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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比任何一次更笃定更不容置疑。
穆瑾宁闻到此处,眼波闪耀,她仿佛心中落入几分欣慰,朝着他浅浅微笑。
佑爵不免有些痴迷,方才的乌云阴沉似乎全部散去,她的笑容,胜过千万缕的艳阳光束。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要确定这是真实还是虚幻,手掌落在她脸庞上,伤疤不曾让她可怖丑陋,相反,只要看到她绚烂温暖的笑花,他的心中便会流淌过太多暖意,只要看到她欢心微笑,他就已经餍足。
“来,坐下。”他神色一柔,脸上有了几分血色,将她的手牵着,走到圆桌旁坐下,他从脖颈之上取下一条银色的项链,双手绕到她的脖颈之后,因为他的体温,戴在她的脖子上,不曾让她觉得冰冷。
她垂下眼眸,伸出手来,轻轻触碰,银线之下悬挂着一个坠子,并不轻,称得上是有些分量的。
只是这个坠子的轮廓,并不若市面上见过的任何小玩意,质地是白玉,通透晶莹,仿佛连光都能偷过来一样,月牙形的坠子,更像是悬挂在一道银亮色皎洁的月光之上,贴合在她的锁骨上。
“一直看你脖子里空荡荡的,挂在你身上,比挂在我身上更好看。”他噙着笑意,走到穆瑾宁的面前,细细观望,觉得满意了,毫不吝啬溢美之词。
穆瑾宁有些好奇,方才的怒气全然消失了,不禁柔声问道。“这是——”
佑爵也不曾隐瞒逃避,双手覆上她的肩头,直直望着她,言语之内更多几分温暖亲切。“是我母后浅容皇后的东西,从出生之后就一直庇护我到如今,哪怕在燕国诸多磨难,我也不曾有性命之忧,所以,我一直觉得是母后的功劳。”
她轻摇螓首,伸出双手便要将这个月牙坠子取下来,佑爵却眼尖手快,一瞬拉下她的手,制止了她。
“殿下,我不能收。”这个坠子的贵重,不在于它的价值,而在于已死之人留给亲人的念想。
“别看我这样,我母后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女人,我相信,她能庇护我,也能庇护你。”
他的视线落于她的锁骨之上,重新将月牙坠子拨弄到中心,看着白玉无瑕贴合着她的雪姬,仿佛与生俱来一般理所应当,相映成辉。
“在北国,玉石是有灵气的宝物,它跟随了母后三十年,跟随了我二十五年,一定可以佑护你,若说价值,原本不是多昂贵的东西,千万别有负担。我若想送你珍宝,远远可以挑选更加不菲的宝物,穆瑾宁,看在我真心送你的份上,就别再推辞了。”佑爵轻拍她的手掌,他说话的恳切,几乎让穆瑾宁有些不太自在,她习惯了他孟浪放肆的姿态,他越是认真,她也仿佛手足无措。“只要你能够珍惜爱护,就已经足够。”
穆瑾宁拧着眉头看他,最终不再拒绝,这辈子她被许多人伤害践踏,但上苍也让她得到许多人的重视真心,她无声嚅动了双唇,只是没有再说出一个字。
佑爵不曾留下过夜,用了晚膳交代了一番便离去了,宫女在夜深之后,送来洗漱的热水。
接过宫女送到手边的温热清水,穆瑾宁漱了口,侧过身子,低头面向另一个宫女捧着的金盆。
她微微怔了怔,漱口而出的清水,落于金盆之内,却看得到些许血丝。
穆瑾宁蹙眉,回想起今日在刘皇后的宫殿之内,她还未刺伤自己面容的那一瞬,她的喉咙也溢出血腥滋味。
她是怎么了?
难道真的到了北国,水土不服?伸出手来,她在无人的时候搭上自己的脉搏,平息的脉息,并无任何诡异之处。
她更确定自己不曾犯病,只是体内的鲜血,又是从何而来?她是太过大意,身体上何时有了残破之处,自己也不曾察觉吗?
“女主子,怎么了?”
一位宫女眼看着穆瑾宁慌神了半个时辰,见她有些异常,不禁走进了几步,低声问道。
“你们也去歇息吧。”
穆瑾宁拂了拂手,笑着示意她们退下,只等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她才敛去眼底的笑容。
素白柔荑,缓缓探向她的脖颈之处,指腹之下的温热血脉,隐隐约约跃动着,她的眉头渐渐聚拢,也不知她多想,还是——
她禁闭着双目,依靠在床头,仔细回想在大圣王朝的天牢之中,临走前的那一夜,狱卒给自己送来了最后一顿的点心茶水。
其中一定下了药,她才会昏迷了足足三天之多,只是她不确信,除了让她昏迷之外,是否还有别的药材?
手心落在脖颈上那一枚月牙坠子,穆瑾宁睁开双眸,窗并未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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