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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几边上插了一瓶桔梗花,清雅的浅紫色,原本他以为是桔梗的香气,后来又觉得不对劲。她坐在对面,低了头吃饭,穿了件黑色小西装,周身沉静的气质,与身后那朦胧的黑,几乎要融为一体,香气,似乎便发自她的身体。
他略俯身,靠近她,语气有几分轻佻,“代小姐真是不公平。”
代黎仍是低了头吃饭,对他的言语,没有半点疑惑好奇的意思,近卫信树继续道:“代小姐不愿给我机会,是因为与我隔了国恨,可对隔了家仇的萧佑城,却是夜夜相陪。”
“啪”的一声清响,代黎搁下筷子,抬头看见近卫信树,身子不觉往后微仰,脸庞半隐在黑暗里,另一半晕着灯光,梦幻的白。
“谢谢近卫先生的招待,我吃饱了。”她冷冷说完,起身要走,近卫突然掀翻矮几,在一片混乱的瓷器碎音中,猛力将代黎压倒在地,低声怒吼:“他杀了你父亲,你可以跟他上床,我什么都没做,凭什么不可以?凭什么!!”说着就要吻下去,却在靠近她的唇瓣时顿住,缓缓的,支起身体,劲下抵着一把枪。
她的眸很亮,像是最纯粹的黑宝石,清冷中透着一丝轻蔑,那轻蔑令他疯狂,几乎要不管不顾,吻下去。
就在此时,推拉门“呼”的一下被推开,门外一抹高大身影,几步冲进来,一把甩开近卫信树,将代黎揽进怀。
近卫信树跌坐在碎瓷堆里,立即感觉到身下细密的刺痛,那人抱起代黎,代黎也很顺从,乖乖让他抱着,那把枪,早不知道被收到了哪里。撑在榻榻米上的手,狠狠抓下去,抓了近卫信树满手的血痕。
那人在离开时,丢下一句话,“油轮已经准备好了,请近卫上将回国,即刻动身。”
上了车,他将她抱坐在腿上,紧紧圈在怀里,她没有受伤也没被吓到,仍是赖着他,“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他笑了笑,她也就明白了。
“那件事。。。。。。”她抿了唇,“那件事”是埋藏在彼此心底的痛,谁都不敢轻易去触碰,“近卫怎么会知道?”
他皱眉,“可能有人泄了风声,我会去查。”
昨天夜里守岁,又有心事,睡得并不好,今天一大早起床,且遭遇了一些事,如今方才是真正安心下来,车子还没开到都督府,她已经蜷在他怀里睡着了。
她睡得很香很沉,身子渐渐暖了起来,到后来变成热,酥痒难耐的热,懵懂睁开眼,一时不能反应。
视线首先触及他的脸庞,他裸露着的结实胸膛,蚕丝被子拉过头顶,那样软那样轻,冬日午后的阳光,透过薄薄的蚕丝被,幻成温馨的浅橙色,懒洋洋扫过她的眼角眉梢,暖暖的,很舒服。她想起小时候,也爱在大白天钻进被子里,躲在那样一个狭小而温暖的空间,会有一种被庇护的安全感。
他见她醒了,吻落上她的唇,并不急于探入,只轻柔舔舐她的唇瓣,身子痹了一样的麻,心里痒痒的,她终于明白,梦里那酥痒难耐的热,来自于哪里,他得花费多大的耐心与温柔,才能不将她吵醒。
他的吻湿湿滑滑的,一路往下,停于她双腿间香软的花瓣,电流袭遍她的全身,又带着灼人的热度冲下小腹,他将舌伸了进去,不时还会轻轻咬一下。
她呼吸困难,一把掀开薄被,久违的新鲜空气让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身子在颤抖,不安的扭动,丝滑的床单在她身下旋起许多细长的褶皱,宛如躺在漩涡的中心,而她已然深溺。
因为湿润,他的进入并未遭到太大的阻碍,一滴汗从他下巴滑落,落在她的嘴角,她浅浅伸出小舌尖,尝出些许的咸涩。无心的举动,于他而言却是莫大的刺激,他深深吻她,牢牢锁住她的纤腰,疯狂的冲刺,引得她娇吟连连,还是不够,将她扶起来,跨坐在他腿上,欲望进到最深,她早已化成一汪春水,瘫在他怀里,任他为所欲为。
太阳沉下去,屋里渐渐暗了下来,空气中满是欢爱的味道,他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叹,抱着她躺下,她累坏了,趴在他身上,闭了眼假寐,像只乖巧又餍足的猫。
“几点了?”她问。
屋里很暗,墙上的挂钟已经瞧不清,他摸到床头一只怀表,拿到眼前看时间,“五点十五,饿了?”
她没有回答,过了一小会儿爬起来,去床边找衣服,“我得走了。”
他从身后抱住她,脸庞埋在她颈间,暗哑了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