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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联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十二点以前还有零星灯火，十二点以后灯火全灭，看来是有什么禁忌，这里的人除了灭灯应该还有避免鬼灵的办法，不然不会继续住在这里。

而且方白一路过来居然没有感觉到人的气息，这里应该还住着不少人，可在他的感知中还真没有发现人的踪迹。

看来他们都把自己的气息隐藏了，所以才能避开鬼灵的侵扰。

“怪不得老头索要四万的住宿费，原来是因为鬼灵。不过这种坐地起价和见死不救的行为可不好。”

方白心里默念着，他想通了关节，心里对旅馆的老人没有好感，要是普通的游客在这里说不定早就被吓死了，就因为没给四万块钱就放弃两条命，这里的人也太冷漠了。

越往前行方白感觉到阴气越重，他知道鬼灵应该出现了，之前没有察觉现在已经能感受到了。

两只青色阴魂全被方白放出去捕捉鬼灵，这些鬼灵都在这里存活了这么久，使这里变成了鬼城，影响到活人的生活，也是时候安息了。

车上的导航忽然失了信号，被阴气遮挡了方向，定位都乱了。

秦瑶忽然惊呼一声，脸上露出害怕之色，往方白的身上靠来。方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原来她右边的车窗外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脑袋，这个脑袋就这样爬在车窗上，连身体也见不着。

“不用怕，他们只是普通的鬼魂，没有攻击力。”方白说道。

秦瑶拍了拍胸口，惊魂未定的神情也缓了下来，她看向车窗上的人头，心里虽然有些发麻，但还是直眼看了过去。

以前中大发生闹鬼事件时她还和方白谈论过鬼的问题，那时候她还不是很相信有鬼，因为并没有亲眼见过，尽管她师傅也跟她说过鬼魂之类的，不过她始终不敢确信。

直到现在终于见到，被吓了之后还是鼓起勇气去直视。

方白看到秦瑶这样子也没在意，窗外的这只鬼灵能量很低，应该是最弱的那一种了，连身体都不完整，所以也不担心给秦瑶造成伤害。

再说秦瑶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她现在已经是先天境了，而且还是个蛊师，面对一只没有攻击力的鬼灵有什么好怕的。

方白在找着路，没了导航他只能顺着大道开，现在感觉进了市镇中心，周边的阴气并没有减少，相反还越来越重。

“我好像听到他在说话。”

秦瑶忽然转过头对方白说，她把头贴近窗户，完全不顾外面有一个恐怖的人头。

“他好像说，很痛苦，让我们救他！”

方白愣了愣，秦瑶说的话让他感觉到奇怪，他能感受到鬼灵的存在，却不并知道它们在想什么，也听不到它们在说什么。

秦瑶居然能听到它们说话，难道它们现在还有自我意识？

在方白的印象里鬼灵和阴魂一样都只是残存的能量，或者说一些极为负面的情绪，除非成长起来产生了意识才会有自己的思想。

这只低级的鬼灵为什么会说话呢，这是它生前放不下的心念吗？

秦瑶继续听着，她转头对方白说：“他说他是金山县人，被满人杀了全家老小，他的头也被砍了下来，这些年过去一直想报仇却没成功，还要躲避那些养鬼人的抓捕，所以他请求我们帮他杀死满人报仇雪恨。”

方白看着秦瑶摇头，他觉得秦瑶恐怕真的有这种与鬼灵交流的能力。不过对这只鬼灵说的话他却很无语，说道：“你都死了几百年，早已经改朝换代了，满人的江山倒了，那些人也死了很久了，你的心愿该了，投胎去吧！”

那人头似乎听到了方白的话，使劲摇晃起来，像是在摇头，而后又拿额头敲着窗户，像是在磕头一样。

秦瑶说：“他说他还没有报仇，他的仇人还在，那些刽子手依旧逍遥着，还在残害他们的同胞！”

方白目光一动，说：“莫非那些屠城的满人也变成了鬼灵。”

人头点头，认同方白的话。

方白正待问一些话，忽然见那人头往后一退，转眼不见了，完全消失在他的感知中。

方白心里奇怪，这鬼灵怎么说着说着就跑了，刚才不是还在说着报仇的事吗！

秦瑶说道：“他说养鬼人来了！”

养鬼人？

方白心里一动，苗疆这块地方还真是神奇，有养蛊人也就是蛊师，有养尸人也就是赶尸匠，现在还出现了养鬼人。

能人异士辈出，不过这里既然有养鬼人抓鬼灵，为什么还有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