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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还是黑夜。
但她很快明白,她并不曾死去,她,居然还活着。
只是她如今身处的地方,她还无法找到清晰的头绪,但想来这个声音的主人,很快就会让她了解,整件事的来由。
她垂眸,费力望着自己摊开的双手手心,一道道细小的血痕,出现在自己的眼下。仿佛提醒着她,这一路上来,她做了多么痛苦多么漫长的一个噩梦。她的指甲深深陷入其中,血痕不再呈鲜红色,而是淡淡的暗红,她在心中推测,她到这里,约莫已经有两三日的路程。
只是,她细细回想,最后的画面是狱卒给她呈上点心和茶水,她喝下之后,就再无任何记忆。
茶水之中并无让她察觉到太多的异样,不过哪怕当下有,她也不曾拒绝。如今想来,她头昏欲裂,全身乏力,或许是喝下了**药,这药无色无味,谁都捉摸不到。
或许是药效还未彻底退去,她才会如此羸弱。
但眼前的光景,却是越来越清晰了。
她很快就看到方才骄傲嗓音的主人,是何等的模样。她的身子高挑细长,纤细合宜,一袭暗紫色的华服,绣着黑边,端庄却又隐约藏匿诱惑之源,这一身华服却并不跟大圣王朝的宫装一样,袒露着女子最为美丽的脖颈肩头,露出光洁肩线,黑色华带竖着细腰,腰带系着腰佩,金线之上悬着一对白玉蝴蝶,长裙曳地,盈盈走来。女子的黑发盘在头顶,戴着金冠,每一朵金花都细致华丽,垂在耳畔,她的面容端丽,唯独凤眼微微向上挑着,丰润双唇涂着粉紫色胭脂,眉目深刻,浓妆淡抹,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她的年纪约莫二十六七岁,与这一身厚重华贵的装扮比较起来,却似乎太过年轻。
这个女人走入内室,目光并不游移,直接落在床上的女人身上,她朝着身边的宫女一点头,宫女便疾步走向前,将圆床旁的紫色帐幔挂起,让她足以看清楚床上的女人有着何等的面容。
女人缓缓压下螓首,她站在床沿,居高临下地望着穆槿宁。白皙的脖颈落在光影之中,华服之内的丰盈几乎要呼之欲出,这个女人虽然高挑,但身材丰满,却足够让男人移不开视线,若说她是天下间的尤物,也毫不过分。
躺在床上的穆槿宁,枕着柔软金色的枕头,身下铺着深蓝色的锦被,她一袭金底红边的宫装,束领遮挡了女子的脖颈,胸口一圈粉色桃花的花纹,细腰宽袖。黑亮的长发挽着,三支细长的金钗,顶端镶嵌着一颗圆滑的碧玉,想来这便是大圣王朝的宫装。毫不曝露,却又将女子的曲线玲珑凸显,想来那后宫佳人,为了能将这一身宫装穿的好看穿的特别,一个个都格外注重自己的身姿。女人的视线,最终袭上穆槿宁的面容,她略施薄粉,柳眉并不太过细长,仿佛还带着少女的稚气和坚韧,那双眼眸如今正睁着,眼神之中却隐约可见并不算平静,红唇微微抿着,雪肤细腻,宛若出水芙蓉一把天生丽质。
她的眼神一沉,事实不如她想象中那么乐观,这个女人虽称不上绝艳,却也是中上之姿,更让她隐约不安的是,她的骨子里有另一种味道。想到此处,她的眉头微微拧着,无声冷笑,仿佛不讽刺几句,无法让她出气。
“身体没毛病吧,平白无故留这么多汗。”
一个年长的宫女跪在一旁,低声说道。“刚走的公公说,这路上槿妃身子不适,所以喝了一些治风寒的药,所以请娘娘宽恕她无法起身下床……。”
女人转过头来看她,美丽的面容上多了几分不快,仿佛连生病的理由,也只不过是借口。“不过几日行程,怎么听上来好像上山入海?大圣王朝的女人,都是这么身娇肉贵?”
“要去请御医吗?娘娘。”宫女踌躇了半响,才问了一句,她被派来照顾这个千里迢迢远嫁北国的女子,方才的半个时辰,迟迟无法叫醒床上的人儿,她亲眼看着穆槿宁不断梦呓,连呼吸都极为艰难,仿佛是生了一场大病。
女人眼神凌厉,猛地睨了宫女一眼,宫女随即静默不语,这才知晓自己多嘴了。
穆槿宁渐渐听出了明堂,这个女人,应该是后宫之中有权势的女子,虽然年轻,但说话很自如很有分量,也——很放肆。人在地位卑贱的时候,说话哪怕一个字都不敢说错,但人若是到了高位,说话就会有底气。
“本宫越看越不顺眼,给本宫把她身上的大圣王朝的衣服,扒下来。”
女人转过身去,却对着跪在地上的一对宫女沉声道,这样的命令,听来让人不解难堪,但宫女自然不敢违背。
穆槿宁蹙眉,只可惜她如今就算反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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