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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没了,叫他如何咽得下气,再好的涵养也没有了。只指着入画说:“你这该死的丫头,老祖宗之物给你弄没了,该当何罪!”
这下幸灾乐祸的也有,心存怜惜的也有,暗暗着急的也有。
入画深吸了一口气,坦言说道:“老爷,瓷瓶不是奴婢摔碎的,奴婢也是听到瓶子摔碎的声音才折返回去。”
“你还强嘴,小命都不想要了,我还没见过像你那么油滑的丫头,想把责任推到谁身上了?”头顶上方传来大夫人愠怒的声音。
反正怎么都逃脱不了惩罚,入画勇敢的看着上面的老爷和夫人,眸子闪闪发亮,说道:“如果真是奴婢所为,奴婢绝对不会嫁祸别人。不过此事非奴婢所为,奴婢断不敢承认。”
这下不屑的有之,钦佩的也有之了。
在西府大概从未有过象入画这样大胆的丫头,一时间,整个大堂鸦雀无声,都把目光投向了西老爷。
西老爷却没说话,只是把深邃的目光牢牢锁在丫头脸上,仿佛第一次才认识这个丫头似的。
那是一张清秀凄绝的脸,稚气、倔强、坦然,就是没有一丝羞愧在里面。这丫头要不是擅于演戏就是真是被冤枉的,我该怎么办才好呢?不教训她不以正家法,要是真下狠心去教训她似乎有点于心不忍
正在气氛变得有些令人窒息的时候,三夫人不阴不阳的说道:“真是的,就在大公子大婚之前把祖传之物损坏了,都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一语双关,影射到西子清的婚事上去了。
丫头心里寒了一下:三夫人呀三夫人,你不念在我好歹也跟你几年的份上,帮我开腔求求情也就算了,还在这个节骨眼为了争一时之气落井下石。哼哼心里冷笑了一下。又想起西子清来,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气恼婚前祖传之物“被我损毁了”,坏了兆头呢。但是却没有勇气看他一眼。
西老爷的脸色看着又变了。善于察言观色的西府管事看出了老爷脸色不善,献策说道:“老爷,这丫头犯了弥天大错又不承认,依小的看来,把她打二十大板,再把她赶出西府就算了”
真是条好计策,就自己这身子骨,二十大板下来,估计小命也没了,再赶出西府,睡在大街,也就跟上次那小乞丐差不多吧!
西老爷沉吟了一下,把右手缓缓抬起,气氛又凝重起来,大家就等着他挥手同意这个做法了。入画看到这里,却不想求饶,只是把眼睛紧紧闭上,不管了,听天由命吧。
就在西老爷挥手的一刹那,一个清婉声音急切地响起来:“老爷,妾身有话要说。”大家惊异的把目光投向了一向话不多二句的四夫人,一个向来被人忽略的人。
望着西老爷诧异的目光,四夫人平静地站起来,轻移莲步站到丫头身边说:“老爷,这丫头年纪尚幼,本分不清事情的大小缓重。人孰无过,如今出了这等事,丫头想来是吓得头脑不清,所以胡言乱语起来。”见众人不语,四夫人又道:“这丫头身世堪怜,家在哪儿也不晓得,如果把她赶出府未免给外面的人落下西府不善的话柄。因此,恳求老爷,把她交给妾身,让妾身好好调教她吧。”四夫人说完,朝西老爷深深一礼。
西老爷不敢相信地望着这个当年极宠、极爱,却从来得不到她欢心的四夫人。这个依旧娇美如花的女人,为了一个身份卑微的丫头,竟然向他低下那清高的头。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这是她第一次开口向他垦求。心里刺痛了一下,不由暗骂自己:西玉山呀西玉山,你怎么还是跟当年一样,她的一颦一笑一欲一求还是那样牵动着你的心,还是那样无法自拔,真没用!
没办法拒绝她,便考虑了一下说:“还是四夫人心思慎重,如果那样打发了这丫头,未免给人说府里的闲话。但是教训是少不了的,不然不以正家法,二十大板打完后送到四夫人处调教吧。”西老爷后面那句话是跟府里管事说的。
还是免不了到鬼门关一游啊,入画心头叹道!
西子清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淡淡的,有点事不关己的味道:“爹,孩儿不久便要举行大婚,为求事事顺利,不生无谓枝节,对这丫头略惩小戒便算了。”
这时几位夫人都没再说什么,大夫人心头仍然有气,见儿子都这样说了,便不再吭声;二夫人乐得见三夫人跟大夫人暗斗,当然不说话;三夫人本来就对入画没什么成见,只是利用她来作为刺激大夫人的武器,现下更无话好说了。只是这三人都望着四夫人,若有所思。
西老爷似乎有些疲倦的挥挥手,说:“那就十大板,下去吧,都别再说什么,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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