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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多些好……”黑眸之内升腾了莫名的情绪,他宁愿此生听她一个人的嘱咐叮咛,也不想再一个人孤独下去,敛眉,他任由胸口的娇躯将他华服之上的凉意都扫空,他的俊脸之上,喜怒难辨。
她闻到此处,一笑置之,却不再言语,背后的男人就这么抱着她,虽然无人再开口,但彼此的心中,却也各有心思。
午后,她再度重新检查了一下手中的名单,看个仔细,免得出了纰漏,惹来更多的怨恨。她见秦昊尧专注于国事之上,走到他的身侧,低语一句。“你不再看一遍了?”
“直接让礼官去告知各个宫里的人就好,他们自有分寸,会按照礼数把所有事都准备好。”
秦昊尧丢下这么一句,并未接过穆槿宁手中的文册,抬起俊脸,淡淡睇着她。
穆槿宁轻点螓首,收了回来,不再打扰他,走出门,让掌事公公将名单送交给宫内礼官。
“对了,如今药膳房还有几位太医?”穆槿宁掩上门,喊住了公公,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话锋一转,神色温婉平和。“从明日起就准备让人来做针灸,不知哪位在这方面术业有专攻?”
“如今药膳房还有五名太医,娘娘。”公公仔细回想,将如今药膳房太医的名字报了一遍,穆槿宁看似平静,只是眉峰轻蹙,她低声问道。
“赵太医不在药膳房当值吗?”
公公低头,据实以告:“回娘娘的话,早就不在药膳房了。”
穆槿宁挽唇一笑,压下心中的情绪,神色自若。这个偌大的皇宫,似乎还隐藏着无数她来不及揭晓的秘密。“他早年跟随老太医学习针灸之术,虽然年轻,但悟性却高,若是能让他来为爷治病,或许再合适不过。”
“娘娘……还是另请高明吧,爷绝不会让赵太医为他诊治的,更何况如今赵太医自身难保。”
公公欲言又止,前半句话很好解释,因为语阳公主的关系,秦昊尧的确不愿再见赵尚,觉得他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但后半句话,自身难保四个字,却让她的心口掠过一片凉意,她不由地想起赵尚跟东宫往来密切的关系,或许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太监看着穆槿宁若有所思,正犹豫该不该离开,穆槿宁却回过神来,淡淡一笑。“好,你先去吧。”
穆槿宁望着殿外的飘雪,雪越下越大,寒风肆虐,寒意无孔不入,她只是站在殿外说了几句话而已,风中夹杂的雪花,便已经钻入了她宽大的袖口之中,手腕处传来细微的凉意。
她探出手去,雪花拂过她的手掌,脸上的笑容渐渐崩落了,仿佛她即将迎来的,是一个新的世界,一个新的开始。
她似乎不该跟过去的故人有更多牵扯纠葛,但惟独设身处地才清楚,狠心不顾他们的死活,不顾他们是否过着痛苦不堪的生活,对她而言有多难。
这一回,她的初衷,宛若摇摇欲坠即将崩塌的宫墙,这一场暴风雪来势汹汹,实在很难抵挡。
那一片雪白孤寂,飘入她的眼底去,让她的眼神也渐渐退去了暖意,愈发清晰,也愈发清醒。
她却没有任何留恋,顷刻间转了身,走入外殿,将双门关上,隔绝开室外的寒冷风雪。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他,秦昊尧的转变如此之大,他对她很好,太好,甚至让她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她总觉得,他知道了一些什么。
但却只是一瞬,他抬起头来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的时候,她的唇边有了温和的笑容,他在她的眼神之内,看不到别的情绪,虽然比不上崇宁少女时候的热忱激切,却也更让人不疑有他,经过多年来的历练,更具有一种沉淀人心的力量。
仿佛她看着经过的地方,哪怕是白雪皑皑的地面,也会瞬间开出绚烂鲜艳的花朵。
这一个冬天的初雪,足足下了三天。
来势汹汹的大雪,仿佛为他们画地为牢,逼得三天都呆在寝宫之内,让他们时时刻刻相对,夜夜相拥而眠。
或许人也像极了野兽,越是到了寒冷的季节,更贪恋从对方的身体上汲取温热体温。每一夜的缠绵,也让他更确定她是的女人,这一年来,他对她的渴望和思念,让他越来越像极了无法餍足的野兽,他不只是想从她的身上得以御寒,更想得到告慰。他从不为了男女情长而失去理智,清楚男女欢爱也不过是各取所需,但在穆槿宁的身上,他却不只是宣泄……。这一种**,这一种**,居然也让他越来越沉溺,更因为猎物的美好,他甚至险些无法克制自己的身体,险些无法顾及到她的娇弱,恨不得鏖战到天明,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