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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它不是‘B’货而是‘A’货的话,其价值肯定不止五万块钱。”陈佳林把玩着这件玉石佛像,手心里感觉它光滑无比,又见其玉质晶莹亮润秀气,犹如羽化成仙般的脱凡出俗。于是,他对田与雄说道:“我认识一位姓吕的玉石行家,要不要找他帮看一下?”
八十年代初,陈佳林那时还在街边当票贩子,就开始对玉器有了兴趣。有一次,他在兴宁路的信托商店闲逛,柜台里的一位老师傅向他推荐了一对翡翠玉镯。他买下来打算将它送给姘头阿莲,却没想到回家后让奶奶看见了这对玉镯。陈阿婆觉得这可是件好东西,要帮着孙子收藏起来,说是以后好作为聘礼送给陈佳林未来的媳妇。从那以后,陈佳林记住了那位老行家,时常去找他买些玉器首饰给奶奶收藏。日子一长,陈佳林与商店里这姓吕的老师傅便熟识了,后来两人竟然成了忘年交。
“那太好了,”田志雄立刻坐不住了,急不可待地说道:“走,现在就去。”
陈佳林和田志雄一起来到市中心区,在靠近水塔脚下的解放路找到了一家专门替人打铸金、银首饰的小店铺。原来,吕师傅已于两年前退休,收了两个小伙子当徒弟,租了这么一个只有七、八平方米的地方,经营着这很不起眼的个体首饰店,主要靠打造金银的精工手艺做生意,也稍带出售一些属于旧玉器之类的小件玩艺。
“吕师傅,”陈佳林领着田志雄走进店铺里,很有礼貌地说道:“带了件东西,让您给瞧瞧。”
头发花白的吕师傅放下手中的活儿,起身搬来两张折椅让陈佳林和田志雄坐下。客套几句后,田志雄把这件翡翠玉佩从脖子上摘下来递给吕师傅。
“哦,玻璃种的翡翠玉,很少见哟,”吕师傅拿出放大镜左看右瞅了半晌,惊讶地说道:“嗯,今天我总算是开眼了,这可真是件好东西呀。”
“能值多少钱?”田志雄毫不含糊,单刀直入地问道。
“这也不太好说,”吕师傅将那玉器上的刀路磨纹指点给两人看,解释道:“你们仔细瞧瞧,它的雕刻刀法是现代工艺。不过,依我看,这件东西价值连城。”
按吕师傅的说法,这件玉器的价值大大超出了他们两人原先的估计范围。这让田志雄不禁有些惊喜了。
“哈,你真捡了个大便宜,”陈佳林闻言也不禁兴奋起来,拍了拍田志雄的肩膀,又追问着吕师傅:“能不能说个大概数?”
同样的一块玉石,其玉质和颜色在每个行家的眼里,评估结果拄往有相当大的差别。在一般情况下,谁也不愿轻意地说出一个肯定的行情价码。一旦看走了眼,就等于自毁名声,传扬出去还会在同行里受到“有眼无珠”或是“不学无术”的讥讽和嘲笑。
“你花了多少钱弄到手的?”吕师傅避而不答陈佳林的问话,反向田志雄发问。
“十万块。”田志雄没说实话,毫不犹豫地把价钱翻了一个跟斗,问道:“值不值?”
“翡翠玉石主要产于缅甸,著名矿产区有帕敢、龙钦、辉卡等地方。这块‘玻璃种’的翡翠玉应该是出自龙钦地区,”吕师傅眼光很深,胸有成竹,但他并没有把话说死。他将这件玉佩递还给田志雄,缓缓地说道:“只凭眼力,我当然不敢拍胸口保证,说它肯定没做过手脚。你们也知道,玉石做假的现代技法相当高超。但这件玉佩绝对不止十万这个数目,少说也值四、五十万。”
吕师傅的话说得很圆滑,但到底还是肯定了它的价值。
这一下子,田志雄心里是有谱了。窃喜之后,他又有些忧愁了,心里琢磨着:这挂件虽是好东西,可云南人一年后真的回来赎它,岂不是落个鸡飞蛋打?想到这里,田志雄觉得有些头痛了。这个云南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贩运两辆汽车的石榴来赚点蝇头小利的果贩子,竟然身上还带着一件价值几十万的玉佛像,这可是一个不可小觑的人物呀。要知道,“玉”在黑道上象征着权力和威严,凝聚着地位和财富。在黑道上遇着身持宝玉的人,常让他人肃然起敬,通常都会以礼相待,不愿轻易地冒犯对方。
果然不出所料,今日云南人依言去而复返。虽然他还是为贩运两辆汽车的石榴而来,但田志雄对他如今以宾客之礼相待了。如此,才有了田志雄为于老板接风洗尘的这桌宴席。酒席上,主客双方谈笑风声地闲扯瞎聊,谁都也没有开口去提及这件玉佩的事情。 。。
第二十七章 从恶如崩(七)
第二天上午,田志雄来到“十里亭”水果批发市场,领着“老宝”和搬运队的几个头头在卸货场上察看着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