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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麼這麼說?」喬知吟手捧熱牛奶,盯著搖晃的液面。
「看你後面不說話,就猜到了。」嚴嘉玥話語逐漸不正經,「畢竟作為一個現在正在享受頂級待遇的闊太太,怎麼會抽不出時間跟我們聊幾句天呢?」
喬知吟笑:「少來。」
「又是蘇總給的你壓力吧?」嚴嘉玥接著問,「還是因為我那天說的話?」
喬知吟確實有心事,也確實跟蘇祁堯有關,但對他的情感遠比這些要複雜得多。
她將傍晚與蘇祁堯聊過的那幾句話告訴嚴嘉玥,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大事。
但她糾結的點在於,蘇祁堯並不希望她了解他的過去。
怎麼說呢,雖然他們一致認為這種狀態對彼此都是最好的,但她只要想起對一個即將相伴終生的人一無所知,心裡就不太舒服。
或許蘇祁堯並不知道,她其實對愛情有過幻想,更嚮往一個充滿愛與溫馨的家庭。
可是他不是這麼想的。
尚處於出神中,沒想到會得到嚴嘉玥的回應:「你什麼時候開始想了解蘇總了?」
「不想。」喬知吟脫口而出,又覺著心虛,轉折,「只是不希望有虧欠,而且也不打算這樣不明不白過一輩子。」
「你們結婚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你要真這麼覺得,早在之前就苦惱過了。」嚴嘉玥一針見血,「但你沒有。」
「之前沒想過這個問題。」
「是你之前對蘇總沒興趣。」
「……」
喬知吟說不下去:「也可以這麼說吧。」
嚴嘉玥一副看透了的態度:「你現在不會淪陷在蘇總的魅力中了吧。」
「沒有。」喬知吟毫不猶豫,「不可能。」
她拎得清這些感受,或許有感動,有愧疚,但要說喜歡或愛,那還太遠。
嚴嘉玥想了想:「會不會是因為你說你對他沒興趣,所以他才說不想告訴你,估計也不想給你壓力,你看他多愛你啊。」
「也不是。」喬知吟篤定,「他不愛。」
「但他對你這麼好……」
「他要是真的愛我,就不會不顧我的意見硬是要娶我了。」
嚴嘉玥話語噎住,想想也覺得有道理。
畢竟那年結婚的事鬧那麼大,怎麼可能說過去就過去。
喬知吟靠在軟軟的靠枕,再說下去眼眶難免泛著紅。
「他當時對我只是占有欲,征服欲,只是為了得到而得到。」
她解釋:「他不會知道什麼是愛的。」
她也算不上是耿耿於懷結婚那件事,只是她總覺得,若是她與蘇祁堯先認識,先消除了她對他的恐懼,像他們如今的狀態那樣相處一段時間,那她也不至於那麼抗拒這段婚姻。
可是蘇祁堯沒有,他選擇了最極端的方法,只是為了把她留在身邊。
就像回到最開始的話題,蘇祁堯壓根沒想讓她進入他的世界,這何嘗不是說明他從來沒想過讓他們相愛,他的目的只有得到她,占有她。
這不是愛,也不會是愛。
他這種人,不能理解愛。
「他一直在改變,寶貝。」嚴嘉玥嘆氣聲很重,有些事也只有她這個旁觀者才能看得懂。
她組織了片刻語言,才能告訴喬知吟一個道理:「蘇總是因為生了病所以才不知道愛是什麼,但不代表他不愛你。」
這回輪到喬知吟答不上來。
她並不相信蘇祁堯對她的情感里有愛,但若要說蘇祁堯不愛她,又怎麼解釋他為她所容忍的一切。
但是「不知道愛」這幾個字,本身就足夠可怖了。
「可是,我還是挺害怕他的。」
她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我查過他的病,他的病沒辦法根治,只能控制,也就是說,他有可能會越來越差,但更要命的是,根本想像不到什麼時候會惡化。」
「可是你也知道,蘇總會變成現在這樣,也是被迫的,他本該有非常美好的未來。」嚴嘉玥的話說得也越來越沒有底氣。
喬知吟並不想用「可憐」形容蘇祁堯,因為這個標籤一旦安上,只會賦予這個人悲壯又淒涼的形象,抹不去。
她也不是什麼聖人,並非自身攜帶治癒與原諒的使命。
「實際上我們一直在互相傷害,我怕他會比之前更嚴重,我沒有信心再面對那樣的生活。」
就像小黃鴨去世那段時間,蘇祁堯把它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