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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好笑,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在监狱里也没有这样。不就是张照片么,不就一小红本吗,樊如不是都说好了么,自己不也都答应了吗?有什么好悲痛,是有谁死了吗?是,叶舟是死了,但那似乎都是好早以前的事情了。
台灯下摊开的画着重点的习题册,密密麻麻红色的蓝色的针锋相对。在这一瞬间,所有设想变得面目模糊起来。其实早已过了相信只靠智商可以突破阶级的年纪,又不是神笔马良,谁能靠三寸笔杆架住枪林弹雨,冲破樊笼?何况说,自己又不当真是天赋异禀,终南取士也未免绕道太远。等十年?苦守寒窑十八年的,五千年就那么一位,愚不可及。且不提请君暂上凌烟阁,状元郎才不过三年一个,凭什么必定能功成名就衣锦还乡?
付子祺张大口,竟然发不出声音。推着桌子,椅子拖动着后退发出尖利的叫声。付子祺抄起书往地上摔,书籍砸在瓷砖地上发出闷响,书面贴着瓷砖滑出去。付子祺把书架上的书一本本摔出去,并没有什么好解气的。反而寂静像浪一样反扑上来。付子祺坐在地上,背抵着书桌下四斗柜,又凉又硬。不舒服,不痛快,没有解,没法了断。
摸着瓷砖细腻的纹路,有那么一阵眩晕,有那么一阵呼吸颤颤。好像视频里的叶舟,捧着无意继续也无意让它继续的孱弱的心脏,录下一段对爱人无能为力的祝福。最后发现这件事真如做戏,而自己这整个人也只剩下年轻时最鄙夷的矫揉造作。
倒不如就留在吴都那间逼仄的屋子里。一直躺着,躺下去。等到有一天死去。反正总有不计较的租客,实在不成就拆掉好了,反正是绿化上搭的平板,拆掉十平违建,还你一片阳光。房东也不算太大损失。
但脑海里闪现出阿曼缩在林默怀里向空床上探摸的神经质的动作,那个曾经对着自己声讨恋人移情的“叶舟”。付子祺恨透了叶舟,不顾后果一死了之,死就拜托死远点啊。而自己还不如叶舟,从和樊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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