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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又出了一单大事。”黄文斌说,“有个女人冒充我朋友的妻子,住进了他家。我朋友和别人说,别人都不信。其实当时我也不信,那时候我和他没深交,心想有谁会冒充一个疯子的老婆啊。”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雷晓楠问。
“那女人把我朋友送到了精神病院,还对精神病医院说我朋友有暴力倾向,殴打虐待她,让精神病院下最猛的药上最强的限制措施。”黄文斌说,“正好我那时候有事找他,去精神病院一看才发觉不对劲。我朋友疯不疯,我不是医生不清楚,但要说打人,那是绝对不会的。”黄文斌说,“我立即请了一个心理专家来,他也诊断说我朋友绝对没有暴力倾向。”
“那女人想干什么?居然要陷害我一个好好的人,硬是要把人送进去精神病院?”雷晓楠皱起眉头,感同身受。
“我也立即去查了。”黄文斌说,“原来有一条即将修建的铁路线正好通过车头镇,我朋友家的院子是必经之路,一定会被征收。车头镇的镇委书记勾结了一个叫做柳权的人,给我朋友安排了这个一个假老婆,想要谋夺这个院子。”
“这两人好可恨!”雷晓楠勃然大怒,“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镇委书记已经被双规了,那个柳权牵涉到其他犯罪案件,现在被警察通缉着。就是那个女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黄文斌说,“我把他从精神病院救出来,他很感谢我,就把这个玉佩送了给我。”
“送送给你?”雷晓楠问,母亲给的东西,怎么能够随便乱给人呢。
“他说自己家徒四壁,身无余财,唯一宝贵的东西,就是这个玉佩。”黄文斌说,“我看这玉佩包浆厚实,应该是个古董,而且他从房间最隐蔽的角落拿出来,肯定是他最宝贝的东西,怎么敢夺人所爱,连连推脱。可是我朋友态度很坚决,一定要给我。逼急了,我说你现在这种环境,我怎么能要你的东西,何况这么值钱。”
这玉佩的确是老货,但要说值钱还真算不上,玉质不算好,雕工也比较粗糙,特别是那条龙,没什么威势,笔画笨拙,倒有几分卡通神韵。
“后来呢?”雷晓楠心急想知道下文。
“我们又互相推让了一会儿,我就说你真不想要,要不把这玉佩卖了也行,至少能换些生活费。”黄文斌说,“我朋友长叹一声,告诉我说,这玉佩他是怎么都不会卖的,因为这是他亲生母亲留给他的东西。”
“亲生母亲!”雷晓楠喃喃自语,原来他知道。
“是啊,我也很吃惊,我说你母亲不是扔下你走了吗?也还在车头镇啊,还另外嫁人了呢。就那么几步路的距离,一直都没回来看过你,怎么会给你留下一个玉佩?”黄文斌已经打听过严伯阳目前的事情了,“而且她前几年已经生病死了吧。”
“哎,这孩子真是太惨了。”雷晓楠说。
“我朋友就告诉我,原来他父母都没有生育能力,他是抱养的。”黄文斌说,“我朋友的亲生母亲未婚先孕,只好把孩子送掉,只给他留下了这么一个玉佩。所以他是绝对不会把玉佩卖了的。我就问了,你现在孤身一人,既然有亲生母亲,为什么不去找呢?说不定你母亲也天天都在想你。就算她已经有家庭,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应该也没关系了。母子相认总是好事。”
“是啊是啊。”雷晓楠说,“他怎么不去认母亲。他母亲不来找他,是应该是担心搅乱你朋友的生活。可是他都这样了,怎么还不去找他母亲呢。至少两个人可以互相照顾,不会有陌生人跑来冒充家属的事。”
“我当时也是这么说的,”黄文斌一拍大腿,“可是我朋友说了,他早就给自己算了,是天煞孤星的命格,亲戚,特别是至亲,很容易遭遇不幸。他已经害了妻子和养父母,怎么还能去害亲生母亲呢。”
“这是迷信!”雷晓楠斩钉截铁的说。
“我也觉得是迷信,不过我朋友他是易经大师,算卦很准的。我都没法子说服他,我就想着他不找我可以帮他找,所以就把玉佩拿过来了。”黄文斌说,“不过现在还没找到什么线索。”
“你你朋友叫什么名字?”雷晓楠问。
“严伯阳。”黄文斌说,“怎么了?”
“原来他叫做严伯阳”雷晓楠眼泪止不住留下来。
“雷校长你怎么了?”黄文斌连忙问。
“其实,其实我就是他母亲。”雷晓楠说。
“什么?”黄文斌装作很吃惊的样子。
“我就是你朋友的亲生母亲。”雷晓楠激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