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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大人,委屈你了。”
“这点儿委屈算什么。我为司马,本该操心军中之事。”灵姑浮微笑道。范蠡与灵姑浮这般说着,众将俱都迷惑。灵姑浮这才对勾践与众将道,“大王离开军营,我担心有事,所以求军师打了我二十棍,才换得这多日的清静。”
众将这才明白。勾践道:“你清静了,可苦着军师。”
灵姑浮:“但军师不仅让我军避开了吴军的锋芒,且将兵马操练得与以往大不一样。”
勾践:“军师,我军已会战?”
范蠡:“至少不会自乱阵脚了。”
“把石买、曳庸都带进帐来。”勾践忽喊。石买、曳庸以及几名武将解进。勾践道,“至今为止,朝中仍旧是一片杀他们之声,连石买自己也想早日被决。要杀石买的人,是不肯免其忤逆。石买想死,却是不愿看到越被吴亡。石买,寡人没有曲解你的意思吧?”
第九章 三百死士(5)
石买:“大王,犯臣仍请一死!”
勾践:“你死不了啦,因为你小瞧着寡人哪!寡人不仅不让你死,从这会儿起,你只要带着眼睛看,用了双耳听,你一定会听到看到,我越人神圣而不可犯。若来犯者,必败他无疑!”
大帐内一片寂静。石买却点着头:“好!若果真如此,犯臣死而瞑目。”
越军野营,日。
观兵大台上,勾践率众将端立着,范蠡手持令旗。勾践:“军师,你自为军师以来,只告诉寡人三句要紧的话,可寡人以为,此三句话字字千钧哪。”
范蠡只道:“请君王观兵,大王的将士们已牢牢记住这三句话。”
台下,士兵身披藤甲,将士头戴兜鍪,长戟如林,旌旗蔽空,整齐划一地排列着。令旗未动鼓声不起时,百千将士的营场上几乎不闻喘息之声。只有刀矛剑戟被太阳激亮的幽光,似野火般东起西伏,南突北闪。
范蠡终于按动了令旗。
“为土地而战!”
“为祖业而战!”
“为葬身的血地而战!”
勾践已去往巨大的象鼓旁,他王袍束于腰际,手抄两支大鼓桴,终于擂响了战鼓。一通鼓,将士前进后退,急速列成战阵。二通鼓,队形旋转变幻。三通鼓,三军各自合战。
营场上虽不见血,却搏杀得人喊马嘶,刀枪飞舞,剑戟交响。
石买帐,日。
曳庸等正用膳,惟石买不用。看守他们的亲兵厉喝:“犯臣,为何不用膳?”
石买根本未将亲兵所喝当回事,端坐着不动,且干脆闭上了双眼。
勾践闻讯已至,他率范蠡进帐,曳庸等皆跪,独石买仍不动声色。勾践:“石买,你仍料定寡人必败,是不是?”
石买:“是!”
勾践:“寡人还是想听听你的理由。”
石买:“大王有多少兵马?”
勾践:“连新补充的老弱病残在内共四万。”
石买:“吴军呢?”
勾践:“六万!”
石买:“几乎一倍于我!大王心里一定明白与吴军硬碰不得,因为今番与我对阵的是吴军精锐,许多将校皆出自孙武门下,所以想用智取,对吗?”
勾践:“你不愧曾任司马。”
石买:“所谓智取只能用伏兵,可此处是平原,且不言难以伏兵,就以吴王打了一辈子仗而言,他岂能轻易中伏?”
范蠡冷冷道:“照你这么说,我军没有任何赢面。”
石买:“你是军师,其实你很明白越军的处境,为何不力劝大王早早收兵呢?”
范蠡转向勾践:“大王,你肯收兵吗?”
勾践:“不肯。”
范蠡:“大王圣明。”
石买:“范蠡啊范蠡,你若不是个疯子,便是名妄自托大的空谈之辈。你明知越军将败,却谄媚大王。”
范蠡:“你骂得好,范蠡的确是个疯子。”
“军师若是疯子,那寡人比你更疯!”勾践笑对范蠡道。石买也笑,却笑得十分苦涩。勾践又道,“寡人还是劝你赶快用膳,好留着命留着力气,亲眼看到寡人如何挥师大败吴军。”
石买:“大王所言,犯臣太想看到了,可惜的是,犯臣肯定看不到。”
勾践厉问:“你若看到呢?”
石买:“那就是犯臣有眼无珠!真如此,石买自毁双目,尔后爬着来向大王请万死之罪!”
勾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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