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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和康靖王?……
虽然双眸看着梁文敬,强自镇定,心里却已是百转千回,冷汗渐渐沁身。
周围静得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才听见他悠悠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难堪,“卿卿,皇兄是问你,你与皇兄已有过夫妻之实,为何亦不见你有……”
我先是一愣,原来不是问康靖王与兰贵妃之事,心下一松,待反应过来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却比刚才听到兰贵妃的妹妹指亲给康靖王更让我震惊。
惊愕之余,我放开他的手,转身快步来到窗前。直觉心如擂鼓,脚步酥软,耳边嗡嗡乱响。
窗边习习凉风吹过,才有些了些许的清醒。
若是梁文敬不提,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即使是和乌洛在一起的时候,亦没有想过这个事情。虽说对男女之事已不陌生,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孩子。
吹了半天风,我终于转过身,垂眸淡淡道,“皇兄,你我是兄妹,如此已是逾矩,或许是上天不许吧。”
梁文敬良久没有作声,慢慢走过来,扶住我的肩膀,语调苍凉,“卿卿,朕贵为天子,有时却不如一百姓过得舒心踏实。朕后宫嫔妃无数,能与朕交心之人却没有;千方百计想诞下朕的皇子,却屡屡夭折……上苍待朕何其凉薄……”他看着我,眼底漆黑,不辨喜怒,“朕有时觉得,是不是朕此生积德不够,上苍才如此惩罚朕……”
我唯有沉默,终究还是抚上他的胸膛,轻轻靠在他的胸前,满眼是泪,“皇兄,或许,这就是命啊……”
那晚,梁文敬留了下来,我亦没有顾忌宫中的规矩让他走。
抚上梁文敬宽阔的胸膛,我心下五味杂陈,闭上眼睛,狠狠心,就这样沉沦吧……
………【沉沦 2】………
醒来的时候床榻边空空,梁文敬早已不知何时离去。
怔怔望着空空的枕边,锦被上似乎还留有他的体温。
想起昨夜浓情之时,他在我耳边轻轻道,“只有你在身边,朕才踏实”,顿时一阵脸热心跳。
定定神,我起身,掀开珠帘,登上丝履。
烟翠正端着一盆水进来,见我醒了,笑道,“公主,醒了啊,奴婢正想叫公主呢,都快午时了,快洗洗吧。”
我一愣,午时了?昨夜与梁文敬一夜缠绵,四更才昏昏睡去。顿时一阵面热,咳嗽一声掩饰着问,“皇兄几时走的?”
烟翠抿嘴一笑,“皇上等公主睡下就走了。说公主累了,要奴婢不要那么早叫公主……”
这时,喜儿等人亦鱼贯而入,准备侍候我漱口洗面更衣。
洗完面,倒是神清气爽。
用早膳的功夫,我问喜儿,“菏贵嫔那里有谁在侍候着?”
喜儿忙道,“皇后娘娘已按皇上的吩咐,给菏贵嫔那又拨了两个婢子,照顾菏贵嫔。”
“才两个?”我皱皱眉,“菏贵嫔有几个月身孕了?”
“听说三个月了。”
数数日子,皇后知道菏贵嫔有孕时菏贵嫔的身孕已有两个多月。大梁后宫习俗,太医每月都会根据妃嫔们皇上的临幸次数和每月的月事状况为其诊脉,诊出喜脉后会先告诉皇后,皇后母仪后宫,会根据妃嫔的等级先赏赐一下,再报给皇上。如果是这样,皇后怎么那么晚才知晓此事?
心存疑问,用过早膳后,便吩咐烟翠备轿。
菏贵嫔的宁惜宫离我倒不是很远,与去常太妃那的路程相近,半盏茶的功夫已到。
下轿后,天空阴沉沉的,看起来倒是下雪的征兆。
我打量着宁惜宫,这只是皇兄众多嫔妃中位分仅高于美人和才人的称号,宫殿亦只是比其他位次低的嫔妃们稍大点而已。贵嫔以下的美人和才人都是两个人抑或多人分享一个宫殿。贵嫔的上面依次有婕妤、昭仪、贵妃、皇后。而只有昭仪以上位分的宫殿才以“容”开头,如兰贵妃的“容德宫”,吕昭仪的“容仪宫”,皇后的宫殿才叫“坤宁宫”。
菏贵嫔的家世一般,父亲王山出身寒族,近四十才在本朝科考中中得第三十名,被分到家乡江南做了一地方父母官。此人性情耿直,嫉恶如仇,当了十年地方父母官,却不曾有半分晋升。其女王雨菏却因貌美在太子选秀当年被王山的顶头上级强征选秀进宫……
菏嫔刚入宫时只是个末等的才人,因性子软弱,处处受人排挤。却因为善抚琴一时让梁文敬入迷,遂封了个贵嫔的称号……
烟翠早已进去通报。
我四下打量了一下宁惜宫,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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