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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韵,得玄宗皇帝激赏,遂将此画赠予他。”
她眼前一亮道,“虽然画风不像李思训一惯的风格,不过,这迎客松的松针,细如毫发,脉路清洁,雪后晴光中还泼洒着淡淡金箔粉,倒真是李思训的特色啊!”
小手又被男人移到了画作裱边几处墨鉴上,分别有许多名人印鉴,较为有名的便是唐代大书法家褚遂良的“褚”半印,宋朝大书法家米蒂、黄庭坚的印鉴。此外,还有出宫院管库时的“廷”印,“绍兴”联玺等等。
但凡通晓书画的人,都知道这每一个印鉴,就如同封帝拜王的玺印,多一个就多一份含金量,就算非真迹,接连被皇帝、大书法家、大画家等等收藏鉴玩过,艺术价值只会有增无减。
“这个‘神’字,乃矢吹菊当时东晁皇帝——推古帝,鉴赏之后所题。谓之,字奇画秀,神工之作。”
而今更有外邦皇帝、大画家的印鉴和题赞,这幅画的存世价值已经不逊于王曦之的兰亭序石拓了。
“真的是李思训的真迹啊!”
她叹息连连,聆听着画作由来,细细探看下,更觉得不可思议,美不胜收。小脸在明灯下染着光晕,刚刚沐浴过的肌肤白里透红,润泽光丽,细细的睫毛像小扇子扑楞楞地眨动,仿佛刷上他的心尖儿,一股莫名的暖流从心底汩汩涌出,不可自抑。
他又将画作上王曦之《快雪时晴帖》朝玻璃灯桌上最亮的地方靠上去,她忽然靠近,眯起眼在字帖周围晃来晃去,几乎鼻尖儿都快帖上画纸了。他弯着唇,俯下身去帖着她粉润的香鬓,贪嗅着弯弯细颈里奶奶的香气。
其中滋味儿,各人品知。
“天,怎么会这样嗷,好痛!”
她突然惊起身,发顶心正撞上他的下巴,疼得直揉,又激动地抓着他的衣襟,急道,“这块字帖好像不是原画纸写上去的,这边上居然有印儿,如果不是灯光太亮根本看不出来,好像是另外一块纸帖上去跟画融而合一。这字帖上还有冯承素的印鉴,难道”
望着他的大眼亮晶晶,满载着纯稚的求知欲,就像兰亭初遇时,那个对他毫无芥蒂的小丫头。
真想把这一幕用最好的相机拍下来,给艾伯特那家伙瞧瞧,只要他愿意,小东西总有一天会完全抛掉那些糟糕的过往,对他真心的笑。
他抚抚她充满期翼,渴望求解的小脸,道,“时间到,小孩子该睡觉了。”
“啊?”
立即换来小丫头一声哀嗷,兴奋的表情僵愣掉,着实有趣儿得紧,让他忍不住捏了捏粉颊,发现肉肉的确不若初遇时那么丰满了。
“想知道真相,从明日开始,乖乖吃饭,不准挑食,我就告诉你。”
“唔,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嘛!钓人家味口,人家今晚会失眠,失眠就没好胃口了。你不能这样,快告诉我,我要知道、要知道、要知道啦!”
这画儿明明是李思训的真迹,却又为何帖了个别人写的题札?!她可以肯定那印有冯承素印鉴的题札应该是王曦之原作的摹本,因为《快雪时晴帖》真迹现在仍收在乾隆帝养心殿的暖室即“三希堂”中,与王珣《伯远帖》、王献之《中秋帖》并为稀世之宝,合称“三希(稀)”。以李思训身为唐宗亲王的身份和性情,哪会在自己的画上巴个别人的东西,这不是很奇怪吗?
她更好奇,是哪位装裱大师将名字名画裱在一起,竟然如此合嵌如一,几难分辨?那么,当时玄宗皇帝送画出去时,这题札就已经在了吗?或者是到东晁后,传承的这一千二百多年期间,又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纠结惊奇,并种种揣测怀疑,正是爱好古董字画者鉴赏时的最大乐趣之所在。寻找真相,挖掘典故,断代断名,无一不让人百般兴奋。
轻悠此时正是如此,谁料男人竟然就此叫停,哪受得了心里九只猫儿搔心啊!
她抓狂地抱着他的手臂猛摇,丰腴的胸脯就来来回回地蹭着他,却浑然不觉,他眸色迅速变深,凝着她,沉声道,“真睡不着,我们可以继续浴室里的运动。”
“啊,不要!”
她像触电似地甩开他的手,推开桌子,爬出了书房,一头钻进她自己的粉色樱花被榻里,迅速地将自己裹成一个大茧子,只露出黑溜溜的一截长发,便一动不动了。
看着这一幕,真不知该笑该气。
暗忖,果然还是这一招最管用!
皇宫
“皇兄,我想去荻宫殿探望亚夫。”
“不行,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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