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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王爷的心里,怕也是这么想的。”
在她身上碰了个软钉子,闻到此处,他的耐性全然用尽,面色一沉,低喝出声:“穆槿宁,你就非要曲解本王的意思?”
她清楚,每回他念着这三个字而非崇宁,便是发怒的前兆。
她的眸光清浅,划过眼前面若冠玉的男人,嗓音清澈平和,听不到一分怒气相向的味道。“王爷哪里有错,错的人是我,不能将王爷服侍的满意。”
这句话若是出自别的女人,或许他会以为她在撒娇吃味,偏偏她说的,没有一点酸味。
她的骨子里,是厌恶他的,虽然他们已经做了半年的夫妻,他每回碰她,他总能察觉她对于男欢女爱的嫌恶和不安——即便,她在费力掩饰,费心遮盖。
仿佛这件事,是世界上最肮脏,最龌龊的丑事,她不若其他女子,能够体会到两人契合的欢愉,这种厌恶,不只是来自于身子,更是源自于——她的心。
秦昊尧敛眉看她,黑眸之中,只剩冰封冷意:“本王碰你,你就这么难过?”
她蓦地怔住了,不敢置信望向他,眼底的黯然,陡然幻化为尖锐凌厉。紧紧抿着粉唇,她不愿回应。
“你在逃避什么?又在惧怕什么?男欢女爱不是送你上刑场,可你从不敞开心扉。”他扼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拽到自己面前,逼得她无法逃开他逼问的眼神。
“怕不是我从不敞开心扉,而是王爷贪得无厌。”她面色一白,毫不客气回应,他的冷漠狠毒她都可以自如应对,唯独在深夜独处,她总是受尽煎熬,她逼自己不许沉沦沉溺,却又无法招架他的霸道苛刻。
他并不理会穆槿宁的指责,话锋一转,面色愈发阴沉:“当年要了你身子的那个男人,是官府的人?”
在南骆方庄有说过的话,不知为何在此刻回响在他耳畔,他的试探,却已然让她不堪重负,蓦地起身想要离开。
他却再度扼住她的手腕,逼得她无法遁走,只能面对他咄咄逼人的话锋。
“你告诉我,当年你把身子献给那个男人,是自愿,还是被迫?”
她的身子宛若木雕泥塑一般僵硬,她双目通红濡湿,缓缓转过脸来,看他的眼神,却仿佛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她的视线,像是足以穿透他的身子,茫然若失。
突地一阵嫌恶,让她猛地推开他,不愿被那么犀利深邃的目光锁住,仿佛他早已能够洞察心机,她像是裸着身子站在他面前一样的无所遮掩。
只是她还未逃开,他已然大步冲上去,从背后将她抱住,双臂越环越紧。
他胸怀中的女子,却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华服之下那具娇弱身子,似乎很快就要陨灭般——不知只是因为愤怒,还是别的沉重情绪。她屏息凝神,努力压下胸口的闷痛,秦昊尧的坚实胸膛就紧贴着她的后背,像是一块熄灭的炭火,将她背脊上的旧伤,都快要融化。
见她容颜浮上呼吸不畅不舒服的暗红,仍倔强地不肯让自己的口鼻吸进新鲜空气,他退让,双臂松懈一分力道,而她眼底的防备总算稍稍歇下,双手也缓缓搁下,深深地吸了口气。
“我在王爷眼中,看来如此凄惨?只是在床榻上不若别的女人热情似火,王爷就独自想了这么多故事?”她笑,目光闪耀,笑的不可自抑。
不由自主,她逃避起秦昊尧的目光,即便她是以后背对着他,并非双目交接的无法避让。因为那眼眸太过精明、太过幽深,好似透过他的眼,他便能挖出所有的真相,甚至是深埋在别人心深处的秘密。
她身后的男人,却依旧不曾发话,她不知他在打什么算盘,佯装自若,却因此而更慌张无措。
“我本身便是这样,也不是每个女人在深夜都会如狼似虎,王爷编排这般凄绝的戏码,实在叫人哭笑不得。”穆槿宁侧过脸来,唇边扬起一抹复杂笑容,眸子内没有往日澈亮光辉,而是黯然失色。
秦昊尧却没有跟她周旋说笑的意思,俊颜冷沉,一把攫住她的下巴,急着抚平她的笑容,她平日的笑靥总是温婉娇美,而此刻的笑,他并不喜欢。“你如今的笑,更像是在哭。”
“因为,我不喜欢王爷今日讲的这个故事。”她神色冷静下来,从口鼻处呼出来的气息,似乎也已经没有一分起伏激荡。她弯唇微笑,眼底的晦暗却依旧不曾退去,她看来依旧乖巧顺从,温和婉约,这句也不过是抱怨。
就像是,她不喜欢雪儿挑选的那支金色花簪,不喜欢戏班子唱的这一个戏目,不喜欢宴席上靠近手边的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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