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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够了。
皇后越来越疯狂了,他不能再眼看着,她变成一个歹毒的疯妇,身为国母的人,应该是可以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的端正品行。皇后会成为整个后宫的典范,难道他还要应付一个个失去本性越来越恶毒的女人?!
“你去把皇后请来,有些话,朕不跟她说破,看来她是不领情了。”
皇上沉默了半个时辰,早已无心批阅手下的奏章,若是后宫还有皇后再哪怕一天,都会鸡犬不宁,他不能只做众人眼中懦弱的天子了。
最坏的打算,不过是将这件事大白天下,到时候被指责的人,便是皇后,他倒要看看,她还能如何理直气壮下去,皇后娘家孙家也绝对没有一句话可说。
过了半响,周煌却是独自前来,皇上瞥了他一眼,似乎已然知晓了原因。
“皇后早就歇下了,海嬷嬷说皇后已经两天不曾安睡……。”周煌看着皇上阴沉的脸色,已然心中满是寒意,这一句话,说了一半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既然你都请不动她,肯定是病入膏肓了吧,传朕的旨意,明日就请梁太医到景福宫去给皇后诊治,直到皇后的身子彻底痊愈,药一天都不能停,耽误了皇后痊愈,朕让景福宫的下人都提头来见。”
皇上的言语之内,满是平静掩饰的血腥和强硬,完全不让人质疑的态度,周煌听了,自然不敢违逆。
“奴才遵旨。”
皇后用生病的借口推脱面圣,皇上也用治病的借口让皇后苦不堪言,这自然是相互折磨,但这一回,赢的人或许是皇上,而并非皇后。
太医和下人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只能看着皇后喝下治病的药汤,否则,遭殃的不是别人,就是他们。
皇后若是装病,那要喝下数月的苦药,众目睽睽之下,她更不能不喝,否则就败露了自己没病的真相。
“何时等皇后不再犯病了,朕再去看她无妨——”他可以耐着性子看下去,到底皇后要喝多少天的药才能恢复自如,皇上的眼底有了莫名诡谲的深意,何时她忍耐不下去,自如会主动走着来见他。
跟他的侍卫私通,皇后还有脸面恃宠而骄?!他给她一个台阶下,她就该感恩戴德,知恩图报,规规矩矩在景福宫安安静静地活着。最好是一口喘气的声音,都别让他听到。
她只要一有动静,皇上都很难不想起她跟蒙戈之间的丑事,虽然已经有了年岁,但还是恨不得一把火全部烧毁。
皇后再惹他一次的话,他就永远都不会饶恕她这个女人。不管是废后,还是别的方法,他都不会退半步。
他也该建立新的生活了,忍耐皇后孙氏,他几乎要消耗最后一份耐性了。
景福宫如今的氛围,愈发冰冷紧张,十来个下人出入宫殿的时候,连一句话都不敢说,哪怕是面对面走来相熟的人,也连对视一眼的功夫都没有,脚步匆匆,恨不得早些做完了自己分内的事就离开。
当然其中最为难的是贴身服侍皇后的几个宫女,以及被皇上指明为皇后治病的梁太医,似乎是为了彻底不给皇后任何改口的机会,不曾请徐太医前来,只因为徐太医是皇后的人,多年来为皇后做事,而梁太医却不是,他哪怕头痛极了,也只能每一日前来景福宫为皇后把脉,亲自看着宫女将汤药送到皇后身边,否则,他就要跟因为牵扯到朱贵人的黄太医一样,死的冤枉。
不管如何,他都不敢说,皇后的脉象平稳,不像是误食了红果而让身子虚弱的病症,但梁太医又不敢先行推翻皇后的说辞,只能照样开了治愈的药方,吩咐宫女熬煮三回,每日都不能断药。
“得了——”
皇后坐在紫色的帐幔之后,隐隐约约看得到她的身影,她看着宫女面色凝重地将药汤端着越走越近,梁太医跪在床前,眼底满是不安紧张,仿佛要等她亲自喝下他才能去跟皇上交差。
她清楚这是皇上的授意。
皇上不顾夫妻颜面,让她在众人面前如此难堪,仿佛她说的,就是谎言,若不是她有了戒心,如今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就该是她自己!
她接过宫女跪着呈上的药碗,如今双手都毫无力气,哪怕药碗的重量很轻,她却似乎也不堪重负,双手微微颤抖着,端到自己的唇边,喝了一口,却突地面色一白,将碗重重摔向地面,宫女大惊失色,尖叫出声,瓷片划过她身上的衣衫,温热的药汤溅了宫女一身,仿佛是滚烫的水烫坏了一般,她颤颤发抖,连连磕头。
“你还是不肯反省。”
一句冷到了极点的话语,从内室门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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