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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的路上,看到了垃圾山下有很多拣垃圾的人,深受触动,然后通过阅读一本叫《中国新时期阶级阶层报告》的书,推导出这些“垃圾虫”产生的根源是中国很穷。所以她不迷惘了,觉得“要把我的一生奉献给祖国的经济建设。我要以科学文化知识为杠杆,为人民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为社会创造更多的财富;让贫困的儿童都能上学;让需要救助的人都得到救助……”。
我之所以引述这篇作文,并非要谈这篇作文“唱高调”的问题,而是想就这篇文章谈谈作者不良的思考习惯。这篇作文最大的问题就是想当然。我们来分析一下刘亦婷看到“垃圾虫”之后是如何思考的。
在父亲给她拿来一本厚书后,刘亦婷便一头扎进书中,来解决这样一个问题:“他们也是鲜活的生命,他们也是中国公民,为什么他们只能有这样悲惨的命运呢?
然后,在啃了一周的书本后她得出“在中国真正富起来之前,他们只能在贫困和犯罪中继续挣扎”的结论。这个结论看似头头是道,可实际呢?完全是想当然的结果,有可能与事实完全背道而驰,我们还是先看看下面这篇题为《从“破烂王”到千万富翁》的文章。
1980年夏,17岁的王旭揣着父亲给的5元钱,踏上了去长沙的路。……
捡废品是个脏活、累活,受人歧视。姑姑担心王旭受不了这份苦,劝他不要去。可对于急于改变处境的王旭来说,捡废品却是一条挣钱的捷径。……
捡了一年的垃圾后,王旭想这么多废品到底有什么用?这些东西都运哪儿了?一打听:塑料运往河北文安,铁皮罐头运往天津蓟县,玻璃运往邯郸,纸运往保定,有色金属运往霸县,胶皮鞋底运往定州……聪明的王旭想方设法搞到了上述厂家的电话,开始自己收购废品。
有和拾垃圾的人一年多的共同生活,做起收购来,王旭多了一些有利条件。虽然回收的规模小,因为少了中间环节,直销厂家,月收入由原来的几百元上升到几千元。
一年以后,王旭摸索出经验,将收购的规模扩大,逐渐将捡垃圾的人组织起来,每50人为一个“舵”,分门别类成立小组,如金属组、塑料组、玻璃组等。他建立了废品回收站,成了真正的垃圾头。
1996年,王旭抽出时间外出进行环保行业的考查,在外考察期间,他有幸接触了许多华侨企业家,这些人当中,有许多人在起步之初都曾捡过垃圾后来才选择从事环保产业。
他最敬佩的是垃圾回收行业的顶级人物吴招治。1996年她在台湾成立了第二资源回收物运销合作社,所收废品包罗万象,除一般常见品,甚至还包括被家庭淘汰的大小家电及汽车、摩托车。合作社有专职人员200多人,收集站100多个,十几万人投入回收行业。
1998年她的公司营业收入逾1亿美元,她本人被美国《时代》周刊称为“地球英雄”,她的合作社被称为“地下环保署”。这一次考查对王旭有很大的启发,回到长沙后,王旭就开始了行动。
今年37岁的王旭跟垃圾打交道已有整整20年,他已经成了长沙市家喻户晓的“垃圾大王”。
(引自2000年第11期《恋爱婚姻家庭》文/林娅)
想必刘亦婷看完这篇文章后也会感到惊诧莫明,拣垃圾竟然是挣钱的捷径?“垃圾虫”里还有千万富翁?还有被美国《时代》周刊称为“地球英雄”的亿万富豪?
看到这里,也许一些读者会问,为什么刘亦婷经过一周的苦读后会得出这样荒谬的结论?进而写出这样幼稚可笑的文章呢?
我认为,这完全是“想当然”的结果。她在有了疑问之后根本就不做任何调查研究。即使就在这些“垃圾虫”身边经过也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可以放下身段,走到这些“垃圾虫”跟前,采访一下这些人究竟为什么会去拣垃圾,是没有其他营生可做还是想找挣钱的捷径。
刘亦婷没有这样做。她的自称有着先进教育理念的父亲也忘记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句话。只是递给她一本书,让她去按图索骥。
而且,就算不想去做实地调查,刘亦婷总可以找一些报道垃圾虫的文章读一读吧。然而,她又没有这样做。试想,在这样典型的想当然思维下,刘亦婷能够得出正确的结论吗?我相信,如果经过实地采访,刘亦婷写出来的文章一定会更生动、更深刻、更有真情实感。
哈佛毕业:“想当然”本色不改
进了哈佛之后的刘亦婷会怎样呢?会不会就此改掉想当然的思维习惯,而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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