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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见宁王瘦弱背影,一时竟有点心疼这小孩儿:这小孩儿满脑子都是些什么,为了达到目的,都是从哪儿学来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学人眉目传情,推杯换盏,什么都不懂,就在那里一板一眼的上阵。真让人吃不消。这么下去,可不太妙。吴子谅颇为好心的关切道:“殿下不必勉强自己,真心二字,从不是刻意上求得。待殿下有朝一日心有所属,便自会明了。”“草民福薄,万万消受不起。”“风寒露重,还望殿下保重。”吴子谅不知又怎么招惹了这个祖宗,眼见宁王手都气得发抖,好半天才解开腰间香囊,一把照着吴子谅脑门招呼过去:“真不真心,本王自有分寸,不劳你费心。”待宁王怒气冲冲走出去一阵儿,吴子谅扶着墙到草垛子上歇了一会儿,浑身还是疼得厉害。忽然腰间被什么东西硌到,吴子谅伸手一摸,原来是方才那祖宗跟自己置气,胡乱扔的香囊。难道贵宝地的人,生气时都是一个个解香囊砸人出气的么?吴子谅没注意,把香囊拿倒了,从里面掉出一物件,吴子谅眼神方一掠过,便怔在原地。 这香囊里,装着金创药。小瓶精巧得很,像是那位祖宗的手笔。吴子谅一步步挪到牢门,向狱卒言语了几句,方才又一步步移了回去。吴子谅盯着这药,看了大半天。半晌无奈叹口气,还是将药涂了。宁王殿下么,大概永远口不对心吧。宁王独自一人走在回府的路上,夜深人静,家家门户禁闭,一星半点的灯火也渐次灭了下去。宁王夜探地牢,因有要事相商,便遣散了众人,也未曾坐轿骑马,恐泄露行踪。来时并无他念,此时只觉得天大地大,却是一片寂寥,茫茫不知归处。忽然听到有人呼喊,回头看去,见一名狱卒打扮的人,像是一路跑来的,急切道:“宁王……殿下,您可让小的好……找。”宁王微微皱眉,自己行踪极其隐秘,知府怎么知道今日自己前来?“是你家知府大人派你来的么?”狱卒摇摇头,憨厚一笑:“小的是受了吴兄弟的嘱托,将这灯给宁王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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