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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只可惜,这一次,他错的离谱!
许瑶看着穆尔其气的怒发中烧的样子不禁笑出声了。
“你笑什么!”穆尔其虎眼一瞪,胡渣满脸的脸上狠戾之气尽显。
许瑶的伤还未好,只是他们在此停留为的却是屋中床上高烧昏迷的人。
“我笑你在邵越面前就是一只待杀的鱼!”她脸色苍白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身体的热度和不同的待遇让许瑶心里充满了妒意和讽刺。
“啊、咳”穆尔其快步上前一把抓住许瑶的脖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许瑶好像什么都已经看透了,疯了,她露出痴痴的笑,“哈哈哈,咳咳、咳,我笑你有野心没能力!仗都打在眼前了,你却还在对敌人的人恋恋不舍!咳咳、你掐死我吧,我早就不想活了……不过,你也马上就要死了……哈哈哈,如果邵越捉到你,哈哈”
“你闭嘴!你个贱女人!”穆尔其瞪着她,两只手掐在许瑶的脖子上,“你真以为偷出来地图就可以了,就在本将面前指手画脚!就算没有这地图,我照样能让邵越死无葬身之地……!”他话还没说完脑后被圆木椅子狠戾的砸下,穆尔其松开手捂住自己头上鲜血直流的伤口不可置信的转身。
原本昏睡不醒的人正摇摇晃晃的扶着身边的桌子,刚刚砸下来的木屑在地上滚落,被血染透肌理。
穆尔其带着一身狠戾和血腥,仿佛从地狱出来般的阴沉和恐怖一步一步走向颜修文。
颜修文刚刚的力气全部都消失殆尽,几乎没有一丝力气在逃,尽管脸色青白,双唇血色,他咬紧下唇毫无惧意的看着朝他走来的恶魔。
“去死吧!”许瑶踉跄从地上爬起,抓起身边的花瓶朝穆尔其砸去!!
咣当!
刚刚还在坚持的人终于倒下了!
穆尔其虎背倒了下去,露出两个狼狈竭力的人遥遥对视,不知是喜是悲。
“将军,咱们已经进入辽境了。”
邵越等人一身朴素简单的装扮在陌生的地方探看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没有一丝头绪,没有任何线索。
只是七日的光景,一切都好像那么远,那么遥不可及。
秋也深了,凉气从夜里开始侵袭。
“颜儿,明日,就是纸儿满月了,你到底在哪,告诉我好不好……邵越无能,找不到你……颜儿,颜修文,你在哪”
满月在天际边遥遥挂着,昏黄而又明亮的月光照在头顶。
从陌生的地方吹来的风都好像是陌生的,带着苦涩无力,顺着冰凉的酒流入喉头。邵越躺在客栈的屋顶,身边散落着酒瓶。
好像他喝的酒越来越多,几乎把这些年没喝过的全部都要喝尽。为了时时保持清醒,邵越和沈楚熙其实很少饮酒,最多也就是清酒。
不同于其他血性男儿般对酒狂饮,他两个天生不喜欢醺然的感受。身为一军统帅,保持清醒的头脑和警惕的防范才是应对时来不及的危险,只是这次,邵越却不得不不用酒来灌醉自己。
他没有他们以为的不在乎,没有他们以为的果断和冷静。否则不至于夜夜不眠,在风中灌醉麻痹自己。
第一百二十八章
我到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无能为力,才明白自己的无能,自大狂傲是多么的好笑。我总以为世间没有什么事能难倒我,总以为我可以把所有的事都在掌控之中,直到这个人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所有的一切开始倒转。
司继四年九月六日。我的纸儿刚满月的日子,我却在此时丢了我最爱的两个人。
仿佛恍然如梦,滴水的漏斗开始旋转旋转,将清水换作流沙,痛苦才刚刚开始。
第八日,我们收到消息,齐硫带着人查到穆尔其带颜修文和许瑶曾在沿途的医馆看病,他们一路跟踪下来终于与我回合,在一家客栈找到刚刚离开的穆尔其等人。
埋在暗中的辽兵刚刚离开,我们才赶到。总是与事实相差一步,看着满屋的血痕,我的心都开始颤抖起来。
“将军!”
我挥了挥手,一拳砸在墙上。从指缝中流出来的血很快便侵透了整个手掌,我试图用疼痛来控制自己,难料心里的痛更是深不可触。
我才终于明白了那个人的伤痛,那个人的悲伤,那个人在被我伤害之后的累累伤痕。
那段日子成了所有人都不会再开口言说的时间,唯一能提及的,就只剩下满心的伤痛和生与死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