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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我?”
冷良笑了:“我还以为这里唯一被吓到的是我呢。”
帅望良久:“我不会那样对你的。”
冷良看他一眼:“要是一年前,我说你会把你师爷赶下冷家山,你信吗?”
韦帅望转身就走,走到一半,又忍不住回头:“你真去自首?”
冷良道:“我不去,那黑小子会来杀我,我会杀了他,你会忍无可忍。”笑笑:“相似的结局,你不用亲手来杀我。”
帅望良久:“我师父会秉公执法。”
冷良唔一声,偷追杀令没有免责条款,按律当斩。
韦帅望站在那儿,冷良的血似乎冷八度,他对另人的生命在不意,对自己的生命也不在意。他有一种近乎厌世的冷静态度,小凤凰的事伤到他了?
黑狼的声音忽然变冷:“你希望你师父徇私枉法?”
帅望回过头:“他不知道追杀令会让逸儿死亡,他没有谋害逸儿意图,他也没有送追杀令给白逸儿,他不是凶手,我知道他也不是好人,但他救我一次又一次,我没法对他大义凛然!”
黑狼怒吼:“不用你去大义凛然,让他得到他该得到的就好!”
帅望回头看看冷良,冷良已经回去团他的丸药。
帅望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如果我说不我能,我是不是但是,我真的不能。不,我从来做不到公正,不,我不能判我亲近的人死刑,也许,逸儿刚死时,我就查到冷良,也许,一怒之下但是,现在我真的不能。
黑狼看他一会儿,转身离开。
韦帅望扑过去抓住他:“你干什么去?”
黑狼道:“我去找真凶,我不想看你表演你的良知与慈悲,去演给你师父看吧。”
韦帅望愤怒:“你!”
黑狼面孔微微抽动一下,帅望忙松开手,黑狼看看自己的手腕,一圈惨白的指印,一被放开立刻就开始充血红肿,他那强大的功力根本无法对抗。
黑狼无奈地苦笑,象温毅一样恐怖的功夫,不过韦帅望不需要一个笼子,他师父已经给了他一个笼子。
帅望张开手:“抱歉。”
痛苦地:“我跟你一起去。你说过你会同我在一起。”
黑狼冷眼相对。
帅望道:“记得吗,我可以提个你做得到的要求,上次我提时,你说不,这次,请你说可以!”
恳求的口气,让黑狼微微回软,再看一次自己的手,哗,象戴了个肉红色的手镯一样,大哥,你这么厉害还客气什么,来硬的啊,你兄弟我很明智,从不同强者硬砸的。
帅望轻声哀求:“黑狼!”我很愧疚,我爱逸儿,我不能坚定是清除所有与她的死亡有关的人,我很愧疚,我其实同你一样,但是,这里是我的家,你看看,这是我的家人,我血管里流着他的血,尽管那是后输进去的,却一样在我血管里流着,而且救了我的命。兄弟!
黑狼终于点点头。好,能强行留下你的大哥对你说“请”时,你最好识相点。当然,黑狼是被感动了,他还记得韦帅望的暴脾气,还记得韦帅望砸在他背上的椅子,现在韦帅望十万马力,被他气得发疯,却只是恳求。或者,应该感谢韦帅望他师父给他的笼子。
韦帅望回身:“我先去同我师父说,好吗?”
冷良想了想:“帅望,如果你想救我的命,去问问纳兰。”
帅望眨眨眼:“我师娘不理冷家的事。”
冷良道:“她不理冷家的事,但是,她理冷家的帐。”
帅望皱皱眉,沉思,看看冷良一屋子的设备,啊,冷良是冷家的摇钱树。冷家的武器专家说,是啊,我杀了人,怎么样?冷秋的反应从来都是给你点厉害尝尝,看你还敢,可从来不肯下手去杀下金蛋的鹅。但是,韩青就不好说了,他是有法必依执法必严的爱好者。广大人民无比热爱包公,可是谁也不愿自己的家人亲友是包公,而且他们也拒绝理解包公的行为,给老包脑门上画一月亮,标明此人神也,非人类。他们对公正严明的支持,只是胡弄别人的,不是要求自己的。不知道包大人当年是否会觉得孤独寂寞,有时候韩青会觉得,当你没有无条件维护身边人时,后背好象忽然被寒风吹过,透骨的寒冷,即使亲友黯然温和的“没关系、我理解”也不能抚慰的寒冷。所以,韩青总是愧疚地认为,是我的错,别人想杀我,都是我的错。
韦帅望同样愧疚地想,呜,我竟然要伙同别人算计我师父去了。可是,对韩掌门哀求是没有用的,非得找人想个办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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