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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压制自己的海嬷嬷的手掌咬出血来,这才的了空挡,扑上前去将穆槿宁紧紧环抱着,如今主子的面颊红的厉害,她光是听着看着都觉得那打人的嬷嬷是下了最厉害的力道,根本就没有因为主子是个柔弱女子而怜香惜玉,不,或许是更针对主子。这么打,是要打出人命的呀……。她以前在冷宫做事,虽然屡次觉得冷清乏味,这皇宫暗处的残酷,却也是头一回见,实在是——满目疮痍,不忍再看。
“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婢女,你也是的,年纪轻轻就不分好赖,以为自己有点三脚猫的功夫,就敢在宫里胡来?等你主子受了罚,有你的好果子吃,急什么?你们把皇宫看成什么地方了?”
皇后没有一分情面的话语,隐约刺入穆槿宁的耳畔,海嬷嬷已然又走了过来,想要拖走琼音,穆槿宁双手紧紧扣住琼音的身子,琼音也不愿意撒手。穆槿宁吃痛,她不敢想象,琼音只是个下人,在这宫中主子处罚下人致死,实在屡见不鲜。若是她松了手,让他们带走琼音,以皇后这回的手段毒辣来看,琼音难逃一死。
毕竟,德庄皇后对自己,都下了这么重的手。
她数不清楚承受那个嬷嬷几回掴掌,约莫少不了五六次,强烈的晕瞎和作呕感从头颅深处窜出,尖锐宛若细小银针,一次次钻剌着她,泛白的唇微张,血水自唇畔淌出,红肿不堪的脸蛋,她即便不用看,也知晓一定可怖极了。
她几乎被打昏了过去,这等折腾,根本不让人好过,既毁了一人容颜,又让人痛不欲生。她垂下眼眸,琼音向来都果敢直率,如今居然也是满面泪光,她的耳畔传来闷沉的声响,穆槿宁抬起发红的双眼。
她蓦地身子一僵,海嬷嬷手中不知何时取了一条竹条,并不急于拉开琼音,一回回打在琼音的身上,看琼音何时支撑不住,让开来,再一并对付穆槿宁。
琼音的身子依旧紧窒地包覆在穆槿宁的身前,竹条的鞭打,她似乎并不陌生,她的嘴角挂着往日的笑容,唯独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
“郡主,我小的时候,有一回不愿练武,缠着爷爷说要跟别的女娃一样穿裙子吃酥糖,爷爷气极了,也是用竹条打我的……。呵,可不比今日的小……。”
闷痛,一阵阵击打着穆槿宁的心,她望入琼音的眼眸之中,喉口发出痛苦至极的哀号,双手十指几乎要深入琼音的骨肉。
“居然还有力气在讲贴心话?”
不无诧异,更觉得她们是在跟自己对抗。皇后见状,愈发不悦,蓦地起身,朝着动手的两位嬷嬷说了句。“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琼音的喘息声,在穆槿宁的耳畔,越来越沉重。她忍着疼痛,却忍不住呼吸的浑浊,她将螓首倚靠在穆槿宁的肩膀上,每一个字,几乎都像是漂浮在云端的支离破碎。“郡主,我们不会死在这儿的。”
“当然,回去了我给你做裙子买酥糖。”穆槿宁耳朵也好生疼痛,什么声音都没有,静阒得教人害怕,两颊仿佛被烧红的铁片熨着,她却在琼音的耳畔,也这么回应。
琼音也不知是承受了多少下的鞭笞,小巧的耳垂软软垂着,溢出唇角的血,蜿蜒而下,濡湿她颈肩,再汇聚于散敞冰冷地面间的发间。穆槿宁蓦地察觉到什么,突地用不小的力气将琼音推开,让她躺在自己的双膝,她猝然一手扬起,生生扼住那海嬷嬷打下来的竹条,竹条是以不小的力气打下来的,她以柔软小手接住,自然以卵击石,她虽然扼住了竹条,但手心的疼痛火辣,就像是将手伸入了火焰之中难熬。
实际上如今皇后的狠毒,嬷嬷的重罚,仿佛她早已什么都听不到了。
她的眸子,仿佛是闪耀着逼人的沉光,只是看了一眼海嬷嬷,将那竹节大力夺来,几乎是用了身上最后一丝力气。她当着众人的面,亲手折断了竹节,因为大力折断,竹节的细丝深入她的虎口,就像是别人以几寸长的细针,深深刺入她的肌肤之内。
穆槿宁却吃痛,拧着眉头,将折成两段的竹节,狠狠摔下地面。
皇后看这幅情景,都不觉微微怔住了,两个嬷嬷对视一眼,她们为皇后做事这么多年,就没有见过敢将处罚的物什夺过去还毁掉的大胆狂徒。
而做这件事的人,居然是一名弱小女子,一名看着——就像是会死在她们手下的弱小女子。
“皇上驾到——”门外的声音还未传入景福宫内,门已然被侍卫大力推开,皇上走入其中,一脸阴沉。
皇后脸色剧变,她分明是等待皇上就寝了,才让下人动的手。这宫中能有她的人,自然也就能有皇上的人了,皇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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