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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看了有趣,终于视线一转逮住一个人,“不过你倒是可以叫黄先生老黄别再开车了,危险!”
“妹子,我可没老到两眼昏花,而且头脑也很清醒,我开了半辈子的车,你让我不开车,妹子你干脆打死我吧!”黄伯从外面走了进来,刚才开车的年轻人也跟在后面。
黄伯戳戳那人的脑门,道:“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喊人呀!”
年轻人柔柔被戳过的地方,一脸的委屈,然后看向他们:“小姐、奶妈还有路先生好!”
“他是谁?”程橙问。
“我孙子。”
“我还以为是你请的戴驾司机呢!”奶妈看着那年轻人,眯起眼点头,“真是好孩子一点也不张扬,挺懂事的!”说着就招手让他过来。
年轻人看了看黄伯,经他示意后,走了过去。
程橙看了看这个年轻人,有看了看路帧,路帧静静地坐在自己对面,仿佛这个世界都被他隔绝开来一样,有种莫名的疏离感。
“黄成!”奶妈抚摩着黄成的脸,笑道:“你爷爷给你起的?”
“我自己起的。”黄成坦然道,然后新潮一起,又道:“原先爷爷给我起的名字叫黄天福,我嫌太土就偷偷去改了。”
“嗯,确实挺土的!”奶妈朝黄伯看去,忍不住笑意道:“老黄呀我看你孙儿比你强多了,你该服输了,就别再开车了,交给年轻人吧!”黄伯走了过来,瞪了黄成一眼,扶住起身的路帧。再一看,程橙也已经到了院子里。
看着如今变得如此陌生的两人,黄伯有些怅惘。
似水流年(二)
院子里青草的味道裹着花香飞到鼻尖。空中偶有彩蝶飞过和着天上的流云。
程橙吸吸鼻孔含下眼中滚烫的热泪,让自己尽量不去多想,可是越是这样内心越是难过,哽得慌。路帧站在远处看着背对着自己程橙。一如从前回头注视那扇窗一样,眼中饱含深意不想惊扰眼前的人,然后让自己的心渐渐升温,最后变得坚定。而现在这颗心依然狂热只是却彷徨了,不敢再迈出一步。
程橙仰天看了看,移动脚步转过身来。一眼就对上路帧浓烈的目光,程橙为之一怔,怔怔地看着他。很久以前一个女孩儿总是站在那白色的网状纱帘后面,迎着日晖送走一个少年,那时,这样的举动就像一个久病的人终于找到了生的希望。就那样深深的注视着,送走尘晨辉,迎来晚霞,只要大门外一有动静就兴奋得坐立不住,倚在纱窗后,睁着一双渴望的眼睛。那个时候,笑容就像那朝晖和夕阳一样,美不胜收。总是不厌其烦地给自己报菜名的人,给自己夹菜、舀蛋的人,那个什么时候都挡在自己身前的人,宁愿自己吃苦也要对自己好的人,总是给自己安慰的人,那个总是对生活充满希望的人,一瞬间全都闪现在路帧身上。而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路帧与之前的那个对比太大了,程橙只觉得心中一紧,眼泪再也忍不住,娑娑往下落。
路帧眼中闪过伤痛,喉下有些哽咽。忍了忍,走上前,丢掉拐杖把程橙拥进怀里,头抵在她的发间,闭上双眼,忍受着内心的酸楚,任程橙滚烫的泪水焦灼他淡薄炙热的胸膛。
站在室内的奶妈的黄伯面露疼惜,看着这两个分离了八年的人,内人都是软软的,不禁为时间的流逝感到伤痛也为他们感到可惜。
当路帧再睁开眼的眼的时候,双眼因为紧闭而通红,低垂的眸子中闪烁这晶莹的光,他双手扶在程橙肩膀上,为她小心地轻拭掉脸上的泪水。
“对不起,是我让你伤心了!”路帧温柔道,已经成熟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
程橙抬眼看他,一颗晶亮的泪珠又脱离了睫毛冒了下来,看着路帧同样伤痛的双眼,心里一阵疼痛,双手捧起路帧的脸,欲语泪先流,“你躲得我好苦呀!”
路帧赶紧给程橙拭泪,低垂的睫毛也一直都在颤动,额头却是密密的汗水。
“别哭了,都是我的错!”路帧铿锵的说,让人丝毫察觉不出他的痛苦。
“你有什么错,错的是人心,错的是我,是我家,。如果当初你没到我家,没有遇见我,你又怎么会落成现在这样!”程橙啜泣道。
“我并没有觉得不好过,反而我很高兴,让我遇见了你,在我最难过的日子里,只要想到你,我就觉得什么都能挺过!”路帧抚摩着程橙的头,声音温柔无比就像当年一样。
“你真的过的好吗?不要再欺骗自己了,我看得出这八年来你过得并不容易。我真的很想知道,你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