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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子,子房现在无心成家。你另择良缘吧,我不想耽误你。”
原来,张良不是只会对我,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良哥哥,我可以等。等你想成家了——”
张良没听完这深情的告白,便打断了她:“子房,心有所属。”
这样沉重的打击,十五岁的淑子根本承受不住,她哭哭啼啼地跑远了,跑着跑着还不忘回头看看,她以为她的良哥哥,会像五岁那年追上来道歉,会拿出一条帕子来替她擦干眼泪。
她还是天真的淑子,他却不再是烂漫的良哥哥。
一阵微风吹过,吹落了片片桃花。有一片桃花粘在了我的脸上,痒痒的,软软的,我伸手将它拿下,却听得张良又一声沉重的叹息。
“姬姑娘,你也该回家了。”他说。
我眨了眨眼睛,伸手撕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原本的容貌。
张良摇了摇头,道:“姬姑娘,你这又是何必?”
“窈窕张良,姬真好逑。”
“……子房已经心有所属。”
“哦,是吗?那小良良不妨说说看,那位佳人姓甚名谁啊?”好你个张良,拿这种理由来搪塞我,你当真以为我傻啊。
“她…她叫伏念。”
“伏念?这名字这么刚,像个伙夫的名字。”
“姬姑娘休得胡言,念儿的名字是我听过最好听的。”张良背过身去,肩膀有点微微颤抖。
“那小良良说些伏念的过人之处,好让我放弃地心服口服啊!”
“念儿她…她懂礼知节,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心地善良,从不欺善怕恶。”
“这样啊……这伏念果然厉害。”而且他还把张良给得罪了,不然张良也不会这么地,黑他。有朝一日,我一定要见见张美人的这位大师兄,探讨一下如何把张良气到憋屈的方法呢。
“姬姑娘,你这回该——”
“张良,等你有朝一日把那伏念娶进门,”我忍住笑,说道,“我就放弃你,如何?”
至此,第二计也失败了。
东窗事发
我坐在定岚阁中,双手托腮,看着窗外的棵棵桃花,开得粉粉嫩嫩,煞是好看。
忽地从窗外扔进了一个小布裹。我打开一看,是两块糖糕,尚有余温。
“这样就放弃的话,一点也不像你。”白凤傲然地挺立在枝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带着一脸的糖糕屑。
我三两口就将糖糕啃食地干干净净,也抬起满是糖糕屑的脸,语气坚定:“一二不行,还有三计。”
白凤听我这么说,赞许地点了点头,我颇为好奇地问道:“墨鸦和晚歌虽帮着隐瞒此事,但都不算支持,为何你这么热心呢?”
“哼,我还不是怕你嫁不出去,到时候赖着我。”白凤偏过脸去,咕哝道,“况且张良是个知识分子,不用过刀头舔血的日子。”
“你呀——”
我的心口一下子柔软下来。这几年白凤小屁孩甜食吃得很多,却愈发清瘦起来,原本婴儿肥的双下巴也变得尖尖细细的。
每次出完任务,白凤都要吃下大量的甜食,那甜到发腻的东西,仿佛能让他觉得他的生活也是甜的。有一次白凤坐在墙头,吃着糖糕,看着天空,忽然就泪流满面。
我正打算飞过去看个究竟,却被墙角的墨鸦给拉住了。
“阿真,让他一个人坐一会儿。”墨鸦敛了笑容,认真地说道,“他永远都不希望被别人看到他落寞的样子。”
墨鸦不知是在说白凤,还是说年少时的自己。白凤不知是在替枉死的亡灵悲伤,还是在心疼无法掌握命运的自己。
这些问题,至始至终,都不曾有确切的答案。
就像以后为了张美人付诸一切却未曾得到任何回报时,我痛苦我愤怒我惆怅我抓狂我泪流满面我暗自神伤,但我竟不知自己后不后悔。
“白凤,我们府中的桃花为何开得这么娇艳,而张良院中的桃花却是那么衰败呢?”不是我打击张良,说不定就是他天天对着桃树吹箫,吹的太难听,把那桃花都吹残了。
“红蜘蛛。”白凤皱眉道,“是栖息在桃树上一种虫子,若是桃花衰败,大抵就是这个原因了。”
“那你能把你养的小鸟借些给我捉蜘蛛吗?”我一脸期待地看着白凤,白凤冷哼一声,道:“想都别想,万一鸟儿们吃坏肚子怎么办?你自己去抓吧,我想张良一定会很感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