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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下了凤轿向帝后行了大礼,又被迎入喜房,孙月儿整个人都快累瘫了。
这还不算完,按制在行合卺礼前,太子妃需向太子行礼,以示夫为妻纲。孙月儿是被司仪女官提醒,才想起来这事,忙站起身准备拜下,却被赵琛一把拉住。
“不用拜。”
旁边的司仪女官一脸为难:“殿下,这于理不合。”
赵琛不以为然,道:“孤说不用就不用。”
女官还打算说些劝阻之言,这时已有宫女端着描金红漆的托盘来了,其上摆着两只用红线连着的金盏。
见此,司仪女官只能按照规矩开始唱词。
两人各执一盏,一饮而尽。
待孙月儿抬起头来,小脸已是一片红晕,也不知是羞的,还是被这满室红光照的。女官接过合卺酒盏,投于地面,刚好一正一反才是大吉大利。
“你饿了没?来吃些东西。”
赵琛牵着月儿来到桌前,桌上摆满了各种吃食。
他给她夹什么,她就吃什么,吃到那半生的饺子,她顺时随俗说了句生的。她一说生,赵琛就笑了起来。
生寓意生子。
膳罢,两人各自去沐浴,赵琛本是想同她一起,可想了想还是忍下了。
是赵琛先出来的,等孙月儿从浴间里出来,他已经坐在床边等她了。
赵琛抬了抬手,宫女和太监们俱都退了出去。明明宽敞的宫室,却在这一刻却显得逼仄拥挤。她的心怦怦直跳,生怕他会听见。
经过教习嬷嬷的教导之后,孙月儿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只限于知道,再多就不清楚了,尤其现在她一脑子的浆糊。
赵琛伸手拉她。
月儿紧张极了,一手心的汗,抖着嗓子道:“咱们说说话吧。”
“你想说什么?”
她没话找话说:“你今儿几时起的?我寅时就起了,忙了整整一日,实在累得厉害,若不咱们歇下吧?”
“好。”赵琛点点头。
月儿心中一喜,忙褪了软底绸鞋上了榻。然后也不等赵琛,她就往里面去了,背对着外面,佯装一副自己很累很困要睡着了的模样。
若是这样能躲过,她也太小瞧了赵琛。
想了多日的东西,终于到了嘴下,谁放过谁是傻子。
他凑了上前,在她耳边小声道:“睡着了?”
她不回。
他自言自语:“看来真是睡着了,如此一来,倒也方便了孤。”
月儿心里正想着方便什么,他已经钻进被窝,手脚特别不老实。她忍不住了,转过身想推又不敢推,只能可怜巴巴看着他:“小宝哥哥,我真得累了,若不明儿的,你看可好?”
她眼睛湿漉漉的,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红艳艳的小嘴儿抖颤着。
“明天还要起个大早去拜见父皇和母后,还是早些歇息吧?啊?”
这个啊字,被他硬生生地吞了进去。
*
龙凤花烛已然烧尽,殿中一片宁静。
有微弱的晨光从窗外洒射进来,照得满室安宁。
床榻那处,鸳鸯交颈,甜睡正酣。殿门外,小安子早已带着人守着了,可里面一直没有动静。
“安哥哥,你看这……”旁边一个小太监满脸焦急,道:“若是再耽误下去,恐怕去陛下和娘娘那儿就要迟了。”
小安子心里也着急,他咬了咬牙,便往门前凑了凑,小声唤道:“殿下,是时候该起了。”
里面没有人答。
“殿下……”
月儿听见声音,迷迷糊糊就去推身边的人。
“好像有人在叫你。”话说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又经历了什么,忙一下子坐了起来,却是腰上一疼,啊哟了一声。
“没事吧?”赵琛眼明手快扶了她一把,想把她揽在怀里,却被人一把推了开。
“你离我远点!”
她红着双颊抱着被子,不敢看他,声音又娇又软,还带着初醒时的沙哑,一点都不具有说服力。赵琛清楚她为何会这样,偷吃到鱼的猫多少是有些心虚的,想着昨晚自己的过分,他轻咳了一声,道:“是小安子,我先起了,你慢慢来不着急。”
说着,他便套上衣裳下了榻,浑身都不舒坦的月儿见他这样,心里更是恼了几分。不过这恼却是嗔怪占多。
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