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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榻里如幽似麝的芬芳,他就知道这是那个女人的床,再加上阿枫确实在桔梗一直打坐的时候表现得有些yù语不能的样子,这事也就没悬念了。只是他也不知道这事怎么处理,只好暂时放下不和桔梗说,也不知道桔梗怎么想的,竟也一直不提这件事。
屋里再一次陷入沉默,只余巫女静坐的影子随烛火摇曳,就似那摇摆不定的心意……
夏夜无风,只是有些微微的凉意浸了出来,伴随着月华抚慰着受了一天灼晒的大地。
村落中仅有的几点灯火也相继灭了,那最后的一点,残灯无焰,幢幢地摇晃了一会,似乎也禁受不住困意,倏忽不经意间入眠了。
万籁俱寂。
不过屋中的人似乎没那个好心情。
张彻惊恐地看着那道月光下的鬼影,白衣黑发,垂眉颔首。
好一幅夜遇贞子受惊图。
……
“你,你要干什么!没事吹灭烛火干嘛!”张彻似乎感觉到一股危机。
“我现在要好好就寝了,未免你又说我没资格管你。”巫女的声音清冷,张彻倒是没什么感觉,倒是她那声线中明显隐藏的一丝调侃,让他惶惶。
“可,可是现在就一张床……我明白了,我睡木板,没事的,我皮糙肉厚得很,就当凉板床睡,以前又不是没睡过。”张彻讪讪笑着,小心地往床边挪动着身子,尽量不引起巫女的注意。
只是巫女的眼尖早就被印证过无数次,怎么可能轻易让他得逞。桔梗一把扯过薄毯,将张彻的身子顺势扯滚回了榻上,“做巫女的,悬壶济世,以体恤世人,荫护百姓为己任,怎么能让残病人士睡地板呢?”
张彻感觉身体失去重心,晃了一晃就又躺在了软物上,心下便觉不妙,又感觉身边一重物轻轻卧下,彻底懵了,脑中只闪过一个念头。
完了完了,这下真要节cāo大丧失了。
良久。
话是这么说恐怕也不过只是过去了小半个时辰而已。
张彻感觉身边的物体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方才缓缓地放下心来,这才感觉到原来身子已经僵硬得不行了。
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死要强,让一步要死啊。
张彻心中腹诽,却将薄毯又让过去一些,小心地挪动着身子,注意着不去惊醒十余天未睡的巫女,直到退到了床的边缘才停了下来,这时两人间已经有了一个手臂长的距离。
似乎是感觉到了身边的空白,巫女舒展开的身子随意地翻了个身,侧身对着张彻,将整个自己蜷缩了起来,大腿顶到小腹,双臂竖着挡在胸前,紧紧地抱住了薄毯,张彻也就彻底放开了毯子,索xìng让她抱着去吧。
闲时在网上看过,喜欢蜷着身子睡觉的人,会比较缺乏安全感,睡觉的时候喜欢抱着东西,是想要找一个依靠和寄托。
静谧的月光从窗口洒进屋内,散落在巫女洁白如玉的容颜上,三千青丝肆意铺散,她蜷着身子,眉头一直轻轻蹙起,似乎连睡觉也无法完全放松,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抚平。
张彻当然是不会蠢得去做这种事情的。
只是这样的她,看起来才像个普通的十七八岁的少女,若是怀里的薄毯给换成洋娃娃或者抱枕,就更像了。这姿态远比那坐着闭目养神的样子来得生动可亲,也引起了张彻心中潜藏的倦意,延迟了半个多小时的生物钟姗姗到来。
在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张彻尽量将身子挨在床边平躺,双手抚腹避免受凉感冒,再没有看身边的巫女一眼,让眼帘渐渐习惯了黑暗。
月亮慢摇摇地升起,挂在了枝头,不断倾泻而出的月华照着屋内的两人分离而又和谐的身子,那一层薄毯,不知什么时候却又悄悄回到了张彻身边一些,屋外的蛙鸣虫噪,也一如既往地喊叫着,微风轻轻摇曳着墙上的疏枝叶影,整个天地间都似乎再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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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彻二话不说睁开双眼,尽量小心却又似忍不住内心的暴戾般扯下薄毯,巴拉着外套、耷拉着鞋子就踮着脚却又急促轻快地出了屋,沿着小径一路狂窜,直到一处寂静的灌木林丛中才停止下来。
“云凌,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压抑的声音十分冰冷,带着无边的狂躁与暴戾。
丛林间烁起了一道清光,莹莹却并不十分闪耀,泛动着润目的光泽。
“呃……你的腹中是不是非常不舒服?”原本自傲清冷的声音此时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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