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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小声禀告,“娘娘,皇上方才传话来,说是晚上过来用膳。”
没什麽精神的挥手打发下去,月熙心情更加躁郁起来,只一想到自己衣服下的布团在八个月後就会被一个白胖小子取代,而那个白胖小子是望祁睿不知和哪里的女子所生,他就莫名焦躁烦闷,蹩紧眉头,月熙将其归为若不是皇上平白要演这出戏,他哪里用得著被拘禁一般守在凤仪宫。
一整个下午打盹发呆,临近掌灯,正衔著冰糖梅子,门外内监拉开嗓子宣告,“长公主求见!”
月熙听到雀苑来了,萎顿神色一扫而光,连带著眉眼也弯了起来,急忙吩咐,“带进来。”
雀苑被嬷嬷引来内殿,月熙招她走近,顺手挥退侍从,这才好好打量起来,一月不见了,雀苑似乎又长高了些,粉嫩脸蛋上浅浅的酒窝未变,总是一副淡淡含笑的温良模样,月熙仔细看著,却又皱了眉,小姑娘身上的衣物还是先前那套,这快一月了,身为公主哪能没两三套新衣,难不成又被克扣了?
这麽想著心里来气,其实上次望祁睿见过雀苑後,月熙便存了些心思,自从嬷嬷与他说过,他便懂了些,身为皇後虽然掌管六宫,毕竟上面还有个皇上,这越俎代庖的事情总也得看著皇上的面才好行事,那晚看著皇上的样子也不像是厌弃了这个公主,虽然和亲算是不得已而为之,但在宫内怎能再不好好调养,本想著让皇上注意了也好替雀苑正一下位,没想一月不见还是这爹不疼娘不爱的凄凉模样,可把月熙心疼坏了,赶忙拉过来问,“怎麽还是这身衣裳?宫里没给配套新的?皇上也不说说?”
雀苑笑弯了眼,任由月熙拉著坐到软榻前,软糯的声音好言安抚,“母後过虑了,儿臣挺喜欢这身衣裳的,这才一直穿著,不过一月,哪里用配这麽多新衣,父皇对儿臣很好,上次德全公公还特地遣人来送了好些吃食穿用,还有打赏的金裸子,今天也是父皇特地准了儿臣来看看母後的,母後可千万别误会了父皇才好。”
月熙看她笑的一脸欢欣仿佛得了什麽天大的赏赐,真真替他不平,“赏些东西算什麽?我这凤仪宫你要有什麽喜欢的尽管开口,我还能不给了你?只是他也不替你升升位份,即便放出些风声也断不会继续由那些奴才欺负了去。”
雀苑笑笑未语,反倒站起来学著嬷嬷的样子替月熙揉捏肩胛,半晌才软软的出声解释,“父皇子嗣本就不丰,後宫这几年除了先前的琴贵妃有个夭折的弟妹外再无所出,这次母後怀了弟妹,父皇可宝贝的紧,母後可知就儿臣今天进这凤仪宫,就仿佛是过那九九八十一关一般,除了这未出世的弟妹,後宫现在可就儿臣一人,母妃曾对儿臣说,後宫不比平常人家後院,没个子嗣傍身即使再得恩宠也不过一抹浮萍,现下後宫的娘娘们该是急了,近些日子都不很太平,母後有了身子不该管这些的,父皇不便插手後宫,现下都被德全公公压下来了,儿臣自小不得恩宠,没什麽人在意,即便克扣些,幸能成长至今,或许这才是儿臣的幸事与父皇的宠爱也说不定呢。”
月熙听著皱眉,自己没想过要好好当这个皇後,也自然没留心替望祁睿管过後宫,如今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却不知已被那些个嫔妃们搞成这个样子,然而自己虽然不想与那些女人一般见识,却总不想委屈了这个孩子,於是拉过雀苑的手,想了一会,这才说道,“我不管这後宫如何,我既不想委屈了你,那索性让你过给我,可好?”
这话出口雀苑就皱了小脸,笑容也消逝而去,换上一副欲言又止的纠结神情。
“这是怎麽了?”月熙不解,看著雀苑的样子也不像是讨厌自己,难道是不想挂在自己名下?
“儿臣谢过母後恩典,但……”雀苑盈盈下拜,仍是一副欲语还休的困扰样子,终於在月熙的催促下吐露,“母後恕罪,非儿臣不愿,实在母妃近日身子不大好,母後也知母妃膝下就儿臣一人,若儿臣跟随了母後,母妃怕是……”再说不下去,雀苑晶亮的眸子里已染了水光。
月熙闻言直想撞墙,自己这出的什麽馊主意,竟然让雀苑抛下亲生母妃跟随自己,真真该死,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只能让小姑娘继续委屈著?这麽想著又郁闷了,皱著脸紧紧拉住雀苑,抿著唇说不出一语。
雀苑如何玲珑心思,自然明白月熙的意思,拍拍月熙的手背以示安慰,再抬头面上又是春风般明媚喜人的笑容,“母後且听儿臣一言,儿臣时常心想,或许我们想过的父皇都想到了,但其实,父皇现在这般的安排才是最好的。”
呼吸一窒,月熙没来由的想起那人在烛光下批阅奏折的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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