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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導致蘇祁堯躁動的罪魁禍首是那幾條狗,因為蘇祁堯分明那麼害怕狗。
夢裡畫面一轉,又來到小黃鴨去世當天。
蘇祁堯衝進她的臥室,盡力對抗與狗的恐懼,竟能做到將一條狗抱到醫院。
她仿佛能看見蘇祁堯身上涌動著的情緒:駭懼、壓抑、顫抖、心跳加速。
天亮了,夢醒,後背全是汗。
如今再次對應起來,她才能真切感受到蘇祁堯在這件事情上到底做出了多大的付出。
她在床上重新回憶這個夢,調整許久。
而後才起身沖了個澡。
此時不過清晨,她沖澡後想著還能簡單做個早餐。
但她沒想到的是,蘇祁堯已經出了門,估計很早就走了。
餐桌上空空如也,他沒吃飯,只任由冷意蔓延在這個又沒什麼生氣的環境中。
喬知吟也沒了做飯的心情,更沒胃口,決定在路上隨便買點什麼去公司。
轉身時瞥見窗台前的天竺葵,原本在兩人的悉心照料下長勢很好,結果幾日忘了澆水,現在蔫了不少,更呈現死氣沉沉。
她趕緊接了點水過來,另外看了眼其他盆栽的情況。
最後目光定格在她與蘇祁堯一塊買的蝴蝶蘭上。
本即將到蝴蝶蘭開花的節氣,但這株上竟沒有一個花苞有盛開的跡象,光禿禿的,看不見希望。
心情本就不好,再看見這些,瞬間更為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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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整個公司都有些躁動,人員走動密集,多的是忙碌不休的人。
包括喬知吟在踏入辦公區域的前一刻還能聽到些閒言碎語:
「看見視頻了嗎?好可怕啊,聽說他還虐狗……噓。」
任何聲音在喬知吟出現的霎那終止。
喬知吟又怎會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其實不難理解他們這麼說蘇祁堯的原因,他在傳言裡本就是暴戾的人,再看見了真實發生的影像,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她也知道自己不應該跟他們起衝突。
但是。
她忍不住。
站在寬敞的大門口,身後是偶有幾人走動的過道,借著討論的餘溫,她嚴聲解釋:「事實根本不是你們所看的那樣,他不是虐狗,而是怕狗。」
辦公室內一片死寂。
各懷心思,或是相信,或是不信。
才有人嘗試性出聲:「知吟姐,我們只是看見了那條視頻……」
「消息不是被封鎖了嗎?」喬知吟頓時捕捉到事情的不對勁,「你們怎麼看到的?」
「……」
無人回答,但等到她打開手機的時候便能知道原因——
視頻早在昨晚被小部分媒體拍攝下來之後便傳遍了各個私下的小圈子,特別是在電視台的內部群內。更過分些,還有不少人由此賣錢,在背地裡傳播。
新聞消息能控評,能壓熱搜,但永遠阻止不了在私下肆意宣傳的眾多人。
喬知吟心情無比難受。
偏偏他們還是一群壓根不在意真相是什麼,只以別人的墮落為樂的人。
午休時間,明顯察覺到她心情不好的小黛與胡峰專門將她約出去,想著要怎麼安慰她。
於是兩人輪番在她耳側做思想工作:
「視頻我看過,其實沒拍到什麼,反而看見了你霸氣護著蘇總,可颯了。」
「就是其他人太愛瞎傳,沒那麼嚴重,再說了,這些事大家也不是不知道……」
「說點開心的吧,聽說啊,黃志忠認罪了,那麼多罪名疊加,這回只能是死刑。」
有朋友在,確實能緩和尤為低落的心情。
喬知吟總算露出還算舒心的笑顏。
想起蘇祁堯對她那般疏離的態度,她捉摸不透他的想法,乾脆試著讓胡峰分析分析。
胡峰倒是說得頭頭是道:「蘇總他肯定是自尊心受挫了。」
「……自尊心?」
「是呀,你想啊,正常人肯定都想在喜歡的人面前留下好印象的,被對方撞見如此落魄的樣子,誰能好受?」
胡峰說得沒錯,多半是一個自尊心的問題。
否則蘇祁堯也不會那麼急著把她趕出去了。
「我再問你。」胡峰借著道,「昨天晚上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你有沒有明顯表現出同情他的樣子?」
喬知吟僵硬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