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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三个安排好了。
楚亦凡抬头,道:“你虽是好心,但还是要知会陛下一声儿。”
毕竟不是亲爹娘,宽了严了,孩子们自己的体会不一样,就是父母看着也会见仁见智,总是与自己带在身边不同。
沈青澜轻叹一声,忽然道:“昨日瞧见谧儿,我忽然忆起多年前与你初次见面时的场景来……”
这猝不及防的一句话,正中楚亦凡的心窝,因为没有防备,也来不及武装,脸上那又惊又怯又羞的神情就显得尤其的真实。
她鼻子发酸,别扭的转了头,生硬的道:“是吗?我早就忘记了。”语气强硬,还是泄露了忧伤。毕竟,她的童年毫无快乐可言。
沈青澜倒有些心酸,缓缓的道:“我也不是刻意记在心里,只是忽然间就想起来了。你那个时候年纪不大,五官也没长开,个子又矮,衣着也不显奢华精致,乍看上去,倒像是楚家的一介使女。”
楚亦凡哼一声,道:“那是,庶女在你眼里,根本不是人,可不就是奴才秧子,难得能入你的眼,更难为你记得倒清楚。”
说完这话又有点心里泛酸,不知道他初见楚亦可的情景是何等惊艳。
楚亦可原本就美艳绝伦,小时候又娇憨稚气,他初见之下还不得惊为天人?否则又何至于恋恋半生,始终难以忘怀?
不只一次的对自己说,他自恋慕他的,他自得偿所愿他的,横竖她又不爱他,管他爱不爱自己呢?就算她爱他,他不肯不愿爱自己,也是他自己的事,强求不来。
可只要一想到息无论行动坐卧,还是言行举止,落在他的眼里,都要时时刻刻处处与楚亦可比较,又因为他的先入为主,****眼里出西施,早就高下立现。楚亦可是天上的仙子,她则是凡间的妖孽,无法相提并论的了。
终究还是有点不甘。
嫁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哪怕没有情感,其实也无所谓,相处久了,总会有一点亲情,已经可以维系一辈子足够了,可是做一个时刻被人对比的炮灰配,她实在没法不气闷,这就是所谓的“纵举案齐眉,终究意难平”吧,否则她何至于引狼入室,硬要把楚亦可塞回到他身边呢?
沈青澜无耐的苦笑道:“你这是什么话?不过当年年纪小,行事处事难免有偏颇之处,待人对人也多有偏激之时,多有得罪之处,至今回想起来懊悔不及……”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楚亦凡,希望能得到她的回应。他已经认错了,而且态度如此谦恭真诚,她是个聪明人,总会听得懂的。
只要她顺着台阶一下,他们之间就什么矛盾都没有了。
可是楚亦凡却似全没明白他的委曲求全,全没看懂他的低声下气,只悻悻的道:“懊悔的确不及了。”
当年他就跟个骄傲的小孔雀一样,鼻子里出着冷气,没少对她厉目相向,轻蔑冷视。一想到从前,就无端端生出诸多委屈来。真是天意弄人,她当年最讨厌的人就是他,可偏生嫁的却是他。
沈青澜原来还有几分着恼呢,见楚亦凡只说了一句,脸上径自出神,竟然眼里涌起了泪意,一时不由的又有些歉然。
他也全然没想过会娶她为妻。他是男人,男人就该负责任,说话算话,他早年就想过,娶了妻子便好好待她,可是到底还是食言了。
且不说那么多年他从未给她过好脸色,就是成亲后,两人也大多是因着不相干的人和不相干的事在闹龌龊,鲜有真正琴瑟和鸣、夫妻和美的时候。
终是他负了她。
沈青澜坐过去,伸手抚上楚亦凡的肩,取笑道:“我是懊悔不及了,但好歹还有知错之心,你呢?明着柔顺,可是背地里没少编排我,还敢当着众多人的面给我好瞧,你还记不记得那年春季牡丹节,你甩手就是一个耳光,那是我这辈子所受的唯一的羞辱了。”
听他还翻起旧帐来了,楚亦凡秀眉一挑,道:“那也是你咎由自取,若不是你欺负我,我又怎么会还手?说来说去也是你欺人太甚。”
沈青澜见她由于义愤,小脸泛着光,倒把那份忧伤冲淡了,便越发激她,道:“难道你就没欺负过我?是谁当着众多人的面骂我是伪君子——”
他本来就是伪君子么?许他做得,就不许她说得?
楚亦凡待要还嘴,抬头间才发现他近在咫尺,吸息间,属于他身上特有的浅淡的香味就扑了上来。
她心头一慌,不由自主的往后一挪,才发现他的大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抵在她的背心,一时倒像是被他困了起来,竟是半步也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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