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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还在世间,我怎舍得去。此生此世,再无别离。作者有话要说:这本来,是个长篇,悲剧。两厢深爱,却为了保下对方而分离,后来终究阴阳两隔,生生错过的故事。可是最后实在舍不得,舍不得相爱的两个人爱而不得,抱憾终身。终是万字更新,删减许久,终于只剩千字。便在此处收尾吧。愿所有相爱之人,没有生离死别,只有年年岁岁,此生相守,一世长安。接下来会有几篇番外,我们下个故事,江湖再见。 番外一皇朝一片缟素,圣上薨逝。宁王继位,整顿吏治,重农耕,免除苛捐杂税,四境安宁。诸国趁乱发难,集结大军卷土重来,皆被镇南王率军平息,自此天下以吴国为尊,无出其右。吴子谅随宁王祭奠先皇,点了香,磕了头,吴子谅握着宁王的手,缓缓道:“先皇英明一世,微臣愧对您的寄望,仍是断不了这念想,百年后结草衔环,偿还您的恩德。”宁王紧紧握住吴子谅的手,面色郑重:“父王,人是我先招惹的;也是我先动心、拉他下水的。孩儿不孝,不能遵照您的遗愿。”“郡主的婚事我已经退了,沈将军是个明眼人,道了句既是有情,何忍拆散。郡主亦爽直,说要寻得意中人,来日再给她风光大嫁。”“父王,您后宫三千,却未曾见您心有所系。不知您心上可曾挂念过什么人,若有过,便能体谅儿臣的心思。弱水三千,儿臣只求这一人罢了。若您地下有知,还望您能成全。”吴子谅扶起宁王,给宁王披上了一件外衫,宁王向吴子谅清浅一笑。两人正要离开,忽然见了先皇身边的内侍来福,向宁王行礼:“圣上请留步。”来福是先皇身边的老人了,自小伺候先皇,宁王也一向敬重于他。来福神色悲戚,眼神中除却恭谨,还有几分隐隐的慈爱:“圣上不必担忧,先皇一贯疼爱您,又怎会怪罪呢?”来福行了大礼,附身跪下:“先皇逝去已一年有半,先皇遗愿不可违,老奴今日冒死罪请命,斗胆向圣上禀奏一桩旧事,不知圣上准否?”宁王扶起来福,温和道:“您跟随先皇身边多年,有什么话,还请您慢慢道来。”来福望了眼吴子谅,宁王会意,却是笑着摇了摇头:“子谅不是外人,您大可放心,请讲罢。”来福这才点点头,开口道:“圣上可知长安侯?”宁王心下一怔,道:“似乎二十年前,长安侯被抄了家,亲族流放,后来长安侯不久也去了。父王心下不忍,每年坟前祭奠。”来福眼中隐隐有了泪水:“是啊,长安侯、长安侯 ,却终究早早去了。先皇所愿,到底是落了空。”宁王忽然怔在原地。夜深,起风了。来福缓缓道来,当年先皇与长安侯一起长大,因着长安侯入宫是先皇的伴读,感情便格外深厚些。先皇不是最受宠的皇子,幸而,长安侯一路护持,再尽心不过。有次皇城狩猎,遇了发狂的黑熊,长安侯本离着老远,见黑熊往先皇前扑,弯弓搭箭救了先皇性命。长安侯却因为硬生生替先皇挡下了一掌,断了两道肋骨,一贯俊俏风流,左脸却自此留了道骇人的伤疤。先皇找遍天下名医,却都无可奈何。长安侯不以为意,玩笑道有了这伤,便平添几分英雄气概,更招天下的美人儿喜欢了。终是不愿先皇担忧,从此常常带了半张面具遮面,倒也真应了长安侯那句话,这回招来的,是楚国的公主。彼时楚国势大,若两国联姻,百利而无一害。 怎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长安侯本要辞了这桩婚事,后来却不知何故,应了这联姻。大婚当日,先皇醉的一塌糊涂,口中反反复复说的,都是一句:青云,你可怪我。后来先皇继位,是长安侯力排众议,倾力相助,又安排好寿王领三军在皇城外待命,以防不测。后来果然宫变,其余几个皇子逼宫内乱,战事惨烈。长安侯领禁军控制了局面,安定了前朝,扶了先皇登基。后来先皇封顾青云为长安侯,受封当日规格之高,开历朝之先,先皇亲自设宴,下了诏:但凡朝堂有赠长安侯贺礼者,赏夜明珠一对;民间有替长安侯贺喜的,赐玉如意一双。当年事犹在眼前,却不知后来为何,朝中众臣恐顾青云只手遮天,把持朝政,联名上书,先皇大怒,把奏折都驳了回去。事情愈演愈烈,后来渐渐的,圣上也有丝松动,架空了长安侯的实权。再后来,就抄了家。长安侯家世显赫,累世高官,自此抄家之后,全家老小流放八百里,之后长安侯再没开口说过一句话。后来长安侯被软禁在府邸,楚国公主也被纳入了宫,众臣上书劝谏,皆道不可,此乃枉顾君臣纲常。先王一律听不进去,后来公主生下了一个男婴,先皇大喜,赐了传世玉璧。先皇去看过长安侯几次,每次回来,先皇都一个人静静坐在寝宫内,直到天明。最后一次,长安侯破天荒派人递了帖,请先皇到府上小叙。先皇那日欢喜得很,到了府上,长安侯笑了,只说了句:“照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