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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易答应,顺着佑爵的话说。她微微敛去眼底的沉郁,沉默半响,柔声说道。“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并不是人死了,所有证据就全部消失了。”他的笑意一敛,眼底汇入几分阴暗。他的言下之意,并非只是指刘铮素来杀害的那些人死去就无法追查下去,哪怕是他自己,要找出几年前的证据何其难,但只要费心费力寻找,也不是蛛丝马迹都找不到。刘铮当真以为,他嬉笑怒骂,活的浑浑噩噩,其实什么都不知?
刘皇后闻言,面色愈发难看,从太子的口中,她不难察觉佑爵更相信大臣的话,她的眼波流转,连连苦笑。“太子这是偏袒那些个不知好歹的大臣?你的心已有动摇,如何跟本宫说会秉公处理?”
“我时常在想,到底是刘铮把你蒙在鼓里,你一概不知,才活的如此潇洒从容,还是,你也跟他是一路人,一条心。”佑爵转身,不再望着她的面孔,这些年他总是默默看着她,其实这份感情也伤害了他许久,他却总是不曾转身不看。如今,他不但觉得疲惫,更觉得厌倦。这一番话,不知因为何等的心迹,而说的苦楚动容,无奈又憎恶。
刘皇后眉间的褶皱,迟迟不曾舒展开来,她不是不曾知晓有关刘铮身上的一些传闻,但在朝廷之中的百官臣子,又有几个能是挑不出一个两个罪名毛病来的?
佑爵见她沉默不语,心中愈发愤慨难当,他径直走到书案的面前,一把拿起一份红面折子,他无声冷笑,将折子丢到刘皇后的脚边,扬声道。“这份罪状书,本殿就当没看到又如何?你以为没有这些,刘铮就是一个干干净净的人了?”
刘铮只是一个国舅,但暗中却摄政许多年,自从先帝患上重病,时好时坏,这些年就一直是刘铮代为处理朝政,而他,却在燕国当无人瞧得起的质子。
刘皇后红唇微微嚅动,她从未见过佑爵如此冷静沉着,过分冷漠的时候,三天前他说要跟她断绝之前的关系,就让她另眼相看之余,更觉得他陌生遥远。如今,她甚至被他的咄咄逼人,逼到了绝路,在众人面前的气势,仿佛全部消失不见。
“只需要一条罪名,别说刘铮,就是你们刘家,也会满门抄斩,株连九族!”佑爵冷眉相对,一道决裂的眼神,却望入了刘皇后的心中。
她不禁身子一震,怅然若失,低声呼喊,不敢置信这般残忍的言语,居然也出自佑爵的口中。
“太子!”
“为了成全刘家,为了让他成就霸业,刘铮想要我死,这等叛逆大罪,你也知晓吗?”佑爵却早已停不下来,他冷着脸,步步紧逼,原本温和的眼眸之内,只剩下凌冽的杀气。他的每一个字,都磨得锐利,仿佛像是野兽一般,咬住了她的脖颈,下一瞬,就要一口咬断她的喉咙。
他的眼神,像极了他身边豢养的那一只狸猫,野性,从未在他体内流逝。平和慵懒,也可能只是伪装。
“殿下,绝不可能!”她又急又气,心中一团糟,却又拿不出证据来证明刘铮的清白,但佑爵对刘铮的罪状说的太清晰,仿佛就是千真万确的,让她愈发彷徨动摇。
她的眼底,一瞬间满是泪光,面色愈发死白,因为愤怒,她的胸口不断起伏,很难彻底平息。“到底是谁在你耳边说这些?是不是那个女人,跟殿下吹了枕头风?”
穆瑾宁没来之前,一切都安然无恙。
在她来到北国之后,殿下居然要跟自己划开界限,如今更要处心积虑除掉自己的兄长,若是往后呢,是不是就要除掉刘家除掉自己?!她当然知道佑爵当年在宫外被刺客袭击,一个多月之后才回到宫中,是差点丢了性命,但此事不了了之已经有几年了,根本无从查起刺客的下落,如何旧事重提,甚至将矛头指向了自己的亲兄长?!
佑爵冷然不语,他的眼神,藏匿着太多太多东西。
刘皇后已然将他的沉默当成是默认,她愈发不悦愤慨,慷慨激昂:“你我之间的感情和信任,难道还不如她轻描淡写一句话?她若是说想要殿下性命的人是本宫,是否殿下也要杀了我?!”
她跟佑爵,可是从小就认识的关系,如今纠缠不清许多年,哪怕他已经觉得腻烦了,旧情还在,难道这些年,还不如一个到北国才区区一个月的女人?佑爵是如何被穆瑾宁迷得神魂颠倒不说,他如何维护她也不说,但刘皇后绝对不容许,穆瑾宁擅自干涉皇宫和朝堂。
“她根本就是用心不良,胡说八道!”白皙食指朝着门口,刘皇后愤怒难以平息,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个人生吞活剥。
“你如此激动,看上去当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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