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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一眼望过去,无止境的黑暗。
眉头轻蹙,白日来到这儿都觉得心中并不舒坦,更别提深夜来临,唯独月光从破陋的屋檐之中洒落星星点点的光耀,除此之外,她必须提高手中的灯笼,才能清晰地看清屋内的光景。
每一处,都印上了她的足迹,她环顾四周,将每一个角落都走遍。
她不知这么破败的宫殿,为何单单吸引了自己。云歌总觉得心中似乎有个声音再问,却又从来听不清楚那一道声音。
沉静在自己的心绪之内,云歌的脸上渐渐落上几分失落,她总觉得自己是在淑宁宫里寻找一样东西,但找了许久,她也找不到。
即便,她根本不知自己想找什么。
这些日子以来,她似乎越来越混乱了,因为秦昊尧非要将她暗入贞婉皇后的身体里面,她分不清别人,也分不清自己。
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变得疯狂。
垂眸,无声叹息,云歌缓缓转过身来,蓦地看到身后站了一个男人,她低呼一声,手中的灯笼骤然摔在地上。
灯笼之中的蜡烛歪倒,烛火将单薄的灯笼纸舔舐起一个破洞,随即窸窸窣窣升起了一束光火。
云歌蓦地低下头去,想要伸出手去,火势渐大,灯笼已然被烧了大半。
火光刺入她的眼底,门外一阵风袭来,突地让火扬起,几乎一刻间就烫伤了她的指尖,不多久,火冲的更高,一鼓作气,像是火要扑在她的脸上来,云歌脸色骤变,身子朝后仰,双掌撑地,狼狈跌倒。
火。
到处都是火。
火光照在她的眼底,从各个角落像是来势汹汹的海浪一样涌来,一层层,一**,突然将她困在绝境。
她的喉咙紧缩着,双唇轻启,望着四处的火焰,却突然又放弃了呼喊。
站在孤岛一般的小小空地之上,有很长的时间,她只是站着,只是……等着,并非等人来救她,而是……等待别的。
火热的疼痛,真实又热烈,从她的脚踝处传来,更像是将她的心肠放在大火上炙烤着,她的眼前濡湿一片,大火却几乎要将她眼底仅有的泪水也要舔舐干净。
被迫被放弃,被迫放弃,不是因为不再爱了,而是无法继续爱了。
“朕吓到你了。”
熟悉的低沉嗓音传来,他原本要去偏殿看她,却没想过看着她提着灯笼独自走出自己的屋子,秦昊尧不远不近地跟着她,看到她走入淑宁宫,才停下脚步,不曾跟进来。
但在废墟之外等了很久,也不见她出来,生怕她有个好歹,才走入其中,没想过她突然回转过身来,受了不小的惊吓。
火光就在此刻彻底熄灭,将整个灯笼烧毁,耳畔只剩下寒风呼啸的声音,她满心惊恐,她这才看清楚,四周根本没有任何火光,唯独有些许火星子留在原处。
缓缓睁开双目,男人的手掌就在她的眼下,她当真险些无法从方才的一幕险境之中清醒过来,咽下喉咙的干涩,就像是找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将柔荑覆在他的手掌之中,任由他搀扶着她起身。
屋顶之中透过来的几缕月光,撒在他的身上脸上,云歌安安静静地凝视着他,柔化了他原本的阴沉森然,他的俊脸上有笑容,还有看她迟迟不语多少的担心,她看着他,不再觉他冷酷残忍,霸道**。她突然不记得他是一国之君,他更像是一个眼底心里只装着一个女人的普通男人。
“先出去再说。”秦昊尧不曾看透云歌此刻眼底的情绪,只觉得在月光下那双美眸闪闪发光,让人看来如此动人,他五指一收,紧握着她的柔荑,朝着门外走去。
他静静地在前头领路,她默默地在后面跟随。
她的脚踝不再隐隐作痛,方才的火海也更像是一瞬间引起的幻境,早已消失不见,破碎石路虽然并不平稳,漆黑黑夜虽然难以看清前路,唯独皎洁月光照亮他的背影,唯独他紧紧牵着她的手带着她离开这个残破的宫殿,让她不再惧怕不再恐慌。
她突然转过身去,望向门内的光景——那里没有嚣张可怕的火海,没有肆意飞舞的火舌,没有……一个人站在空地之上的寂寞。
秦昊尧的声音,再度将她拉回了现实,两人已经站在宽敞大路之上,他的嗓音之中有淡淡的叹息,却又不曾有责怪的意味。
“你终究还是想起这个地方来了。”
“我没有,我只是经过这儿,有些好奇而已。”云歌迫不及待想要辩解,不想因为自己根本说不出理由的荒唐举动而再度被他纠缠,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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