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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生气的。不去想,就算了。
让于是上床,便去睡了。
只是躺在床中,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不知道此刻,他们两人在干什么?是亲着吻呢,还是做着爱呢?
闭上眼,吴媚那娇滴滴的笑声浮现在脑海,搅得她心思烦乱,索性坐起来,可是睁开眼帘,那吴小姐抱着左润冬仰头尖叫的情景霎时间占满了瞳仁,明明知道这是自己的幻想,可那幻觉中,他们欢爱的场面如影相随,挥之不去。
她一遍遍甩着脑袋,一遍遍劝着自己,明天再见他时,她一定不会再生气。
她要笑着对他说:“我昨晚做了一个很美的梦呢。瞧!你不在,我就能做好梦。你来了,我怎么尽做恶梦呢?”
苍凉的笑了笑,她下了床,给自己倒了几杯冰凉的水,仰头一饮,不知道喝了多少杯,直至冷彻入骨的麻木,才终于觉得有点累了。
跌坐在床边,瑟缩着身子,将脸颊埋进他曾经睡过的枕头,终是忍不住那种寂寞与孤独,双肩抽动,有一种想哭的伤悲。
夜已深。
星月隐去,天空中云雾堆积,像是春雨来临的前夕。
“长官,你小心些,这石阶比较滑。”
曲折的一条石阶由洞外通向里,拾阶而下,几个打手身后是一副高大得让人窒息的身躯。
马靴走动,如铁蹄一样,踩踏出令人心惊的声响。
山洞内。
两只大大的松木火把,挂在了潮湿粗糙的山壁上,使得这里并不像洞外无星无月那样漆黑。
而后方石阶处,在他们进来时,那不大的洞口敞开,有风钻入,火把摇曳,光影闪跃。
山岩深长,一根钉入地下的铁柱,靠着山岩洞的最里侧固定立着。
铁柱凝固着的干涩血迹,显现出前几日惨遭毒手,斑驳的残红,仍旧是触目惊心,粗重的镣铐一圈一圈将一副阳刚之躯捆在了铁柱之上。
左润冬正朝着那根铁柱而去。
生锈了的铁链将一个有力的脖子磨得寸寸血痕。
两只强壮的粗腕被麻绳反手捆绑在了铁柱上,大腿以下被强制并拢地缠上锁链,完全的束缚。
路远短发蓬乱,身上的衬衣尽是狼狈的血痕。
一张刚毅的脸膛由于各种复杂的原因不再有光泽,炭黑和土灰覆盖了原本健康的古铜色,唯有一双眼,瞪着让人心颤的坚毅与抗争。
在看到来人,他的胸膛剧烈起伏,脸膛的肌肤上布满了汗水。听潮阁首发。tingchaoge。
而这濡湿的汗液,流经过伤口,使他更疼。
——
“还没死?”来人含笑问,寒暄的语气,仿佛见着多年未见的故友,而不是仇敌,那般关心与热切。而那双黑眸,却如黑夜般能侵蚀一切生物,夺走人类的光明。
路远的脸庞微一抽动,愤恨地道:“让你失望,我还没死。”
左润冬将脸轻轻凑过去,竟然是笑出声来:“不急,我有的是时间,让你慢慢变成一堆白骨。”
在路远瞪着的锃红发紫的双瞳中,对方慢慢直起腰来,一摆头,眼神示意,冰冷的命令:
“打,给我狠狠地打!往死里打!”
霎时,响起一阵一阵的暴打声。
左润冬带着一批手下,残忍地殴打着路远,马鞭声,铁链声,重物利器摩擦声,伴随着路远惨叫声,最后只听到“喀嚓”一声,仿佛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一看情形不好,一打手赶紧止住,回头看了眼他们的长官,另一个上前探了探鼻息,退回来禀道:“报告长官,他快断气了。”
断气了么?
这么快就断气了?
他不相信。
才几下子?
“给我抬起头来!”左润冬上前几步,伸脚一踹,直将路远胸口踏出一个脚印来,厉声喝道:“装什么死?你路警官不是挺有能耐的吗?这就断气了?别让我小看你!”
路远圆睁着血红的双眼,死死瞪着前方,突然“呸”了他一口,一股血水自他嘴里飞出,溅在对方白净的面容上。
充斥着腥味的血洒得左润冬鼻尖都是,他却没有动,也没有伸手去擦拭,而眉宇间隐忍的怒气丝毫不少于路远。
见此情景,一打手赶紧奔跑上来,弯着身子,拿着一块毛巾细细的替他擦干净,雪白的手巾,一下子便染得一片红。
左润冬一手挥开他,将毛巾抓过来,狠狠甩到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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