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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厉,孩子们都很怕他。
杨文光注意发现子侄们的特长,以便因材施教。
长子杨寿宇性格随和,待人诚恳,精于算计,对做生意很有兴趣。杨文光对他十分疼爱,经常将他带在身边,让他多见世面,锻炼其经营管理才干,有意将他培养成杨家基业的接班人。
次子杨希仲少有大志,发愤苦读,考入重庆府中学堂后,因品学兼优被选送日本留学,决心发展民族工商业,使中华民族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杨文光对次子深寄厚望,视之为杨家的“千里驹”,任其自由驰聘。
杨粲三争强好胜,个性刚烈。他对自己“第三子”的地位很不满,发誓要和老大、老二决一雌雄。小小年纪的杨粲三就很有心计,特别留意商界中的事情,有时他的见解甚至超过了生意场中的老手,被杨文光视为“天生是块做生意的料”。
针对子侄们的天赋和爱好,杨文光从小就将长子杨寿宇,三子杨粲三,侄儿杨与九、杨仲晖等送进商号学徒;将抱负不凡而又宜于培养的次子杨希仲、五子杨季谦、侄儿杨芷芬等送往日本、美国留学。
这样,杨氏家族成员中,既有学习中国传统经商之道的传统型人才,又有学习西方现代管理经验的现代型商人。中西文化在杨氏家族中交融、碰撞,既有利于杨氏家族事业的发展,也在杨氏家族内部播下了纷争的种子。
杨粲三饱受经商的熏陶,颇具经商的天分。
据有关文章记述,在杨粲三周岁生日那天,亲朋好友都来道喜,杨家照例摆了喜筵,并举行了“抓周”仪式。
刚满周岁的杨粲三穿好新衣被抱到堂屋中的桌子上。他面前的漆盘里,摆着书、笔、剪刀、算盘、点心、水果等,让他挑选。
家人和客人们都屏住呼吸,聚精会神地看着小小的杨粲三会抓什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杨粲三一把抓起了算盘,两只小手还在算盘珠子上来回地拨了几下。
杨文光见状大喜,忙将儿子抱起来亲了又亲。众人也都啧啧称奇。杨文光想,儿子“天生是块做生意的料!”是老天使他后继有人了。
从此以后,杨文光对杨粲三也着意培养。
杨粲三很小就被送进尹家私塾,拜重庆名儒杨寿泉为师。由于杨粲三从小就受到正统儒家文化的教育,儒家经世致用,造福社会的思想便在杨粲三幼小的心灵上刻上了深深的印痕。
但是,杨粲三的兴趣并不在读书上,他的兴趣在于如何“保家族商业之不衰,谋家族一己之利益”,也就是如何经商获利。
杨粲三十来岁时,就被父亲送进商号当学徒。杨粲三放下少爷的架子,狠下功夫,学着打算盘、辨银子成色,进货、出货,苦练经商的基本功,很快就上了道。一九八四年,当杨寿宇开始经营聚兴成商号时,为了开阔眼界,锻炼才干,十八岁的杨粲三被杨文光派往宜昌、汉口、上海坐庄。
初出夔门的杨粲三对一切都感到新奇,但也只有在上海,杨粲三才真正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大都市,什么叫繁华。
当时的上海,已是一座世界性的大都市,有“东方巴黎”之誉。
南京路上,高楼林立,鳞次栉比;黄浦江畔,汽笛长鸣,旗帜飘扬;洋行公司数不胜数,商店酒吧比比皆是。白天,沸腾的人流奔向四方;夜晚,闪烁的霓虹灯千奇万状。好一座繁忙的城,不夜的城。
更使杨粲三惊讶的是,上海的货物真多,简直使杨粲三眼花缭乱。这里有西南的蜀锦、药材,东北的人参、貂皮,贵州的茅台,河南的大枣等等;还有美国的洋油,法国的美酒,英国的棉毛织品做生意的人,也像货品一样,来自四面八方。他们虽然语言不同,肤色各异,但都做着大生意,出手大方,一掷千金。
杨粲三漫步于上海外滩,倘祥于十里洋场,望着高耸入云的和平饭店、上海大厦,抚今追昔,感慨万端。
原先在重庆,杨粲三觉得很自豪。重庆是水陆码头,历来商贸繁荣,在西南数省是首屈一指的,而杨氏家族又是重庆有名的大户,他为自己生长在这样一座城市、这样一个家庭而自豪。可现在和上海一比,和上海的大亨、洋人一比,他觉得自己原来的那种自豪感很可笑,颇有点井底之蛙的味道。这种对比,对争强好胜的杨粲三刺激太大了,他暗自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让杨氏家族资本更加壮大,一定要到大上海来拼搏一番。
在上海,杨粲三对灯红酒绿的生活一点也不感兴趣,而是一头扎进商海之中,与不同肤色、不同语言的商人接触,了解全国乃至世界各地的商情,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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