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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除了官员都是些普通百姓,那些奸商一看直接对百姓发售,更是花招齐出,几乎将所有的粮食席卷而去,更多的是从那些按人头发放的百姓手中高价购买,那些人难道就不知道有时候能抱着金子饿死,”光崇帝甚至有点觉的白费力气,自己的一番苦心全被糟蹋了。
若不是各地饥民四处暴动,仅有的几支军队疲于奔命,几乎镇压不住局势,跟本用不着去花心思动用老本来安抚这些乱民。
皇帝道:“朕倒是奇怪,本朝对这些奸商向来严酷,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胆子来发国难财,就是把他们抄家后大部分的粮食不见了踪影,细查下也是毫无结果。”
德妃忽然抬头向北看了看,“会不会是辽西……”
光崇帝沉思了下,断然摇了摇头,“恐怕不会,辽西本来就是苦寒之地,自南宫卿八年前于山海关大胜而来,局面虽然有些稳定,可是近几年后金的一直攻势不断,他恐怕顾不暇及,何况现在大批采购粮食的行为都是在江南一带发生,各地的密报绝没发现大量车队北行。”
但是又沉默,当年到底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不可知,虽然北疆这些年来安稳了不少,后金再也没能犯进山海关,可是南宫绝称不上一个忠心臣子,在调兵的上面推三阻四,若不是当年自己说出口的不干涉其政的金口玉言还有外敌的频频犯边,那能容忍他如此的藐视皇权。而且这些年在辽西的探子是损失了一批又一批,只能有些隐约的消息传来,据此判断还是太过武断了。
德妃忽然道:“如果说是八年前就可以轻松的打败后金,可听说这些年来那些涌进辽西的刁民把他的人口增加了好几倍,实力应该略有上升才是,又怎么能一兵一卒也抽不出来。”说话间看见皇帝冷冷的看着自己,心觉不自在,缓缓的低下了头去。
光崇帝冷道:‘你不是说不干政的么,怎么能在辽西的问题上如此的纠缠。”
德妃略有委屈,“道:臣妾这也不是为了陛下的江山社稷着想,何况皇上有言在先才允许乱说的。”
光崇帝脸色缓和了些,德妃说的虽然针对性强了点,可是并不无道理,看来其中确实存在些问题,再也不能看表面,不过要采取什么措施才好呢,当年自己许下的不干涉政务的诺言此刻竟然活活的挡住一切,让自己简直难以下手,就算是发什么圣旨过去,南宫就是想推就推了,若要气急兵伐,不但是道理上决过不去,就是那些只能在各地镇压下乱民的军队也不可能和历经百战的辽西相提并论。
可惜当年对南宫甚是相信,国内也矛盾纷起,无暇北顾,当回过神来的时候,辽西几乎已经被南宫孤经营的如铁筒一块,再也插不进手去,就算是向和原先的那些地方势力联系也是不成,估计他们在南宫的严密控制下日子也不会好过,可那些人不是已经彻底的投靠南宫,就是直接一家族的销声匿迹不见踪影,或是死于意外,或是被后金乱兵所杀,就算是想动员那些人想到京城去告御状,让民间的势力去把南宫给赶下台,恐怕也无丝毫的证据。
想到下密诏接连调去的几队密探,光崇帝叹了口气,南宫真的有这么大的力量么,这些人还没等到了岭城,就全在半路上面无声无息了,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用宫中秘法训练的高级武士,就算是在千军万马中间也可轻易脱身,可是现在……
再想起那些火炮,忽然有种吃了苍蝇的感觉,山海关大战名震天下,似乎根本就无冷兵器的交锋,南宫只用了个炮群就奠定了战局,心中确实震撼,那些红衣大炮还是从红毛人那里买回来的几门,皇帝见其新奇就封了个大将军的名号给它们,本是看玩笑之举,这个火炮虽然略有威力,可是缺点实在太多,兵部的人根本没看就表示出了一大堆的不满,所以就放在仓库里面放着,在他们看来兵甲之道乃是正事,三军齐心自可所向无敌,皇帝也学习的是王道,自也再不关心这取巧之事,这样就闲置了下来。
若不是当年南宫上任前在仓库的里面发现了它们,也许就一直锈在里面,真的不知道当时兵部的是谁当的家,现在翻阅当时候的帐簿,在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废铁贰千斤……”
光崇帝越看那个废铁越是刺眼,废铁能达到这样的效果?恐怕是谁想都不敢想的,把当年那个管仓库的小官拉看砍了头,不由的寻思。莫非其中还是有什么奥妙不成,可是好容易拉回了几门,派了几个匠师去研究,都说正是当年南宫领走的那几门,顿时心中是什么滋味都有,就是皇帝自己也极为关心,几次视察,但是进展缓慢,再发令辽西,南宫竟然回令其他的火炮都是照这些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