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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侍寝通房,进宫後都封了答应,约莫十来人,皇帝初纳後宫,人丁本就单薄,更何况今年因著军饷装备的问题,皇上特别强调省了一切例行铺张,选秀便也搁置下来,月熙少了众人跪拜的热闹感觉本就慵懒,更加之清晨精神不好,话也不愿多说,侧了侧头,便瞄见琴贵妃微拢的小腹,更是气闷,索性直接挥手让他们起来。
如此敷衍的态度,琴枫自是有些不乐意,原本念著父亲的叮咛一直对这冷淡而又高高在上的皇後维持著表面的恭敬,但如今自己怀了龙种,圣上对自己疼宠有加,便是真的皇上来了不也哄著自己,偏生皇後这幅可有可无,视自己於无物的样子实在可恨,自己已忍了他多时,今日他更是连句平身也懒,直接摆手打发了,自己好歹也算是贵妃,怎能被如此对待,当下便不平起来,身边少了年长的嬷嬷规劝,本就惯回了娇蛮性子的琴枫哪里忍得下这口气,抚上肚子,抬头白了上位慵懒乏力的人一眼,暗讽著开口,“皇後可是身子乏了?要不要叫太医来看看?该不会也有喜了吧?若是真的,姐姐与妹妹这般双喜临门,倒真是一件好事了,”说罢轻轻呀了一声,做出一副恍然而又懊恼的样子,“瞧妹妹我这记性,圣上已经许久……”顿了顿,不经意扫了眼凤仪宫门,想是大家都懂了她的意思,复又掩唇吃吃笑了起来,“妹妹近日被皇上令著将养,除了吃就是睡,到真把脑子也养愚笨了,该打。”
听著这明显的炫耀与嘲讽,月熙冷冷扫了她一眼,倒也不真生气,只是莫名有些郁闷,听著别的女人诉说著望祁睿对她的关照,心下不悦,冷冷哼了一声,捧起茶水抿了口,“妹妹既是知道该打,便自下去领罚罢,身子碰不得,抄写经书静心却还是可以的。”
琴枫听著反倒呆住了,怎的这皇後还真想罚自己不成?有耳朵的都知道他刚才只不过说说罢了,怎麽这该死的皇後还当真要罚自己抄经书了?
心下不郁,面上也冷了几分,右手缓缓抚上自己微隆的小腹缓缓摩挲,暗自稳了心神,这才道,“这……妹妹倒真有心无力了,皇後娘娘也知道皇上这几日令著妹妹好生休息,太医也吩咐过了半点累不得,皇上昨日甚至还说让妾身免了早晨的见礼呢,”说著瞧了眼依旧一脸泰然的皇後,闪过一丝得色,面上也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妹妹今日来,便是要与娘娘说的,怕是之後几个月妹妹无法来拜见娘娘了呢。”
“哼,”月熙冷笑一声,一片寂静,琴枫的脸上再也挂不住伪装的亲善笑容,内堂之上,即使是表面的祥和也维持不下去,连眼角的余光都懒得施舍给堂下僵著笑容的孕妇,月熙自道,“太医院哀家自会去说,你便先抄起来经文,有事哀家顶著,再说,让你抄写经文也是为子女积福,母为子,哪说得上什麽苦不苦的。”
如此不只驳了脸面,更是入当众抽了一巴掌般的羞辱,从小娇惯宠溺的琴枫哪里忍得下这口气,当场便翻了脸,“皇後这是哪里的话?莫非妹妹肚子里这龙子还没有几本经书重要?”
月熙却不动如山,“龙子自是重要,但妹妹该罚,自是要做好表率,莫要让龙子有样学样,教坏了。”
如此尖锐的讽刺,琴枫一个闺中大小姐哪里辩的过来,当下面孔扭曲狰狞起来,正欲拍案而起,旁边的宫婢却恰恰这时过来添水,琴枫猛的起身间,手臂挥到了宫女手上的茶壶,滚水便如此翻上了琴枫的手背,霎时红了一大片。
惊叫一声,琴枫疼痛难忍,扶住自己通红的手掌,尖叫道,“该死的宫婢!给我拖出去!”
身边侍卫初动,月熙清冷的声音又传来,“且慢,哀家这里的婢子哀家自会处理,琴贵妃的伤势还是赶快请太医的好,莫要耽搁了。”
琴枫简直要气疯,自己手被烫了,却连处罚个宫婢也不行?这闷气哪能咽得下去!当下叫道,“皇後说的这话可别怪妹妹告到圣上面前去!”
“告诉朕什麽?”
“皇上驾到。”
“臣妾/妾身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了众人的行礼,望祁睿撩袍坐於主座之上,接过德全递来的茶水,饮了一口,挑眉,“琴贵妃?可是有什麽话要对朕说?”
帝王的强势气场压的琴枫直冒冷汗,嘴巴张了又张,不知该不该说,倒有些踌躇起来。
望祁睿见状回头,“皇後?”
月熙倒是坦然,侧身对著皇上施了一礼,淡然道,“回皇上,琴贵妃烫了手,还是请太医来看看的为好。”
“烫到了?德全,还不快去请太医。”挥手支开德全,望祁睿颇有些趣味的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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