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部分(第1/4 页)
她认定了,也就不再畏惧了,隐约有阴云盘旋在她的头顶,她回首,只觉得自己活在这么大的一桩阴谋之中,活在秦昊尧的谎言之中,活在他的手掌心内任由他摆布,实在可笑又可悲,最重要的,她居然花费一个女人最美好的那几年,一直追逐着这样一个根本看不到心抑或是根本无心的男人,多不值啊,多傻啊,多……。
只是,她等待了许久,那只抵住她脖颈的手掌,不曾收紧一分,不曾轻而易举地扼断她的脖子。
他只是用一种莫名深沉难测的眼神,看着她,最终他竟然将手掌离开了她的脖颈,嗓音低沉的像是从地下传来一般。
“这封信,就足以让你怀疑本王才是真凶?”
那他在她的心里,终究也没有多少分量,否则,他不必承受这般的侮辱。他秦昊尧,自然杀了不少人,也绝非正人君子,为了他想要的,他可不择手段,可牺牲很多人,但——若是当年的确是他做的,他自当承认。
就算说破了,又有何不可?!
可,他还没有卑鄙到这个地步。
他就算不喜欢当时的崇宁纠缠,至少跟那个傻子郡王没有任何冲突,更无暇顾及崇宁这一个黄毛丫头,耗费自己的功夫。让她远离自己的视线,也用不着逼得她发配边疆,他若要她远离,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
“你就没想过,不但是我,你这一步,虽然让你在朝廷平步青云,却也让很多人无辜蒙冤,很多人死在关外,还有的……还有的活着的,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穆槿宁痛地无法抑制,无法呼吸,满目通红的眼底,仿佛就要流出血泪一般。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手掌之内,拳头一次次重重击打着自己的胸口,一口气堵在心口,根本无法畅快淋漓。
“是,我爹是傻子,我是让你厌恶,可我们根本没有罪,为何要被你们这样玩弄?!”她的嗓音之中,已然听得出有颤抖的哭音,她的脸色白得像纸,只是呼吸愈发艰难,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掐住她的脖颈,越掐越紧。
秦昊尧已然看出穆槿宁的异样,捉住她的双肩,黑眸之内既有愤怒,不悦,还有更多的惊痛。他看她一个人沉溺在悲伤过往之中无法自拔,只是即便那么悲痛都无法流出眼泪,她的眼神迷离,仿佛就要死了一样!
他将她困在自己的胸口,什么都不管,蓦地封住她的苍白的唇,越吻越深,慢慢将自己的呼吸度过她,她渐渐恢复了神智,只是察觉到他恶劣的举动,用尽全力,狠狠一咬,顿时满口涌动着血腥味。
他只能从她的唇中抽离出来,她一脸防备,仿佛将他当成是仇人一般,他的举动,似乎也只是趁人之危的恶劣轻薄。
被她咬伤的薄唇,淌下一颗血珠,秦昊尧冷着脸,以手背拂去,愈发显得妖异。却懒得再跟她解释,方才看她根本无法缓过气,才想去吻她。
当然,此刻的穆槿宁,根本就不冷静,他此刻的解释,也是徒然,也是枉然。
两个人,僵持不下。
她以手掌反复擦拭双唇,仿佛要将他那肮脏的气息,全部抹去,这一个举动,无疑是在激怒他。
他深深望入那一双满是敌意抗拒的眼眸,却说不上来,她盛怒冷漠的面容,却也有一种超脱的美感,仿佛冷的像是寒冰,眼底的凌厉尖锐,让她周身的气势,绝不输于任何一名女将。
他还不知,她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秦昊尧走近一步,却不给她再抗拒她的机会,一手扼住她的手腕,她想要挣脱,他索性将她的双手都扼住,牢牢抵在书架上,他颀长的身子,硬是挤入她的身子。
俊颜俯下,越靠越近,他的黑眸,宛若鹰眼一般毫无感情地冷漠。“穆槿宁,你不是口口声声想要给郡王府翻案吗?”
因为愤怒,她的胸口,始终起伏着,她冷着眼看他,一身寒意,他的询问只是显得多此一举。
“你还不懂吗?”他的冷唇逼近她的脸,双手更用力,扼的她手腕生生的疼。“当年冯羽跟郡王府有关系的案子,根本就没留下任何证据!”
“没有证据?这一封信,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她的眼底像是一滩深潭,无法看透的迷离光彩,冷笑挂在她的唇畔,让她愈发难以接近。
他阴测测的脸,没有一分情绪,冷然说道。“这一张,是本王当年看过那封信之后,将记忆中的内容写下,留在自己身边。”
“我凭什么相信你?”她皱着眉头,秦昊尧的意思,是当真有原初的那封信,可是看过的除了他,或许也只有天子了吧。根本,就是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