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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红的炉火给房间添上一丝旖旎颜色,娇俏的身子在雪白纱帐上映出小小人影,被腾腾而上的暖风带起了阵阵的波动,远远看去好象是帐中人儿轻轻颤抖。
君剑现在不爽,十分的不爽。
今天的事情一直笼罩在心头不去,念儿那丫头居然会给那些人求情。
青玉心善也就罢了,乖乖念儿怎么能去凑那个热闹。
重要的是,让他起了不好的念头,接近他心中的禁忌,十几年前的一切切有浮现在眼前,和今天的场景重合在一起。
比如说,当年武林盟的追杀,有玉芝会为他们求情。
而今天,应该是同样的人马,失了手后还有念儿为他们求情。
玉矢天那个老东西,君剑的心里面恶毒的诅咒着,真他牙牙的好命。
怪不得他的杀手堂规模一直在增大,失手有人请命,不大才怪。
老子,就是那羊牯。
心情在回府后才好了不少,毕竟这些年在辽西管军备也学了几招,不说别的,光是讨价还价的本领就涨了。
不过今天好象和念儿做了笔亏本的生意,留了批客人,还打算给他们供长期伙食,房宿,全都免费,花销都让人心疼。
刚才到他们特制的客房里面亲切的跟他们问候了一番,好容易涨了一点点的好心情。
就那一点点的快乐,现在全都无影无踪。
吓坏了偶的闺女哦。
君剑的嘴角带起了嘲讽似的微笑。
他已经倚在门前好一段时光了,居然没在这个房间留下一点的印象。
简单说来,屋中人当他不存在。
“咳……”君剑等的不耐烦了。
最高品德——静悄悄。
“咳咳……”不耐烦中,再下一次就不是咳嗽这两声了。
纱帐上面的影子又倒了下去,青玉冷冷的叹息:“我知道你没病,还咳个什么。”
君剑的脑袋朝门上一撞:“丫头还在喘气啊?”
“……”
“又没气了!”君剑武断道。
青玉直起了身子,淡淡道:“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你这么德行,今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先跪安吧,本宫要休憩了。”
君剑感到不能置信,她在说什么难道在一刻间时间倒流了二十年。
“难道要本宫命人将你乱棍打出殿门么?”格格的威严好象还留残不少,不是好现象。
君剑长吸了一口气:“下面你是不是要说,小剑子,给我退下?”
帐中的人儿一阵的颤抖,好象在强忍着什么。
“我一定是疯了,今儿的听力好象不大的灵光。”君剑一步步的朝床前走去,“要不然就一定是你的脑袋坏了,大半天的躲在床上发呆,不吃不喝的,现在又在说这等的胡话。”表情有点的咬牙切齿:“这病一定是可以传染的,要不然也不能让我像白痴似的靠在门框上给你打趣,看来不好好的修理一下不行了,要不然我都会以为天是翻的。”
纱帐嗤的一声化做两半,明亮的眼睛迎了上来,眼神却淡漠的毫无表情,好像在对着一片云,一阵风。
君剑捧起了她的脸,直视着,云和风混在一起,凝正冰雹把她给砸醒。
青玉忽然开了口:“我是谁?”声音极度迷茫。
君剑发起火来:“我看我今天是吃饱了撑的,兴师动众的怎么救回一个白痴回来,连自己是谁都要搞不清楚了。”枉费他白白为了她担了这么大的心,连隐藏在京力量都顾不得了。
想来,在京中这股新兴的势力会引起巨大震动吧。
青玉空白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僵直的身躯也动了起来,在君剑的怀里面扑打,粉拳乱垂:“什么都是你安排,我早就忘了自己是谁了……告诉你,我受够了……”动作剧烈,在君剑有力的双臂下渐渐力不从心,停止下来,又伏到他的怀里大哭。
君剑一动不动,悄然坐在床沿。
青玉抬起朦胧泪眼:“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不是事事都在顺着你的心意么,你想怎么就怎么做,周围一切都在围绕你转动。”
君剑烦躁起来:“别说了!”到现在这个丫头还在撩拨自己,今天的心情已经够不好的了。
青玉剧烈挣扎:“我偏要说,你是满意了,可曾为别人想过一丝一毫?”手足乱动,衣襟似乎松脱了一点,里面的光芒透露出来,晃的人一阵的眼花缭乱。
君剑怪异的笑道:“你真的想让我为你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