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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他十六岁。
那个男人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芒,一字一句道: “诛杀叛逃的墨鸦和白凤,带回姬真和虎符。”
凭他的武功和剑法,以及数以万计的侍卫,杀掉重伤濒死的墨鸦和羽翼未丰的白凤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那次他却真的没有做到。
“你要是敢动墨鸦和白凤,我就自刎于此。”
“姬真。”
十年以来,他是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原来姬真二字,念来真的朗朗上口。
他说:“姬真,你若死了,我就杀光这里所有人给你陪葬,包括我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晚歌的原名叫郑衿,他弟弟叫郑音。毕竟他们是原本郑国的旧贵族嘛,取名就是诗经郑风中的子衿里的“青青子衿……纵我不嗣音”的衿和音。
祸起琴瑟
雀阁内,一室的寂静。
老爹凝神看着手中的茶碗,墨鸦和晚歌则是一言不发地立于老爹的身后。我侧过头看向旁边的张良,他神情自若,眉宇间洋溢着飞扬的潇洒。
半晌,老爹挑眉道:“你的意思,是真来提亲?”
“千真万确。”
张良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
“做梦。”
……果然。
老爹狠狠地将茶碗摔在地上,抽出了腰间的八尺:“你这是自寻死路。”
八尺的尺锋距离张良不过三尺,他却不为所动,淡淡道:“子房请将军成全。”
老爹的眼眸一瞬间眯起,强烈的杀气自八尺处传来。
我抢先一步道:“爹,这小子得了失心疯,脑子不太好,在说胡话。”我又侧过头对着张良干笑两声,道:“狗蛋,回家和泥巴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姬真。”老爹叫我。
“儿臣在。”大意不得。
“你果然对这小子念念不忘。”
我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静静地看着张良的侧脸。
他这么美好,他不能死。
我无他求,求他安好。
“将军,何事让你动怒?”一个柔和温婉的声音传来,我的目光随之被吸引过去。
风华绝代。
我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个词。
她一袭鹅黄色的轻纱,纤尘不染的长发,绝美的容颜,眼眸间流转的动人神采。
她是雀阁出现过最美的女子。
她是我半生的遗憾。
她叫弄玉。
“弄玉,惊动了你。”老爹收起八尺,也收起了杀气与怒意,“真抱歉。”
我对弄玉投去感激的眼神,她回我一个柔和的微笑。
如沐春风。
我慨叹,弄玉真真是美,对老爹有足够的杀伤力。
……丫的,张小良,你直勾勾地看着她干嘛!抠你眼珠子!
“将军,弄玉无碍。阿真怎么了吗?”
似乎每一个进来雀阁的女子都会叫我“阿真”,总给我一种她们都是我娘亲的感觉。
“她最近不□□分,可能是我平时对她太宠溺了。”老爹冷哼一声,又看向张良,“还不快滚。”
张良抬起脸,神色仍是淡然。
“弄玉给将军准备了一些茶点,将军若不嫌弃……”
“难得美人有这等雅兴,本将又怎么舍得嫌弃美人呢?”老爹揽着弄玉向雀阁深处走去,他最后看了我一眼,幽幽道,“姬真,你好自为之。”
我让墨鸦送张良回去,我没别的话要说,我只问了张良一句:“你要娶我,是不是还是因为那件事?”
“是。”张良留给我一个字的答案,便离开了将军府。
我的心情又复杂起来。
……果然还是因为君子之道。
将军府中的桃树上已经找不到桃子了。
是啊,已经是秋天了。
我想起张良小院中那一株桃树,那一株对于张良意义非凡的桃树。
不知它现在如何。
我突然想念起我替小桃树捕捉红蜘蛛的那段时光。那段时光距离现在并不算遥远,可是偏偏遥不可及。
这大抵就是入梦到梦醒的距离吧。
我叹了口气,蓦的又想起白凤这小子今天并没有给我带回糖糕。我问晚歌:“白凤今天可有任务?”
“早上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