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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的药熏得头晕眼花,趴在榻上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我不害怕。”她小声哼哼着,南宫离走过来,手顺着脊梁一节一节按上去。
手隔着薄薄的衣料触到后背的时候,江舒雪下意识的缩了缩,她反应过来,偷偷看了南宫离一眼,脸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
南宫离轻笑了一声:“舒雪害羞了吗?”
“啊……没……”江舒雪有点慌乱,身子向塌里缩了缩。
“害羞也没什么,舒雪现在是大姑娘了么。”南宫离善解人意的道,“想起来真快啊,一眨眼,十几年了。”
“啊?我怎么不知道?”江舒雪诧异。
“听说师姐当年为了你爹私奔出谷,把师父气了个半死,等师姐挺着大肚子回来,师父非要你爹在谷外跪满三天,你爹起来的时候一个不稳摔下去,脑袋磕了好大一个包。师姐说,你出生时,头发是竖着的不说,还肉滚滚的,比谷外李婶家那小子重多了。”南宫离轻轻笑道。
“不是吧……”江舒雪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不由得拉下一张脸打了个寒颤,药师谷外村子里李婶家那个臭小子她还是记得,那可是远近闻名的胖墩,自己出生的时候比他还重?再看南宫离此刻谈笑风生,想起昨日他所说的话,鼻子一酸,就要落下泪来,却不想让他看见,只好悄悄将脸埋到褥子上去。
南宫离松骨扎针的手法乃药师谷秘传,手法重处颇让人难以忍受,江舒雪虽是习武之人,却与硬气半点沾不上边,搁在平时早就大呼小叫手脚扑腾起来,然而眼下她知道南宫离中毒体虚,替她松骨已经很是吃力,咬牙硬是撑着默默不动,南宫离知道她忍得难受,便开始讲她小时候的趣事,引开她的注意力,渐渐的,药力起了作用,江舒雪只觉得全身软绵绵的失去了控制,仿佛飘在半空似的。
她迷迷糊糊的看了南宫离一眼,南宫离眉头微蹙,面色凝重,目光专注,江舒雪知道此刻他已经全部心思放在治疗上,万万不能打搅,便清空脑中一切思绪,听从南宫离的指示,放开对体内真气的束缚,任其四散奔流,左突右冲,只牢牢护住心脉。要知道,流雪真气逆行倒施,威力强大,九道流雪剑秘籍上第一句便是要求修炼者定要牢牢锁住真气,以免失控,江舒雪此举,若非信任南宫离比信任自己更甚,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后面会很疼。”南宫离手拈一枚梅花针,柔声道。
“没事,我不怕!”江舒雪大义凛然,双手握拳。
“别紧张,我会暂时封去你的痛感,你闭着眼睛睡一觉便好了。”南宫离轻笑。
“……”
屋内一片寂静,只听见汗滴落在地的声音,南宫离的气息已有些不继。
已经六个时辰了。
时间变得如此漫长而难熬,看不到尽头,让人几乎绝望。
可扎针的手却依然没有丝毫停顿,还最开始一模一样,带着奇异的韵律,银针上微弱的光彼此交映,有些微的凌乱,南宫离最后一枚针扎下时,突然一阵难以抑制的心悸,手偏了一点,银针扎进的地方,沁出一丝殷红。
南宫离大惊,连忙抬手补上一针,此次施针,顺序,时间半点差错不得,一发而动全身,好在手快,没有前功尽弃。
补完那针,南宫离的心还在怦怦跳,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气,他放稳心神,缓缓抬起左手,同样扎了四针守住自己气脉,然后,开始最关键一步——引气。
江舒雪的流雪真气运行与常人不同,况且锋锐强横,而她六脉断绝再续,长此以往,难以长寿,南宫离在药师谷学过引气的法子,眼下便是要替她引气。
其中步骤,这些日南宫离不知预想了几千几万遍,早已对可能出现的情况作了腹案,而一切也正如南宫离所想,江舒雪体内的流雪真气一点点汇如他体内,流雪真气还有一个特点,除了同宗真气外,余者遇到便会反弹,好在南宫离不会武功,这一点倒无须顾虑。
温和的真气顺着南宫离全身筋脉缓缓流淌,宛如一道暖流,江舒雪只觉得屋里静的难受,正想开口说话,突然听得南宫离呼吸骤急,她诧异抬眼,只见南宫离眼中竟闪过一丝从未见过的惊惧与恐慌。
她心中一颤,正要开口,只觉得体内真气猛的失控,那次和季晚亭生死相博时的感觉再一次出现,方才还和煦平缓的真气突然觉醒一般,如脱缰野马暴烈,疯了似地一股脑儿抽离自身,涌入南宫离体内。
这一下把她惊得心胆俱裂,季晚亭何等功力,尚且受不得这一击,南宫离毫无功力,如何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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