漆黑,靜謐到詭異,喬知吟開了盞微弱的燈,而後直奔蘇祁堯臥室。
他臥室門虛掩著,裡邊也只有月光的光線孜孜不倦照耀,人似乎熟睡著,呼吸聲重到能清楚聽見。
她沒敢打擾蘇祁堯,躡手躡腳走進去,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滾燙到嚇人。
就連在如此昏暗的環境下都能感受到他的難受,眉宇緊蹙,身子幾乎縮成一團。
猜想他估計沒吃藥,正準備過去為他準備。
就在剛轉身時,手腕忽然被股很大的力道拽住。
她沒站穩,跌坐在床上,又因為蘇祁堯搭在腰間的手臂圈著向後仰,隨著他側躺在床上,就在他懷裡。
沙啞的嗓音落下:「陪我一會。」
怕壓到他本就受了傷的手臂,喬知吟沒敢動彈,只得小聲解釋:「我去幫你拿點藥。」
蘇祁堯頭埋在她的髮絲間,貪婪呼吸,搖頭。
他的呼吸難以平穩,滿是因高燒的灼亂,神智估計不太清醒,卻只本能地緊抱她。
不忍推開,任由他抱著許久,才小聲問道:「你吃過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