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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擦汗,帅望笑骂:“你少装相,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同田际对骂”
愣了一下,帅望沉默了。
周时看看帅望,没敢说什么,过了一会儿:“田际同我关系不错”
帅望慢慢坐起来,四处望望,竖起耳朵听一会儿,这才转过头:“他有同你说过什么?”
周时低声道:“他那时已经觉得事情不对头了,想找你救命,我眼见着他冲我使眼色,想过去说句话,颜爷就瞪着我,爷别怪我,关系再好,谁能把脑袋借别人用呢?后来颜爷说是鞭刑,我刚放下心来,颜爷就让人堵他的嘴。爷想,我们一下人,谁顾过我们颜面,难道还怕我们哭爹喊娘丢脸吗?这是有人想让他把他知道的烂在肚子里。田际立刻就知道,要没命了,他最后一句话是‘你不怕韦帅望回来’然后嘴就被堵上,我看着颜爷的表情倒真有点迟疑。然后,颜爷看了行刑的一眼,一鞭子下去,背上还没出血,血倒从鼻子里喷出来。他们活活打死田际。”
帅望缓缓握紧拳头,冷颜,你也算罪有应得吧?师爷!你!你也该受点教训。在你眼里,下人不算人吧?
周时见韦帅望低头沉默,虽然没说什么,已经不复刚才的嘻笑无状,心想,颜爷,你可别怪我拐弯太快,新来的这位韦爷,明显比你有担待,也拿我们更当人看。
半晌,韦帅望抬起头,没什么表情,缓缓道:“田际的事,别再提。冷平,你替我看着他点,有什么事,告诉我一声,也别跟别人提。”
周时即时答应声:“是,爷放心,我这是不敢不跟韦爷,刚刚脖子后面还冒凉风呢,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同别人说这事。”
帅望点点头:“田际家,还有别人吗?”
周时道:“父母俱全,有几个兄弟,都是老实人。”
帅望微微叹息:“告诉我地方,哪天我去看看。”
周时迟疑:“这,不太好吧,爷有这个心意,我偷偷过去说一声就是了,要是别人知道,没准会心惊,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帅望问:“他那几个兄弟”想了想:“算了,你说得是,哪天出事,没准还带累人家。你替我带个问候,带点银子,他们有什么事,你只管来找我。”
周时即时跪下:“我替田际,给韦爷磕头谢恩了。”
韦帅望把把他拎起来:“你要真替得了田际,我就给你磕一个,朋友有难,没帮上忙,我心里愧疚。”
周时忽然哽咽声,忙自己捂住嘴,忍了半天,含着泪陪笑:“这个,我不敢替,怕受了爷的拜,把自己折死。”
帅望笑骂:“行了,快把眼泪收起来吧,一会儿出去让人看见,还以为咱俩多年失散的兄弟,认亲了呢。”
周时笑:“这个,不敢高攀。”一般人不敢跟你一个爹,活下去的机率太小。
帅望问:“冷却怎么样?”
周时放低声音:“同他爹一样,又阴又坏,平时不吭声,爷别招惹他,除非想做了他。”
帅望瞪大眼睛,周时小声:“他是管巡山的,好事没他,但他总会在适当的时间出现, 这么说吧,冷平是被哄上道的,他是硬挤上来的。”
韦帅望扬扬眉毛,啊,冷颜试图区别对待两位长老的公子,但冷却不是吃素的。
情况很有意思。
八十八,年货
冷兰与韦帅望的友好会晤,在争抢点心糕饼中结束,韦帅望把最后一只梳桃酥塞进嘴里,冷兰硬从他嘴里挖出来拍在他脸上。
韦帅望在冷兰的呕吐声中,从脸上揭下饼干送到嘴里,开心地同冷兰说再见,开门时,帅望忽然停住。
看他的表情,好象忽然想起来,自己跑上来,是另有任务,然后他转身,我下回再说吧。然后又转回来,不行,这次来干什么来?再转身,下次,就是下次,再转回来,然后呆站着,看着冷兰。
冷兰呆呆地看着韦帅望,你又有啥难以启齿的事要告诉我吗?你可别象驴似地在那儿转圈了,我要被你吓死灰了。
帅望的舌头舔舔上嘴唇,舔舔下嘴唇,再用牙齿把嘴唇啃一遍,终于结结巴巴地:“你知道冷颜的事”
冷兰轻轻叹口气,点点头,这事啊。
帅望张嘴:“嗯”半晌,没什么下文,他转身要逃,想了想,终于鼓起勇气:“我又搞错了”
冷兰忽然间就笑出来。
帅望尴尬地站在那儿,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冷兰笑:“下次你怎么说?我又又又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