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第1/4 页)
彦卿抚上他微凉的脸颊,“答应你不走就是不走了,你还不信我啊?”
“你说过,我活着你就是我的女人……”
彦卿点头,赏给他一个吻,“你这不是没忘嘛。”
他没忘了这句,也清楚地记得另一句。
“你还说过,不会为我守寡……”
“对。”
南宫信清浅苦笑,“你如今的身份若嫁了我,我死之后你是不能改嫁的……”
“我是不给你守寡,但也没说要改嫁啊,”彦卿伸手搂上他的脖子,“你死我也不活了,守什么寡改什么嫁啊。”
南宫信脸色一沉,“不许胡说!”
“没胡说,”彦卿伏在他怀里轻抚着他消瘦的上身,“我要不盯着你,你就是到阎王那肯定也不好好吃饭,不好好睡觉,不舀自己当回事儿,我可不放心。”
南宫信轻叹,颔首在她额上轻吻,从她的额头吻过她的鼻梁,吻到鼻尖,吻上她温软的嘴唇,“这话以后不许再说。”
“你活着我就不说,你死了管不着我说不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南宫信在她嘴唇上轻咬了一下,“你要我舀你怎么办……”
“办了那么多回了还要我教你啊?”
“……”
北堂墨的议和使团走人之后连彦卿这个整天宅在王府里养胎的人都能感觉到举国上下一片和谐了。
标志件就是南宫信没有之前那么那么忙了,虽然南宫仕还是死活一点儿事儿都不肯干。
这熊孩子这回的理由更充分了,说是老师有罪他得跟着面壁思过,顺便好好努力争取自学成才。
他自学成才的成果就是凌斓有一天大清早突然给彦卿递来一封信,信上就写了一句话,问正常情况下两人一天最多能在一起睡多久,结果彦卿看这信的时候睡意正浓,抬手就有理有据地写了个“十二个时辰?p》
本腿萌烁�桁邓突厝チ恕?p》
然后,反正凌斓再没给她递过任何带字儿的东西了。
南宫信虽然不比前些日子忙了,但每天必会进宫。
自打皇后被废了,也知道皇帝没多少时候了,彦卿对他进宫这事儿也就不那么担心了,但这人这几天来从宫里回来的时候偏偏脸色就是一次比一次难看。
今儿黄昏时分从宫里回来,南宫信连杯水也不喝,衣服也没换,直接进屋躺床上去了。
“怎么了?”他像是累得很,但又好像不全是累的,彦卿坐到床边担心地抚上他的额头,没觉得发热,“哪儿不舒服?让贺先生来看看?”
南宫信摇摇头,“想睡一会儿。”
“好。”
彦卿在他额上轻吻了一下,伸手就想帮他把这身沉重的官服换下来,刚碰到他的衣襟就被他按住了手,“不用。”
彦卿觉得这人今天是哪儿都不对劲,但既然是他这会儿不想说的事儿,她问也没用,扯开被子给他盖上就叫着立侍在门口的绮儿出去了。
拉着绮儿躲得远远儿的,彦卿才道,“今儿出什么事儿了?”
绮儿一脸迷茫地摇头。
这搁到以前她也就懒得再问,坐等南宫信自己招了,但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有种莫名其妙的紧张感,让她忍不住打破沙锅问到底。
“王爷今儿去过什么地方?”
“先是去了临江仙,然后就进了宫,从宫里出来就直接回府来了。”
没觉得哪儿有什么不对的。
“宫里什么事儿都没有?”
绮儿摇头,“没听到什么传言。”
“皇帝还好好的?”
绮儿一惊,“姐姐,这话说不得!”
都没事儿。
难不成是一直以来准确率就高不哪儿去的直觉又被怀孕削弱了一级?
没事儿最好。
但彦卿回到屋里看到南宫信的时候再一次有了一定有事儿的直觉。
南宫信半撑着身子探出床沿,脸上满是冷汗,地上还有一小片刺眼的殷红。
彦卿扶稳他微微发抖的身子,舀水让他漱净血渍,“这是怎么了?”
南宫信伸手扶在她手臂上,嘴唇动了几下才道,“我若杀人,你可还跟我……”
彦卿哭笑不得地看着这连说话都没多少力气的人,“你能担心点儿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事儿吗?”
南宫信却执意道,“回答我……”
“你要杀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