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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同一輛,還在跟著她,從白天到夜晚。
似乎已經很明顯了,這不是巧合,那輛車是沖她來的,只要她出門必定會跟著她。
安排這些的人,除了蘇祁堯之外,她想不出其他人。
一股無奈又煩躁的感覺湧上心頭,她靠在椅背,窗外搖晃的光線在她眼角的濕上點綴得晶瑩剔透。
有那麼一些時候,她還真以為他變了,但實際上並沒有,他還是如此剛愎地展現著對她的占有欲。
讓她無處可逃。
到達小區,那輛車仍若無其事駛離,卻又在不久後折返回來,隨著她停留在小區內。
喬知吟上了樓,嚴嘉玥恰好剛出門,她便先在家等她。
不一會嚴嘉玥回來,比她更先到達的是她罵罵咧咧的聲音:「現在的人怎麼這麼沒素質,剛才回來的時候發現有輛車占了我的停車位,我讓他挪走他也不挪,還用那種凶神惡煞的眼神看著我,好像我欠了他一樣。」
喬知吟走去陽台掃了眼,占領了嚴嘉玥停車位的不是別人,正是那輛跟了自己好幾日的奔馳。
此時的司機正站在車窗外,假裝不經意的抽菸,但眼神時不時往嚴嘉玥家的陽台瞥,明顯的盯梢行為。
「瘋了吧——」
得知這件事的嚴嘉玥極其生氣,「蘇總竟然還安排人跟蹤你?他到底把你當成是什麼了?」
難以平復心情,她雙眉緊擰:「他這次回來到底想幹什麼?」
「我不知道。」喬知吟撩了撩頭髮,仰頭將酒一口悶。
「是我看錯他了,我竟然還指望他那種人會改變。」嚴嘉玥深呼吸平復情緒,「之前他不分青紅皂白冤枉你,後來一聲不吭走了,我還以為至少能有點變化,畢竟都說他去治病了,精神病治療半年總應該能有點效果吧。」
「……」
喬知吟胃不太好,平時並不喜歡喝酒,這天晚上更像是借酒消愁,一杯接一杯往下灌,讓酒精肆意在胃裡發酵。
放肆的後果就是本就不舒服的胃愈發隱隱作痛,讓無助感到達頂峰,只留下委屈。
嚴嘉玥看著她這樣子,於心不忍,但他們兩人都沒法與蘇祁堯反抗,更何況喬知吟的婚姻關係的不只有她一人,還有整個喬家。
喬知吟不想回家面對蘇祁堯,在這邊賴到凌晨,實在沒辦法了才拖著行李箱告別這片淨土。
臨走前,嚴嘉玥將她最喜歡的小狗玩偶塞到她的懷裡,寬慰性捏了捏她的臉:「吟寶,你要不要去找蘇總聊一聊?」
喬知吟沒讓嚴嘉玥送她,孤身下樓,一眼瞥見那輛奔馳仍強勢占領著嚴嘉玥的停車位。
不同的是車外多了個人,他一襲長衣,雙手搭在身後,顯然是為了她而來。
看著車前的張助,她不免覺得好笑。
現在不過凌晨2點,她還沒回去,就已經驚動他出現了是麼?
「喬小姐。」張助叫住她,態度端正,「時間不早了,你獨自回去不太安全,蘇總安排我來接你。」
「不安全?」積壓的情緒太多,喬知吟已經顧不得什麼,在酒精的作祟下只想發泄,「那他怎麼知道我在這?監視我很好玩嗎?到底把我當成是什麼了?」
相比她情緒的激動,張助簡直冷靜到過份,「喬小姐,蘇總也只是擔心你。」
說不通,無人能懂她現在的感覺。
喬知吟自嘲一笑,認命上了車,只剩下軀殼的身體在月光下極其單薄,仿佛隨時能被撕碎。
她的胃很疼,疼到連呼吸都費勁,但她甚至覺得這種痛有點爽,倒還應景了。
車內氛圍詭異,張助也能理解喬知吟的心情,只能低聲提醒:「喬小姐,蘇總其實待你很好。」
不顧她的意見,用一紙婚約將她束縛住,跟蹤她監視她,這就是對她很好的方式?
唇邊划過諷刺的弧度,喬知吟搖搖頭,在心裡默許這並不重要。
聲音碎在黑夜中:「是麼?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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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喬知吟只想去找蘇祁堯說清楚,她不喜歡這種被監視的感覺,儘管他們是法律上的夫妻關係,那她也應該擁有屬於自己的自由。
可是,當她回家見到這個人的時候,所有好不容易因為酒精堆積起來的勇氣煙消雲散。
蘇祁堯還是一副隨性的樣子,穿著家居服,但再寬鬆的衣服都蓋不住他從身上散發的狠戾氣息,更何況此時的他正拿著刀具,緩慢磨著手邊水果,動作不急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