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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势。租息难收、商务凋敝,民情日恶。今天田伯林说出这番话来,更让他生出一种众叛亲离的感觉:“你们怎么就什么都不顾及了呢!”
“刚才听二位所谈,只不过是一桩不大的家务事,大家何必过分认真?”周朴轻松地笑了笑,“恕我直言一句,离婚的事,只要两厢情愿并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二位是不是都有些小题大作?”
“这是世风日下,不堪教化!”李寿凡忧心忡忡,“岂是家事而已!”
“寿公差矣!”周朴哈哈大笑过后,又用轻松的语调悠悠说来,“天长地久,世事随时而变。男婚女嫁,本当各择其爱,有情则促其成为眷属,无情则不必强求苟且。此既合乎天理,亦顺乎人情,何来不堪教化之说?历史潮流总是弃旧扬新。当今妇女解放、男女平权、个性自由的呼声日盛,寿公学识渊博,从来豁达大度,何必因此忧心戚戚?”
“罢、罢、罢!”事已至此,李寿凡无可奈何,他叹了口气说,“我并非要包办他们的婚事,而是他们闹得满城风雨,让我无法收拾。”
“这有何难?”周朴包揽着说,“结婚离婚都是光明正大之事。小镇虽然闭塞,只要寿公肯顺水推舟,为伯林与墨霞做主,正好开移风易俗之新生面。不说这足可为李府增光,也无损于李府的体面吧!”
李寿凡看着田伯林恭谨肃立一旁,重又把账本推到他面前,终于说:“你且先退下去吧,别为小事误了大计。李家的事一如既往,还得借重于你。即使离了婚,也无碍于你在李家走动,我们两家总还算是世交吧!”
[场景4]新式离婚
关于李墨霞与田伯林闹离婚的话,小镇人早听说过了,但当他们夫妇两人并立在自家门口迎接着周朴与小镇上的一些头面人物,传出来的话却是办离婚酒宴,这就让小镇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离婚还得请客摆酒?那样子倒像满高兴的,新闻!”
“结婚讲排场,离婚也争体面,真是有钱人干的事!”
“听说是寿公作了主呢!那八成是墨小姐被什么大人物相中了,逼田伯林退婚。”
“屁话!是田伯林要离,他常跑口岸,外头能没有几个相好?”
“相好的也不一定只在外头有,在这小镇上,从上街数到下街就没有一个漂亮女人?”
男女偷情是人们津津乐道的一个永恒的话题。小镇也是无风三尺浪,有风浪滔天。
姜圣初夹在人群中,说:“你是撞着了呢,还是你牵了红线?”
“你老婆病成几根筋,想戴绿帽子还不够格呢,担什么心!”
“咦,你这话就难说了!老婆不行,可他那小婶子还是鲜嫩的一朵花呢!你没见过保长与吴枣秀常常说笑到一块,还让人用撬杠也撬不开呢!”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姜圣初好些不自在。
“如果真有这等好事,你圣初老兄也就别去撬了吧,兴许还能讨得个小红包呢!”
在大家的哄笑中,姜圣初挤出人群往家里走。
吴枣秀病了十多天,这两天才强挣着上了织布机子。
姜圣初盯了吴枣秀好几眼,他进进出出地嚷了好几句:“谁敢欺侮到我头上来,那是找死!我可不认他是什么保长、乡长、县长的!”
姜圣初的老婆抱怨说:“你又撞着神,见着鬼了?总不肯让人安生!谁招惹你了呢。。。 ”
[心语]姜圣初狠狠地抓着头皮:该没有那种事吧!
“离婚还臭讲究。。。 不安分!”姜圣初文不对题地在屋里嘟嘟嚷嚷。
吴枣秀只管埋头织布,不敢露出一点声色。
姜圣初实在看不出这屋里的气氛与往常有什么异样,转了几圈,只得又出门了。
姜圣初从田家的后门进了厨房,见着龙嫂,便帮着去加柴拨火,想打听些情况。他奉承地说:“龙嫂子真有福气,田家的事你掌管着一多半了!”
“不是大冷天,你上人家这里来蹲什么柴角!”龙嫂边忙边说,“你要是不想讨人嫌弃,就帮着续柴添水吧。”
“嘿,这不给续上柴了——你说,他们好端端地离婚为哪桩?”姜圣初问。
“天知道为哪桩——没缘吧,前生前世没修到嘛——你不知道添水么?”龙嫂火急火燎地炒菜,“他们家的事碍着你什么?穷打听!”
这时,上菜的厨师从楼上下来。姜圣初忙凑上去:“这摆酒真是。。。 是为离婚么?”
“是呀,一为周老爷送行,二为保长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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