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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望暴怒:“怎么样个屁!她这三脚猫的功夫!”不理梅子诚,转身找帐子给梅欢治伤去。忘了,小梅欢在梅子诚和别的将军眼里可不是武艺高强的女将军嘛,只有在他们眼里,小梅欢才是需要保护的笨蛋一枚。
137,攻城中
帅望把梅欢放到帐子里。
吩咐人烧热水煮棉布与刀剪,丸药直接给梅欢放到嘴里,梅欢笑:“他们说你治病可吓人了。”
帅望轻声:“那是对他们,你是我后妈,岂会一样。”
梅欢看了帅望一会儿,微笑:“没这个福份了。有你这样的儿子,有象我这样的蠢人,哪有这个福份呢。”
帅望不禁一笑:“不觉得我爹不如一只狗了?”
梅欢咳嗽一声,顿时嘴角见血,痛得说不出话来。
帅望剪开梅欢衣裳,铁箭深及二三寸,一定是伤到肺叶了。帅望俯身到梅欢胸前:“深呼吸,别怕痛,呼吸一下我听听。”
梅欢轻笑一声:“流氓。”吸一口气,再呼出。
帅望面色凝重,糟糕,即有漏气声又有尖哮杂音。帅望知道血流到肺子里还是胸腔都不是好事。他对肺子漏气的危害还没有足够的认识,但是也知道这不是啥好事。
帅望咬着手指,多年非法行医的经验让他知道,一个人不只长了一叶肺子,切下一片来,估计还能活。不过,开胸是件可怕的事,上次给康慨开胸了,还没干啥呢,就伸手捏捏他的心脏,他就差点没烧死。如果真切开胸,切下片肺子来,谁知道会出啥事啊。这种创造性手术只能拿别人来试验,拿他后妈试验是绝对不可以的。
然后韦帅望就想到保守治疗最成功的实例了。
当年他试图给他师爷用烙铁止血来着,虽然很遗憾没机会把烧红的铁签子捅到他师爷的身体里,但是,让人意外的是,那个导管加布条压迫止血并引流的效果似乎特别地好,也间接证明人体的自我愈合能力是强大无匹的。
梅欢见韦帅望站那儿发呆,而不是象平时那样跃跃欲试,也吓了一跳:“帅望!”
帅望呆呆地看着她,梅欢苦笑,安慰帅望:“别怕,没关系的。我反正也战死沙场也算死得其所,总比被那个白痴太子气死好。”
帅望瞪她一眼,放屁,有老子在你绝对死不了!不过,嗯,这倒是挺好玩的:“你要是早嫁了我爹,不就没这些事了。”
梅欢苦笑:“别拿你爹来取笑,他”沉默一会儿,她可不能说他是个好人,他始终是欺负弱小动物的大沙皮,不过,这只大沙皮确实有保护她。她害怕他,就象美女怕野兽,可是这只野兽却守护了她一生最快乐自在的日子,直到成了太子妃,她见了他依旧一脸胆怯,可是也知道他是她的守护神。
象童话,传说里的大怪兽,浪漫而恐怖,现实生活中的王子却象只瘌蛤蟆。
梅欢出一口气,至少老娘英勇地为国捐躯了,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还,总比老娘一脚踏上只瘌蛤蟆,给活活恶心死了好。
韦帅望恬着脸:“我爹怎么样啊?”
梅欢看他这脸色,终于也领悟到自己恐怕一时是死不了,所以韦帅望有心情消遣她呢。梅欢以中箭之身,勇猛地狠狠捏住韦帅望的脸:“死小孩儿!”
韦帅望的惨叫之声,吓得陈一柏脸色惨白,直扑进帐:“怎么了?”
帅望痛叫:“我的脸我的脸。”
陈一柏脸色惨白地呆站一会儿,默默无语地出去了。呜,这个时候你还玩我们。我冒着生命危险,隐瞒下太子妃偷渡到军中的实情,这下子太子妃要死了,我性命不保,呜你们还玩!
可怜的韦帅望动也不敢动,生怕小梅欢用力过猛绽列了伤口,只会哇哇大叫苦苦哀求。更可怜的梅欢,光是捏人就累得气喘吁吁:“死小孩儿,老娘中了箭你还消遣我!”
帅望笑:“你自认老娘,不如干脆当我后妈吧。”
梅欢再捏再捏,直累得喘不过气来:“脸皮越来越厚的臭小子。”
帅望从魔爪里脱身,笑道:“不厚还不被你给捏破了。药劲上来没?还痛不痛?”
梅欢喘息:“还痛。”
帅望道:“不能把你麻番,我怕你失去知觉,我把你哪块捅漏了不知道,所以,还是缓解下疼痛。我要动手拨箭了。”
边上是开水煮过的一根比箭杆稍粗的银管,煮过泡过药水几乎被捏成棍的棉花,韦帅望一声拨箭,左手一动箭头已出,右手缓缓放银管,银管进去后,血液缓缓流出,帅望见没有鲜血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