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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每日给你亲手做了点心送去寝殿!真是白瞎了眼!妄我还觉得你尚有些真情,谁知你竟这麽石头心肠!把她嫁个畜生?你只把她当工具而已!你统治这个国家的工具!要我说,你才真是牲畜不如!猫狗养个十年八年还知道感恩,雀苑对你如何,我不信你不知,我每念叨你一句,她有十句八句的回我,每个词都帮你说话,你便这麽对她?!”
两人都在气头上,难免口不择言,一时间宫殿内剑拔弩张,紧绷的气氛好似空气都静止了一般,而打破这一触即发场面的,是一阵敲门声。
两人本如同盛怒中的猛兽一般蓄势待发,互相愤愤的对视著分毫不让,仿佛能从两人相交的视线中看见火花一般针尖麦芒,恰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紧接著传来德全喘著粗气的小声禀报,“皇上,急奏。”
一瞬间两人都震了一下,反射性的朝後退了一步,拉开距离,双双镇定了下情绪,望祁睿方才沈声开口,“进来。”
德全小步赶了进来,一头虚汗喘息未平,侧眼小心窥著月熙的神色,赶到望祁睿身边,侧身在他耳边说了句什麽,望祁睿神色一凛,问道,“什麽时候的事?”
“就在刚刚,”脸上的汗顺著额角滑了下来,德全也顾不得擦,“奴才方知道就赶著过来了。”
望祁睿皱眉思索片刻,转头深深的看了月熙一眼,瞳中神色复杂,突然下了什麽决定一般,冲德全吩咐,“去,把人接过来,从殿後进出,仔细别被人发觉了。”
德全应著从後门悄然遁走,望祁睿一把拉过月熙,扯著人带往内殿。
“你怎麽……!”月熙被他抓了个措手不及,惊跳著挣扎反抗,“干什麽啊你!?”
“你要生了。”望祁睿紧绷著面孔,从牙缝中蹦出这几个字,神情严峻。
“什麽?!我哪……”辩驳的话刚出口到一半猛然顿住,月熙恍然,莫非是那个代替自己怀孕的女子……
突来的情况让两人不得不将方才的争执搁置,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径自沈默著各有所思。
月熙随望祁睿来到内殿,望祁睿看他在桌旁坐定便旋身出去,不多时,便听到外厅传来望祁睿急躁的吼声,“来人!传太医!”随即便是宫女内监来回穿梭的脚步声,器物挪动的声音,行色匆匆,不绝於耳。
又过了约莫一炷香,望祁睿复又归来,看著月熙有些局促不安的样子,轻叹口气,低声道,“你去里面歇著吧,等会德全过来了,这里要用。”
“我……”月熙有些茫然无措,虽然扮了九个多月的假孕妇,却总未细想过孩子出生时的情景,还以为或许会在某天早上,望祁睿来凤仪宫时带来一个孩子,跟他说这便是了。如今这份措手不及让他有些慌神,却潜意识的有些固有执著,巡视了房间一圈,他指著旁侧半隐藏在房帘屏风後的小隔间,“……我就在这儿呆著吧。”
不置可否的应了声,望祁睿起身,听见门外德全小声的通传,“皇上,带来了。”
转眼便见两个侍卫担著一个腰腹浑圆的女子进来,女子盖著薄薄的锦被,脸上蒙了纱,看不清什麽模样,侍卫将她小心放在床上,跟进来的老太医立刻上前为其诊脉,转头喘著气对望祁睿说,“路上颠簸,有些虚弱,无碍。”
望祁睿漫不经心的恩了一声,看德全拿出带来的小隔帘,挂在床帏上,遮住女子的颈部以上,只留下身体和隆起的被褥。
一切就绪,门外也传来内监高声的禀报,“太医到!”
挥手对房内的两位侍卫和老太医说,“行了,你们先下去吧。”看著他们应声退去,望祁睿冲德全做了个手势,德全会意,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便也跟著无声退了下去。
月熙退到帘後的小间内,太医院的一众太医也赶了进来,望祁睿令其速为榻上的“皇後”就诊,有人劝皇上女子生产污秽,还请回避,望祁睿眉峰一紧,“浑话,污秽什麽?朕的皇後朕的皇子,朕便在这里看著,哪个敢说不是?”
众人还想再劝些什麽,但转瞬间女子的尖锐痛呼便充斥了整个宫宇。月熙在内室坐著,局促不安,他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便只能听,女子痛苦的辗转呻吟,太医们的窃窃私语,内监们进出房门的脚步,纷纷扰扰混杂在一起,空气中隐约弥漫出一股子腥臊的味道,像是血液,却又似乎有所不同,门外传来太医们的低呼,“羊水破了,娘娘再忍忍……”
怪异的感觉从月熙心底扩散开来,像是梦境一般不真实,恍惚间外面那个受尽产子折磨的人才是皇後,他要生下大焕的皇子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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