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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结尾时,他顿了顿,接着就加重语气:“希望你好自为之。”
话罢拂袖离去。
娇娘忍不住朝他离去的方向撇撇嘴。
她一个大粗人,不知道好自为之的意思,只知道把自家相公看紧了,不能让任何人欺负了去!
她忍不住低头看向怀里的人。
简锦热着脸窝在她怀里,嘴唇无声翕动,似乎在呓语,有低低的声音。
娇娘便忍不住低头去探听。
“……别让大夫进来。”简锦虚弱地说出了这句话。
娇娘不禁握紧她的手,眼神坚定道:“相公放心,有我在,绝对不让他们近身。”
简锦为什么不肯让大夫近身,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有说不得的隐疾?
娇娘却是没有往深里想过,她从来都是一心一意,心无旁骛,不会去想别的杂念。
此后的几天里,娇娘时刻防守,坚决不让大夫靠近半步,简照笙虽然无奈,但是对于一介女流,对于简锦莫名的执着,终究是无可奈何,只能暗自着急。
幸好到了第四天,简锦的病情就渐渐好转,可这并不代表病就能马上痊愈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她这病就长了。
……
时日飞快,弹指间过了一月有余。
正值七、月交替之际,是整个夏季最炎热的一段时间。
简锦一直待中没有出去,一方面是自己还在养病期间,另一方面也是怕热着出汗,燥得一身热。
一天下来,她就抄抄经书,学书法或者画,事情虽然做的不多,但是日积月累,渐渐的,心内的燥火抚平了不少,看人待事也多了几分沉静与冷着。
更重要的是,夜里做梦梦到前世的次数也减少了不少。
但是日子过得这般舒服闲适,还是有不少的麻烦。
比如娇娘。
她算是应了这名字,长得娇娇活泼,性子也娇,动不动就流泪。
但是她从来没有真的伤心大哭过,一般都是主动缠着简锦。
简锦被缠得皱眉动气时,她就立马捂住脸大哭起来,嗓子撕扯着,眼里冒着泪花儿,就用无辜可怜的眼神瞅着简锦。
简锦虽然不会对女人动心,但望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就会想到前段时间她维护自己时的无畏。
简锦也是对她有些感激之情,也就难免我心软了,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她不触碰自己的底线,就任由她缠着。
所以甄侯府的下人常常能看到,在书房里,二爷正好好地挽袖子写字,林姑娘一边歪在旁边看,一边托腮吃水果,结果没过几秒,眼睛就开始打架了。
林姑娘似乎梦里正酣,身子摇摇晃晃,又猛地往前一倒,正好栽中了二爷手边的砚台,墨汁四溅,把二爷刚刚誊写完毕的经文溅脏了。
还有一回,大清早上,下人们也才刚刚起来,就听见二爷房里传来一声惊叫,立马撞门进去,却见床榻纱幔大掀,林姑娘笑嘻嘻地看着正躲在床角裹被的二爷。
次数多了,二爷却仍是没有发怒的征兆。
渐渐的,下人们就知道了,二爷这回真的是上心了。
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满满的担忧,按理说,二爷对一个女人用了心,是一件普天同庆的大喜事,可要是这件喜事传到外面,又被有心人传到燕王,或者萧二公子耳朵里,指不定他们吃醋捻酸,又会干出什么缺德事。
为了自家二爷的幸福,下人们对外一直守口如瓶,十分保密。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京城里有关简锦的风言风语少了不少,但是有关燕王的传闻又都尘嚣其上。
一日午后,光影疏懒,简锦从午睡中醒来,书房里静悄悄的,外面两个守门的下人正小声闲聊。
简锦起身出门,正巧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
有个粗嗓子正说着:“……我要是有这样一个不知羞耻的女儿,肯定往死里打,就算是打残了,要决不能给老子丢脸。”
另一道声音藏不住揶揄:“你就算想也没这个机会啊,人家是王尚书的二千金,你呢,卖身契都不在自己手里,还好意思说?”
“我这不是想想嘛,知道自己没这个本事,也只能在心里头想想。”
“你倒是想的清楚!”又说道,“不过话说回来,现在林二小姐还没有寻到,是不是偷偷往燕王府里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