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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扫出来没有多余的襦子,这便是为他准备的。
织田亚夫立即殷情地道了谢,接过襦子,便将那花纹瞧了个仔细,心下暗暗惊讶,却未露他色。
他们这走进来的空档,轻悠已经理好了衣衫,忙把已经打包好的衣物抱起,叫了一声娘,又朝站在后面的男人挤眉弄眼,被三娘喝了一声,三人相携出了房。
到得轩辕清华的院子,门房说已经等了好半天,差点儿就差人来接了。便见轩辕清华滑着轮椅出来,轻悠立即将怀里的东西塞进母亲怀里,自己抢走亚夫怀里的襦子,打眼色让他赶紧去推车。
亚夫淡淡瞥了眼那着急的小母鸡,上前扶住了轩辕清华的轮椅,说了句“我来”,就跟着前来引路的新派来照顾轩辕清华起居的婆子,往客房走。
行到门口时,轻悠拉着母亲先进了屋子,查看婆子和小厮打扫的情况,一边铺床,一边查看还有何遗漏之处。
织田亚夫故意慢上一步,没有进屋,俯首说,“帮我留轻悠一步,我还有事要问她。”
轩辕清华转过头,“怎么,刚才你们都还待在一起,还没腻呼够,还有说不完的话?”
织田亚夫抿抿唇,“是正事。”
轩辕清华抿笑不语,算是应了。
待到里面传来轻悠的吆喝声时,两人才进了屋子,轻悠倒真像只小母鸡似地上窜下跳,还给织田亚夫指了屋内暗房里设的活动茅厕,说他再不用黑灯瞎火地踩进茅坑里可惜了一双好好的千屋底鞋,弄得众人捂嘴直笑。
三娘说屋里还有事没忙完,就要拉着轻悠走。轩辕清华便以要轻悠帮着摹几个新绣样为由,让轻悠晚点回府。
因着这是厂子里重要的活计,现在轩辕清华不能直接参与管理,只能在家设计绣样。三娘也秉持着轩辕家女人的规矩礼术,不敢多问,只回头敲了轻悠脑门一记,叫她忙完了立即回来,还派了二狗子看人,才离开。
这人一走,织田亚夫就以个人威信收买了二狗子,耍了一套简单的剑法,让二狗子去练,自己进书房去找轻悠。
“还以为你要问什么呢?这小菊花当然是娘没事儿绣来玩的呀!我幼时好多衣服,都是娘亲手做的针线。话说家里这几房,当年就数我娘的绣活最棒。已故的奶奶也这样夸过我娘,说我娘要不是媳妇,而是轩辕家的嫡长女,那肯定会成为麒麟锦的第一传人。”
不想织田亚夫竟然抱着那被子来问出处。
刚说完,轻悠又直觉这问话中还有话,揪住男人的和急问,“亚夫,你不会是怀疑我娘有偷学秘法吧?”
织田亚夫摇头,“不是。我只是好奇。”他笑了笑,“反握着那手,挨着她坐下,”我也有些奇怪,你娘手艺这么好,怎么教出一个完全不会做针线活的小笨蛋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亚国姑娘嫁人前必学女红,若是做得不好,说是就没法嫁个好人家,讨好公婆丈夫。惨得很呢!“
她发现他这又在逗自己,攘了一把,”胡说,新时代女性才不需要做这种劳神废眼的事儿。再说,我娘也是前些年爱做,打我十岁那年后,就不怎么做了。还有啊,本姑娘也是会纳鞋底绣手帕的,才不是一事无成!“
他敛了笑,柔声问,”为何是你十岁后?“
一丝难色闪过,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我十岁前,一直跟娘学绣花,她的手艺极好,可我的姿质平平,怎么也学不好,也不喜欢这个。那一年,不知为什么,娘被大娘在爹的书房里抓到,说娘手脚不干净,想要偷麒麟锦的秘诀。当时爷爷还在,罚娘罚得极重,用十指板夹娘的手要娘承认犯了家盗,娘开始不承认,当时爹又不在家里,大娘一口咬定娘想盗麒麟锦。我“
想到那年的情形,她心中又是一痛,这种伤痛似乎从来不曾因岁月流逝而消失,反而因为那未曾得昭的冤屈更添了不甘恨意,想一遍,就更深一成。
”我亲眼看着娘受苦,却不能救她,就算我当时嗑破了脑袋爷爷也不叫停,旁人还帮着煽风点火。那场审判“
他不想这一问会勾起她这样痛苦的回忆,忙将人揽进怀里安抚,柔声细语哄劝。
她才收敛了心神,久久无语。
那是她美丽童年彻底结束的一年,之前对于家中存在的美好回忆,一下就被砸了个粉碎。曾以为的那些好家人,一瞬间就在她眼里化成了各种妖魔鬼怪。加上十岁的孩子,半懂不懂事,已经是个小大人了,看到这样的不公不平,愈发激发了她性格里不屈的叛逆因子,以至于之后的六年,整个轩辕家时常被她搅得鸡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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