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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台阶的入口广场,郁郁葱葱的街头绿化,前卫艳丽的现代雕塑,窗明几净的玻璃大厦——这就是美欣中心。可嘉站在室内广场的喷泉前,环顾四周。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那么的陌生,根本无法激起任何失去的记忆。“是不是想不起什么?”景谦问道,“想不起也没关系,也许这里可能根本就不是。我们再继续找!”“也许……”可嘉有些失落,“也许真的像妈妈说的——‘出事受伤那种痛苦的回忆,能不记得最好’。”“喂!打起精神,”景谦拉起可嘉,“我们去那边看看!”“喂!小姑娘!”一个洪亮而陌生的嗓门突然在身后响起。嗯?应该是在叫别人吧!“你们两个停一下!”那个声音接着说道。景谦与可嘉同时回过头。“是我们吗?”可嘉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一位看上去像管理员的老伯向他们走了过来。该不会是进大楼还要先登记吧?“你,”管理员大叔盯着可嘉上下打量,“我好像见过。”。“我?”可嘉转了转眼睛,“我们好像没有见过吧。”“去年那个在这里出事的女孩……”管理员停了一下,“不会就是你吧?”“这里?”袁景谦一下反应过来,“这里难道是芝大厦?”“对,这里以前叫‘芝大厦’,因为施工的时候出了那个事故,开发商怕留下不好印象,就改把名字给改了。”“那天你在场吗?”可嘉急切地追问。“我当然在场。那天正好我当班,风大雨大的,就看到你直往工地里冲。”管理员诧异可看看她,“你不记得了?我还给过你一个安全帽呢。”“我直往工地里冲?”可嘉喃喃自问,“为什么?”“你还跟说你要找一个搬运工呢!”大叔越来越好奇了,“你都不记得了吗?”“搬运工?!”“你找谁?”有个快递模样的人吸引了管理员的注意,他向门口走去,把可嘉和景谦撇在了脑后。可嘉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自己曾经从这位大叔手中接过一顶安全帽。工地,安全帽,和搬运工……虽然看似找到了线索,可是……可是,这一切却只能让她更迷惘。她为什么要顶着风雨到这个对她来说如此陌生的城市边缘地带来?为什么非得进这个该死的工地不可?还有那个搬运工……他……到底是谁?11月15日。晴。这个日子对大部分人而言没有什么意义。可是,对可嘉来说这却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一年前的今天,她从昏迷中苏醒;一年前的今天,她认识了袁景谦;也同在这一天,她开始了失去部分记忆的生活。下午的天空阳光明媚,秋天总是给人一种惆怅的感觉。微风拂过人们的脸庞,留下满目的金黄。“你在加拿大过的怎么样?那边是不是很冷?是不是每天都只能说英语?是不是只有肯德基或麦当劳吃?是不是面条比披萨还贵?还有,那边的男生一定都很帅吧?……”一路上,可嘉如同“十万个为什么”一样,不间断地向陪自己一起去听讲座的明琪提着各种各样的问题。“s!”许明琪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这些问题你能不能一个一个地提啊?”有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可在明琪看来只要可嘉一个人就是一台戏了——独脚戏。可嘉调皮地侧头一笑,终于住了嘴。“我是住在加拿大的多伦多,那里其实气候还很不错。”明琪把双手插进运动夹克的口袋里,看着脚下延伸的小路,“但我感觉我是真正属于这里的。”“那语言呢?你适应吗?”可嘉继续问道。“还好吧。反正最先还是要去读一段时间的语言学校,生活里也就是一些基本会话而已。这些我相信你也可以的。”“我?除了知道可乐怎么用英文说之外,其他一概打包退还给了老师。”“那可不行。”明琪转过身用手支起脑袋,“以后我要求你必须用英文给我写信。”可嘉吐吐舌头:“这下可完了!”“完了?怎么完了?”“我担心的是你啊!”可嘉叹了口气,“我写的英文信估计你根本就没法看懂,所以连猜带蒙的还不累死你啊。”“哼!”明琪回过了身,看着天花板,“为了你这个爱哭鼻子的家伙,累点又算什么呢。”可嘉一下子扑到了明琪的身上:“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喂!你干什么啊?我可没有特别嗜好。”明琪被她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用手想掰开可嘉的手。“明琪,”可嘉不但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更用力赖在明琪身上,“你那次说的‘临风’是谁啊?”明琪停了下来:“我说的只是‘玉树临风’而已,你听错了。”“哦?”可嘉半信半疑的回了一声。“我看袁景谦这个小子对你还蛮好的嘛。”“他啊!”可嘉放开明琪,和她并排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还好吧。”“你们不是已经订婚了嘛!你可要好好珍惜和他的缘分,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嗯!我知道。可是……”“可是什么?”很快就到了可嘉的世青学院,刚踏进正门就看见了后门,这就是明琪对可嘉学校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